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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昭清无奈揉了揉眉心,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胡府正憋着一口气呢,蔡清还非赶着这个时候去招惹人。他这欠收拾的模样还真得亏背后有卫骧撑腰,否则恐怕早已被胡府的人捅成马蜂窝了。

她正要规劝他收敛着些,可想了想,这麽荒唐且丧尽天良的事儿,若无卫骧的默许,蔡清再有一百个胆儿也是断不敢如此的,便也作罢,蔡清无分寸,卫骧还是有的。

“胡府这个时辰还未出殡呢?”尹昭清脸上的笑淡了些。

蔡清也顿时收起了笑意,他走近了些,压着声道:“方才我在胡府外走了一遭,觉着有些古怪。”

“有什麽古怪?”这几日胡府太过于安静了,除去从府中不时传来的哭声与超度念经声再无其他,想着胡府定不会善罢甘休,会来寻她们麻烦,她也提心吊胆着,可一连等了几日也不见有动静。

“就如你所言啊,这都快过出殡的时辰了,胡府还未有动静,府外连个守着的小厮也没有,我经过时瞥了一眼,院里只挂着丧幡,连个走动的人都没,你说古怪不古怪?”蔡清即便看着手中的两盏大红灯笼,心底也不由渗出些凉意,“你说,胡遂安不会又死而複生了吧?不对,应当说是那日死的不是胡遂安,是不是胡府偷梁换柱将人换下了!”

尹昭清越听眉头越紧,忍不住打断了他这荒谬的言论:“人是不是胡遂安大人你也瞧见了,是否真死了我还能分不清吗?”

“那胡府这又是为何?”蔡清纳闷,“你说他们是不是又借着今日谋划生事呢?”

“胡遂安葬哪儿去?”

蔡清往北边指了指,“往观音山那头去。”

“观音山?”尹昭清眉头毫无舒展的迹象,“那不是在外郭城?”

蔡清挑眉:“是啊,怎麽了?他还想葬在内城?也不怕小爷我夜里掘了他的坟?”

“我记得离观音山半里地就是观音门了。”那是离内城最远的城门,因临着山,多是崎岖山路,便少有人从此处过,守城的不免稍有松懈。

“对啊。”蔡清道:“怎麽?你是怕人跑了?你放心,如今内城外城各城门皆有t锦衣卫值守,卫骧有那麽多双眼睛盯着呢,他们逃不掉。”

“卫大人呢?”

“今日八月初一,百官上大朝啊。”蔡清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,“我爹也在朝中管不着我,否则我今日怎麽敢在街上如此招摇,我爹早将我拖入府中家法伺候了。”

也是。这位蔡大人她虽还未见过,可其威名早已借蔡清之口如雷贯耳。

“既如此,你要不要同我游街?”蔡清二话不说就往她怀中塞了一只红灯笼来。
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她还不想被胡府当成活靶子,如今卫骧还在宫中,她还是少给人添麻烦。尹昭清将红灯笼又推了回去,忽然想起来什麽,她手一顿,“那左相今日没上朝?”

“自然啊。”蔡清撇撇嘴,“他都告假好几日了,圣上应允的,亲儿子都死了他若还有心上朝,小爷我也钦佩。”

她眉心一紧:“那今日不就只有他一人未上朝?”

“是啊,怎……怎麽了……”蔡清笑意一下僵在脸上,“你是觉着他有阴谋?”他想了想又道:“圣上已对他起疑,他也心知肚明,不会在这个时候生事。况且这两日锦衣卫将他盯得紧,他根本无法出城,虽说今日给胡遂安送葬出殡可前往外郭城,可毕竟人还在应天府中,他也掀不起大浪,你还有何担心的?”

她不答反问:“蔡大人,我问你,若你是左相,卫大人杀了你儿子,你会如何?”

“杀了我儿子,那我定当——”蔡清声音顿住,猛地瞪大眼,“你说什麽!你说什麽!胡遂安是卫骧杀的!”

尹昭清一把攥住他将他往府内拖,“大人,你再大点声把人招来!”

蔡清天灵盖炸得嗡嗡直响,“啪嗒”一声,手中那两盏红灯笼落在地上,他颤颤巍巍擡起手指着身后,“卫骧杀了胡遂安,我今日还去他府前挑衅?左相没将我捅成筛子都是我烧了高香!”

尹昭清无奈叹了一声气,她就说他怎麽起了个这麽不要命的念头,感情是不知者无畏。

“怎麽就是卫骧杀的呢?那日我问他,他还矢口否认!”

“这麽大的事儿他都不与我说。”

“卫骧杀了胡遂安,那左相不得气得掘卫家祖坟?这几日他能如此安分?”蔡清也觉得心底发寒,“你这麽一说,我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了,我今日如此放肆,胡家为何会毫无反应?”

“还有,理当说第三日应当就出殡了,城中多是如此的,可为何胡家偏偏等着头七这日?不像是算好的吉时,倒像是拖延时日在谋划些什麽,又似是在等谁?否则今日都到这个时辰了,胡府不会还没动静了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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