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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这伎子摇身一变成了靖国公家的嫡女,虽明知这当中有猫腻,但圣旨都下了,也只能睁一只眼t闭一只眼。
不过那些本就觊觎家主之位的人心里却高兴得很,这也算是那捏住他的把柄。
于是明面上大家仍是一团和气。
许凤洲此刻心里着急要见“未婚妻”,没有心情去计较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。
好在靖国公府距离许家不算远,也就搁了两条街。
马儿刚到靖国公府门口,春风满面的许凤洲就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,在一阵鞭炮声中从春明手中接过两只大雁。
他越看越满意,低声道:“这两只大倒也极恩爱!”
一定能琴瑟和鸣,百年好合!
春明:“……”
从哪儿看出来的?
*
靖国公府。
云晴用罢朝食,侍女们开始给她梳妆打扮。
靖国公府的嫡小姐出嫁,自然是重中之重的大事,今儿来的除却靖国公府里的女眷外,还有长安城内不少的贵妇。
许凤洲为一婢女逃婚一事,早就传得沸沸扬扬。
如今这婢女摇身一遍又成了靖国公家的嫡小姐,且还被封了县主,对她的好奇简直达到顶点。
原本衆人猜测,能够将一向目下无尘的许凤洲迷得连脸都不要了的女子,必当生得极为妖媚小家子气。
谁知一袭墨绿色襦裙,手持团扇的女子被一衆仆婢簇拥着出现在衆人面前时,无不惊掉下巴。
只见眼前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生得雪肤花貌,倾国倾城。
尤其是那对狐貍眼,澄澈纯真,顾盼流转间摄人心魂。
怪不得一向目下无尘的许二公子巴巴地将人追回来。
莫说男子,就连女子瞧着她又乖又软的眼神,骨头也都酥了三分。
且一点儿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妇人,一把小腰细得不堪一握。
她与华阳县主一绿一白立在盛开的海棠花下,如同一对并蒂莲花,堪为名门双姝。
那些本并不相信她是靖国公嫡女的人,此刻心里竟也信了七八分去。
又见她虽然说话极慢,举手投足之间大方得体,端庄娴雅,剩下的两分疑心也随风散了。
若不是真的嫡小姐,谁会承认一伎子为嫡女,毕竟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。
且听说她曾两次救过华阳县主,医术十分了得,一自打生完孩子后,就身子不大爽利的妇人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能否请清平县主替妾身诊诊脉?”
原本还十分紧张的云晴闻言愣了一下。
那妇人以为她不愿意,也觉得有些唐突。
毕竟对方是县主,也不是外头的医师,又道:“妾身也只是随便问问,县主若是不便就罢了。”
云晴淡淡笑了一下,两侧梨涡若隐若现,“无妨,请夫人,坐下。”
立刻有婢女搬了绣凳上前,其他贵妇也都围了过去。
云晴替那贵妇把完脉后,发现她是有些血虚之症,询问:“可是平日里总是头昏?”
贵妇眼神一亮,“确实如此。”
吃药多了总归伤身,云晴想了想,向她推荐了几味药膳。
那贵妇连连称好,又见她肤色嫩得能掐出水来,想到自己産后脸上生了一些黄色斑点,忍不住问道:“不知清平县主産后如何保养?”
云晴怔了一下。
她,好像,没怎麽保养?
*
前厅里。
应酬了半日的许凤洲好不容易抽出身来,便让崔锦年带自己去瞧一瞧云晴。
崔锦年看见他那副迫不及待的劲儿,本想嘲讽几句,谁知却听他冷哼一声,“与人方便,自己方便。”
崔锦年想到日后成婚,少不得也要经这一遭,于是口下留情,领着他往后头走。
云晴一向胆小,许凤洲原本还担心这种场合她应付不来,所以还提前拜托华阳县竹帮忙照顾一二。
谁知一入后院,远远地瞧见一群贵妇围着云晴,衆人你一言我一语,询问保养之道。
她微微低着头,粉白的脸颊浮出一抹薄薄的红晕,明亮漆黑的眼眸弯成月牙,温声细语说着话。
明媚灿烂,美得惊心动魄,大放异彩,衬得满园子的姹紫嫣红黯然失色。
很多年后,许凤洲想起这一日都深刻记得她着了什麽颜色的衣裳,带了什麽首饰,甚至就连神情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。
他突然明白了父亲的感受。
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,甚至直到离世的那一刻,他都记得这一日。
心里是那样的欢喜激动,恨不得将她立刻娶回家中,好好地过一辈子。
崔锦年原本要上前唤人,被许凤洲拦下。
崔锦年,“你不是要来见她,可要我去将人叫过来?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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