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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。

眼看着距离许凤洲的婚期越来越近,云晴的孕反应越来越明显,心里愈发焦躁。

这日晌午,云晴躲在屋里干呕,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
云晴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强忍回去去开门。

好在是秋霜。

她有些疑惑,“姐姐这是怎麽了?”

云晴撒谎,“吃多了,顶着胃了。”

秋霜不疑有他,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,“顾医师命人送来的。”

顾医师怎会送信给她?

云晴有些不解地接过来。

刚一拆开,一块半鱼如意玉佩从信封里掉到桌上。

玉佩是用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,剔透晶莹。

上头还刻着两个字:轻轻。

轻轻是云晴的小字,她也只告诉过许凤洲一人。

云晴颤抖着手拿起躺在桌上的玉佩。

这块玉佩,她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有什麽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但云晴怎麽也捕捉不到。

她见里头还有一张书信,忙展开来瞧。

上头只有一句话:有关娘子的身世要告知,请娘子这两日务必来一趟病坊。

她的身世?

顾医师竟然知晓她的身世吗?

云晴顿时心中激动不已。

她现在就要出府去!

她问:“你方才,过来时,公子,可回来?”

秋霜迟疑了一下,道:“公子在试喜服。”

云晴楞了一下,收好书信,向秋霜道别,匆匆离了屋子。

她刚到书房门口,果然瞧见屋子里站着两个绣娘,桌上则放着大红的喜服。

上一回云晴从西园回府,光是瞧见沿途的红绸子红灯笼,都觉得刺目不已,根本不敢去看。

也许是那句话的后遗症实在太重,云晴如今瞧着那华丽夺眸的大红喜服,心里出奇地平静。

她悄悄走到一旁去,打算等他试完再说。

许凤洲自然也瞧见她了。

这段时日,她乖顺得很,似乎早已经不在因为做不做妾这个问题上同他闹。

可不知为何,他一点儿也不想当着她的面试穿,皱眉,“有什麽事?”

云晴低声道:“我想,去,病坊。”

上一回她之所以说自己有得医,就是为了能够有机会出府。

许凤洲听说她要就医,沉默片刻,道:“让秋霜陪你去。”

云晴极乖巧地应了声“好”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
许凤洲瞧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里难言的烦躁。

绣娘这时上前要替他更衣。

他一脸不耐烦,“比一下就行,有什麽可试!”

*

去安济病坊的路上,云晴有些心神不宁,手心里一直紧紧地攥着那枚玉佩。

秋霜叫了她好几声,她才回过神来,有些茫然地看向秋霜,“怎麽了”

秋霜一脸担忧,“这话我该问问姐姐。顾医师同姐姐说了什麽,姐姐怎跟丢了魂似的?”

云晴摇摇头,“他只是,叫我,过去,一趟。”

秋霜忍不住问:“那个顾医师,该不会,真瞧上姐姐吧?”

云晴忙摇头,“并未!”

两刻钟后,马车在安济病房门口停下。

她刚进入,就瞧见正在大堂里的顾兰时。

顾兰时一瞧见她,即刻站起来大步朝她走来。

云晴不知为何,总觉得他瞧自己的眼神与上回的完全不同。

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她,“请娘子随我去后院一趟,我有重要的事情同娘子说。”

云晴也迫切地想要知晓答案,忙跟在他往后院走。

他将她带到上一回那间同崔锦年做生意的屋子里。

不等满腹狐疑的云晴开口,他眼眶通红地望着云晴,“轻轻,你难道一点儿也不记得兰时表哥了吗?”

兰时表哥?

云晴闻言,如遭雷劈。

他在说什麽?

他怎麽就成她表哥了呢?

云晴的眼圈逐渐地红了,“顾医师,是不是,认错,人了?”

她被关的那麽多年里,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有一日,她的阿耶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救她于水火之中。

可她在那间舱房里等了那麽多年,直到及笄,也不曾有人来寻过她。

她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,现在顾兰时突然告诉她,他竟然是她的表哥。

她这是最近太害怕了,所以在做梦吗?

“我绝不会认错!”顾兰时一脸坚定,“你的母亲姓顾,是个医女,离家时身上携带一本医书。上一回西园药圃遇见,那是正好是你的十七岁生辰,是与不是?”

这半个月他特地回江南确认此事,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长安,就是为了想要尽快与她相认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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