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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她乖乖听话,他还会向以前那样待她好。
不,他会对她更好。
谁知她竟哭着应了一声“好”。
许凤洲盯着她瞧了许久,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。
守在外头的春明见他面色难堪到了极致,也不敢说话,忙擡腿跟上。
许凤洲一路疾走,春明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。
两人刚到园子出口,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几声钟响。
子时到了。
许凤洲立刻停住脚步。
过了子时,就是她十七岁的生辰。
她十五岁便跟了他,到今日刚好两年整。
原本,他今夜会好好地陪她庆贺十七岁生辰。
若是她不去宴会,他们今夜还会好好的……
外头这会儿还在飘着鹅毛大雪,淩冽的寒风如刀一般割着他的脸颊。
许凤洲却丝毫不觉得冷,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园子门口,任由雪粉落在他身头发上,狐裘上。
直到钟声停止,面色如霜的男人才回过神来,正要上马车,一转头就瞧见裴季泽与安乐公主谢柔嘉。
两个人站在马车旁,难舍难分的模样让他瞧着格外的不顺眼。
这时裴季泽也瞧见他,淡淡一笑,“敬臣兄要回城?”
许凤洲颔首,向谢柔嘉见了一礼。
谢柔嘉斜了他一眼,故意用他能够听到的声音道:“小泽,你莫要与他学坏了。”
许凤洲闻言,神色一凛。
裴季泽笑出声来。
谢柔嘉朝他二人扮了个鬼脸,转身上了马车。
直到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,裴季泽才收回视线,笑道:“我那儿新得了好茶,敬臣兄可要试试?”
许凤洲这会儿没有丝毫睡意,颔首,“也好。”
半个时辰后,两人出现在裴季泽家中的茶室里。
室内雾气缭绕,茶香四溢,沁人心脾。
裴季泽分了一杯茶到许凤洲面前,“人人都说,许家二公子傲慢跋扈,可在我眼中,放眼整个长安,怕是找不出几个能比许二公子更加精明之人。无论是上回打靖王,还是将崔小世子请去大理寺吃茶,哪怕对方吃了亏,也从许二公子身上挑不出错处来。可今夜这出倒叫人不懂了。”
许凤洲自然知晓自己今夜有些过了。
恐怕不出几日的功夫,长安就会传出他为一婢女同人大打出手。
但是当时那种境况,他要能忍,他就不是个男人!
裴季泽抿了一口茶,又劝道:“今夜一事,定是有人从中作祟,敬臣兄又何必要迁怒于云晴姑娘。”
许凤洲也不瞒他,“她得知我要成婚,非要闹着回江南。”
裴季泽道:“既然她执意要走,敬臣兄又何必强人所难。”
许凤洲轻“啧”一声,不屑,“她那个人笨得很,出了个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。旁人哄她一两句,她就跟着人家走了。”
裴季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,“所以,敬臣兄不是舍不得云晴姑娘,而是担心她不能好好照顾自己?”
许凤洲收紧了握住杯子的指骨,抿唇不言。
裴季泽望着他笑而不语。
许凤洲最烦他这种像是洞察一切的神情,一味吃茶。
裴季泽叹气,“看来我不该邀敬臣兄吃茶。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好茶,全糟蹋了。”
许凤洲也觉得自己心里的烦闷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,起身告辞。
他今夜人吃了太多茶,丝毫没有睡意,在书房坐了一夜,次日天不亮换上朝服便去朝会。
朝会结束后 ,他被太子殿下留了下来。
太子珩与他年纪相仿,郎豔独绝,厚德博学,又心怀天下,是为数不多让许凤洲打心眼里敬重之人。
就是为人过于古板老成了些。
大抵瞧出他面色不大好看,太子珩一脸关切,“许卿家中可是出了什麽变故不成?”
许凤洲对上太子珩那张俊雅如玉的脸,总觉得他自打上回从江南回来后,对自己的家事关怀得过了头。
他道:“微臣家中一切都好,多谢殿下关心。”
太子珩放下心来,“听说,许相爷近日咳疾又犯了,孤命太医令做了些枇杷膏,许卿待会儿一并带回去。”
他父亲是两朝元老,太子殿下一向礼敬有加。
许凤洲也没多想,谢恩后拎着枇杷膏行礼告退。
他刚回到府门口,管家就迎上前来,向他行了一礼,道:“家主请您过去书房一趟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今日一大早,忠义侯找上门来了。”
忠义侯出了名护短,他来,定是为昨夜一事。
果然,他刚入许相爷的书房,就听见自己的父亲问道:“听说,二郎昨夜动手打了魏世子。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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