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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已是预料之中,但他心里仍是万般难受。

她明明知晓他那日听见, 可还是义无反顾做了此事, 全然没有将他的感受放在心中。

春明觑着他难看的神色,小心翼翼, “可让明远大师收起来?”

许凤洲忍了又忍, 终将心底的那口气憋了回去,冷冷道:“不用。”

免得她下回来瞧不见又要不高兴。

总归那人在她心里死了的。

她迟早会回心转意!

他冷冷吩咐, “派人守住城门,任何可疑的人也莫要放进来!”

他很快就与她成婚, 绝不会让那人坏了他的好事!

马车里。

云晴忐忑不安地等着许凤洲。

她觉得他定是去瞧长明灯去了, 凭他的性子,必然要砸了长明灯不可。

她思来想去终是下了马车,朝着伽蓝殿疾步行去。

一到殿门口, 果然远远地瞧见一抹紫色的挺拔身影背对着她。

不是许凤洲还能有谁?

云晴以为他要砸长明灯,正欲上前阻止,谁知他竟转身离开。

她怔怔地立在原地, 直到他到了跟前,才回过神来。

她本以为他必定要质问长明灯一事, 可他只字未提, 默不作声地牵着她回了马车, 神情十分黯然。

就像是被人欺负了,等着人来哄。

云晴还是头一回从他脸上看到这种受伤的神情, 心里竟说不出的难受。

这不对!

明明是他杀了人!

她转过脸不再看他。

他突然问道:“礼服可试过了?”

礼服下聘前他就命人送到靖国公府去, 云晴当时只是瞧了一眼而已。

她摇摇头,“未曾。”

“那待会儿回去试试好不好, ”他握住她的手,“若是不合适,还有时间改一改。”

云晴掌心滚烫,想要抽回来,却又被他紧紧握住手指。

她擡起眼睫,对上他深黑的眼,忙又垂下去,“不是,要回府?”

那礼服至今还搁在靖国公府。

他这才想起来似的,“那晚些时候再试,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云晴也不知他要带自己去那儿,也懒得问。

他强行地将她拉坐在怀里,把冰凉的脸颊埋进她颈窝,低声唤了一句“轻轻”。

声音里透着委屈。

云晴别过脸不接他的话。

半个时辰后,马车在一片闹市区停下。

云晴还以为他又要带她去什麽首饰阁,谁知一下车竟然瞧见一间药肆。

云晴一时怔住。

她又没病,许凤洲带她来这儿做什麽。

正疑惑不解,他已经牵着她入内。

药肆既不算大,也不算小,里头有两个年岁不大的伙计正在整理药柜。

那两名伙计乍一瞧见两个神仙似的人物入内,顿觉蓬荜生辉,怔愣片刻后赶紧上前请安问好。

其中一个略瘦些的小心询问:“这位,就是云医师吧?药材已经整理好了,您看看可有什麽不满?”

云晴听得那句“云医师”,微微红了面颊,忍不住看了一眼许凤洲。

不消说,这一切定是他的安排。

许凤洲握紧了她的手,“我先带你去后面看看。”不等云晴答应,已经牵着她行入后院。

前头药肆不大,后头却有一极宽敞的院落,院子里的角落里栽种了两棵石榴树,瞧着那泥土的颜色,显然是刚栽没多久。

石榴树下搭了一个秋千架。秋千的颜色有些旧,像是十年的老物件。

却又像极她梦里的家。

很久很久以前,她也曾做过这样的梦。

她跟娘亲还生活在这样的一座小院子里,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。

云晴正愣神,许凤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上一回你过生辰,本想要送你做生辰礼物,后来我下江南耽搁了些时日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那两棵石榴树是从江南移来的,你可要看一看?”

云晴不由地转过脸t看他,对上一双温柔的眼。

从前的许凤洲是一个脾气非常暴躁,且从来不会迁就人的性子。

她虽然怕他,但也知晓怎样应对那样霸道傲慢的许凤洲。

只要不理他就是。

总归他发完脾气就过去。

但面对这样温柔体贴,处处迁就她的许凤洲,让她无所适从。

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那颗被刻意冰封的心正在融化。

不,不该是这样!

她不能因为他对她的这些好,就忘记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。

兰时哥哥死得那样无辜,她怎能够原谅杀人兇手!

她又如何对得起兰时哥哥!

云晴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,哽着嗓子道:“生辰,已过,我不,需要!”言罢,转身就要走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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