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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卫骧似是不信,万木春连声解释:“是真的,我一介庶民,岂会与刑部牵扯?尹家之事我毫不知情,卫大人你也是知晓的,那时正值圣上彻查贪污官吏,尹大人被查出赃款,这才下狱的,与我无关!”

卫骧周身的气息又冷了下去,“既然什麽都问不出,留你也无用了,你也不必与我谈条件。”

见卫骧要改口,万木春连磕了几个响头,“卫骧卫骧!卫大人!我求你了!我有证据能定胡遂安的罪,真的!你若想除掉胡遂安,我能相助于你!”

见卫骧要离开的步伐一顿,万木春知晓还有转机,忙不叠爬到他身后挡住他的去路,“我发誓,我万木春发誓,绝无虚言!秋猎那日,是胡遂安带上了火铳,他有火铳一事唯独我知晓,围猎是我与他一路的,在他以火铳射下飞雁时,被仲孙贺瞧见了。”

“万木春!”胡遂安猛咳了几声,就要爬起身就要往这来。

万木春头也不回,自顾道:“仲孙贺试图告发,胡遂安见威逼利诱不成,二人起了口角时,胡遂安用火铳杀了仲孙贺,他怕事情败露,便与我一同将尸体丢入了捕兽的机穽中,假以他失足跌落身亡报了官,原以为能瞒天过海,后来不知怎麽的,刑部尚书又重查起这案,还重新验尸。随后尹家就出事了,再后来有一日胡遂安来寻我,说要毁尸灭迹,我便让人挖了仲孙贺的坟将其焚烧。”他擡眸看向卫骧,“后来之事大人应当也知晓了,而这一切都是胡遂安指使我做的!”

“血口喷人!”胡遂安喑哑的声嗓犹如被刀划过一般,他一把抽出胡府护卫的刀,跌跌撞撞直往前去,“万木春!我要杀了你!”

可后背乍然一道猛力,他一个失重,栽倒在地,缓缓望向身后之人,“父亲……”

“此事当真是你做的?”胡凡庸眼中盛着怒意,劈头盖脸而来。

“不是我……”无人敢上前搀扶他,胡遂安丢开刀艰难爬起身,“父亲,是他污蔑我,我没有……”

胡凡庸忿忿,“你若没做过,他会平白无故污蔑你不成?”

“父亲,我没有……”胡遂安解释着,可此时每个字只让人觉着苍白无力。

“你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!”胡凡庸望向他的眸底空空蕩蕩的,“我问你,那柄火铳你是从何而来?”

胡遂安忽而一怔,看向胡凡庸时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,他脸上没有半点人色,浑身颤抖个不停,眼中的光亮变幻着惊恐、慌乱与绝望。

“我问你,火铳是从何而来的!”见他不语,胡凡庸暴躁地抽出长剑抵在胡遂安胸膛处,“说话!”

胡遂安盯着淩厉的剑锋,张了张嘴,在一片死寂中缓缓开了口,“是我在山中拾来的……父亲,我没有偷,真的是我——”

话音一顿,他不再说下去,他这话不正承认了自己所为?

“混账!”胡凡庸挥起刀就要劈下,胡夫人突然沖出来撞开了他的手,“老爷!”

胡凡庸气得胸口直疼,“我怎麽就养了你这麽个东西!杀人偿命,我救不了你!”

胡遂安这才怕了,他跪身爬到胡凡庸身旁,揪住他的衣袖,“父亲,我只是失手杀了人,我并未真的想谋害他,我真没想杀他!”

胡凡庸一把甩开衣袖,“滚,我管不了你,自生自灭去,莫要牵连了胡家!你做出了这等孽事儿,可有想过你母亲,你大哥,还有你妹妹如何活?”待对上卫骧那双探究的清眸时,他收起了几分淩戾,“卫大人不必顾忌,依律行事就是,明日上朝,老夫会亲自与圣上禀明谢罪。”

“父亲,父亲……”胡遂安见自己父亲毫不犹豫将他弃了,浑身冰凉,“你救救我,父亲你救救我!”

胡凡庸别过脸去不再看他。

霍礼上前,一把揪住胡遂安衣襟往后一提,竟将人托着走了。

“老爷,老爷!”胡夫人哭着就要去扯他,“你救救遂安啊,你岂能弃他不顾!”

胡凡庸亦毫不留情地将其甩开,“带夫人回屋歇着。”

“父亲……父亲……”胡遂安的声音愈来愈轻,转而消失在院中t,胡夫人一下哭昏厥过去。

卫骧冷眼观之,待人将昏死的胡夫人擡走,他才走到胡凡庸身前,恭恭敬敬行了礼,“晚辈今日冒犯了,不小心惊扰了令郎生辰宴,还望相爷莫要责怪。”

只是惊扰……胡凡庸瞥了眼满地狼藉,闷哼了一声。“卫大人果真是圣上器重之人,雷厉风行,老夫也不由钦叹。”

“相爷过奖,卫某不才,自是比不上相爷。”卫骧笑笑,“相爷放心,令郎在晚辈处必不会受了委屈,待查明真相,定会给相爷一个交代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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