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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云晴没有接,腼腆笑笑。
许凤洲的确很重情谊,只是他带她回长安,多半是气她当初拿妹妹的事儿骗了他,要她将功补过。
至于她的喜欢……
来了长安才知,一个伎子的多麽微不足道。
不过她来长安前,他曾答应她。
日后待他成婚,他就把卖身契还给她。
他救过她的命,又一直待她极好。
原本还不知如何开口提卖身契之事,眼下正好。
她挤出一抹笑,“我去,打扫,书房。”
*
许凤洲一般要下午才回府,在此之前,整个书房都是云晴一个人的。
书房每日都打扫,干净得很,不消片刻就整理好了。
云晴从书架最底层的角落抽出一本医书。
平日里读得滚瓜烂熟的书,一个字也瞧不进去。
她正在脑海里预演着向许凤洲讨要卖身契一事,房门被人一把推开。
一抹高大挺拔的绯红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外头还在下大雪,他乌发上落着薄薄一层雪粉,一张脸透白,面色十分地不好看。
正是许凤洲。
云晴没想到他回来那麽早。
未等说话,许凤洲已经大步上前,从她手里抽出那本已经快要翻烂的医书,“啧”了一声,“总是看这种东西做什麽?”说完丢到一旁去,许是用力过猛,书啪嗒掉到地上去。
云晴怔了一下,赶紧弯腰捡起来,心疼地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,小心地收进袖中后。
跟在后头的春明把一个八宝食盒小心地放在书案后,给云晴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上前哄一哄。
云晴根本都不晓得发生何事,明明早上t出门时还好好的。
她沏了一杯茶送到他跟前,问:“谁惹公子,不高兴?”
许凤洲冷哼一声,“族里那帮小兔崽子趁我不在长安这半年多,四处闯祸,给家族抹黑!”
云晴知晓他这个人一向最注重家族名声,才刚回长安就要操心这些事,也够累的。
她绕到他身后,轻轻揉捏着他的额头。
他有头疼的毛病,为此她特地学过推拿。
原本一脸烦躁的男人被她服侍得妥帖,渐渐冷静下来,将她拉坐在腿上,把玩着她细白柔软的手指,“你也跟了我快两年,可有什麽想要的?”
她原本想要说要卖身契,可瞧着他一脸疲累的模样,怎麽都开不了口,只好道:“想要钱。”
他皱眉,“你又不出门,要那麽多钱做什麽?”
云晴见他不高兴,一时没敢作声。
他指着桌上的食盒,神情慵懒,“回来的时候给妹妹买糕点,就顺手给你带了些。”
里面装着一碟云晴最爱吃的雪衣红果。
自从他南下,她就再也没吃过这些零食了。
她一时忘了卖身契的事儿,欢喜地伸手撚了一颗雪衣红果送入口中。
那雪衣红果是拿糖霜裹了山楂制成,一口咬下去,糖霜的甜融合山楂的酸,很是可口。
一连吃了三颗,花瓣似的唇染得红透了,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。
许凤洲喉结滚了一滚,低下头在她唇边嗅了嗅,微微蹙眉,“酸成这样,真有那麽好吃?”
她“嗯”了一声,拿了一颗递到他嘴边,一脸期待,“公子,也尝尝?”
他不肯接,非要去吃她嘴里的那颗。
两人鼻尖贴着鼻尖,唇挨着唇。
糖霜早已被唾液溶解,一股子酸味迅速在口腔蔓延。
他浓黑的眉几乎拧成一股绳,一把捏住她的下颌,去咬她沾了糖霜的舌。
甜丝丝的糖液混合着津液,在口齿间紧密纠缠。
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,伸手去推他,却被他一把抱坐在桌上。
他变戏法似的取出一瓶药膏,喉结滚了一滚,“自己坐好。”
那药也不知是什麽制成,涂上去清清凉凉的,倒是缓解不少。
只是他涂得太深,她有些招架不住,两条白羊似的腿抖个不停,上头泛着点点的胭脂红。
面前的男人衣冠楚楚,举止文雅。
若不是绯红的官袍下突起的巨大轮廓,根本瞧不出他在做些什麽。
云晴咬着唇偏过脸去,耳尖红得滴血。
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云晴吓得拢住腿要下去,却被许凤洲牢牢禁锢在怀里。
外头的人又轻轻敲了一下门。
他极不耐烦,“滚!”
外头的人不敢再作声,却也没有离开。
云晴把潮红的脸颊埋进他颈窝,小声劝,“许二叔,还是听一听。”
他垂睫看她一眼。
她连忙在他脸颊亲了一口。
他这才瞥了一眼书房的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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