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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凤洲拦腰抱住她,“那就当明年!我知晓你不喜欢待在家里,我也知晓你过得不高兴,只要你不离开我同韶儿,以后你想要做什麽我都不拦着你!”
云晴不敢听他说下去,强行地掰开他的手指,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。
徒留在原地的许凤洲神色黯然,脚步沉重地向外走去。
谁知刚到大堂,就见云晴正在与一捂着小腹,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说话。
显然,那名妇人来求医。
云晴这时也瞧见许凤洲。
但她总不能见死不救,赶紧将那名妇人请到一旁坐下,替那名妇人把脉看诊。
许凤洲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。
她现在不肯接受不要紧,待他们成婚后,他再想法子。
不出片刻的功夫,云晴已经替那名妇人诊治完毕,并且开了药方,谁知那妇人一脸为难,“我带的钱不够,要不,只拿一日的药?”
未等云晴说话,许凤洲已经上前去,握住云晴的手,道:“今日头一日开张,诊费药钱全免。”
那妇人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儿,千恩万谢地拎着药离开。”
云晴神色微动,觑了一眼许凤洲,转身出了药肆,走向停靠在一旁的马车。
刚坐下,紧随而来的许凤洲挤在她身旁坐下,道:“虽说长安繁华,但穷人亦多,看不起病,吃不起药的比比皆是。”
云晴并未作声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车窗外瞟去。
果然如他所言,外头着粗布麻衣者远多过锦衣华服者。
可见历朝历代,天子脚下也并非全都是富足的百姓。
许凤洲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,又道:“开这药肆,原也不为赚钱,一方面是为造福一方百姓,另一方面则是为韶儿积些功德,免得他将来成为如崔锦年那般的纨绔子弟。”
“韶儿,不会!”她忍不住出言反驳,见他正望着自己,立刻看向窗外,不再搭理他。
同他说的越多,越容易被他蛊惑。
他这样一个人,哄起人来可怕得很。
谁知他又往她身边挤了一寸,沉重的身体几乎压在她身上。
他身上好闻的沉水香气息不断地往她鼻尖里钻。
云晴屏息,低声道:“别,别挤了!”
话音刚落,他突然低下头,鼻尖抵着她的鼻尖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边。
“云医师,真不管他们?”
他的唇若有似无地蹭弄着她的唇,嗓音有些低哑。
云晴从他口中听到“云医师“三个字,面颊烧得厉害,咬着唇不作声。
许凤洲将她的唇从牙齿里解救出来,轻抚着她的唇线,“看来,云医师是真不想管他们了。”
云晴的嘴唇有些痒,伸手去推他的手。
他松开她,叹了一口气,“不管就不管吧。”言罢,坐直身体。
身子骤然轻松的云晴又忍不住看向窗外。
那间药肆不断地往后退,渐渐地消失在视野里。
云晴神色黯然地收回视线,见许凤洲正望向自己,立刻低下头去,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。
许凤洲好久不曾见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,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她的头。
她头压得更低,露给他一截白得晃眼的脖颈。
许凤洲喉结滚了一滚,伸出手握住她细白的手指,牢牢抓在掌心里。
两人回府时,已经暮色四合。
久不见母亲的小许韶扑到母亲怀里,委屈地抽噎不止,泪眼汪汪地唤了一声“娘亲。”
云晴从前教了他无数回,他都不肯叫,没想到她不在的短短数日,他竟然已学会叫娘亲,激动得热泪盈眶,抱着他亲了又亲。
一旁的乳母笑道:“公子日日都教呢。”
云晴忍不住觑了一眼许凤洲。
正在逗弄儿子的许凤洲亦垂下视线。
四目相对。
云晴的心跳漏了一拍,立刻错开视线。
这天夜里,云晴将小许韶留在自己房里睡。
睡至半夜,隐约地听见婴儿啼哭的声音。
她撑开眼皮子,睡意朦胧地瞧见一抹高大挺拔的白色身影正抱着小许韶,轻声细语地哄着。
云晴又阖上眼睫,放心地沉沉睡去。
翌日一早醒来时,许凤洲早已不在身侧,小许韶也不在坐床里。
云晴迷蒙着眼睛正望着坐床发呆,这时小英入内,道:“公子天不亮就起来朝会,还怕小公子影响县主睡觉,将小公子抱去给乳母。”
云晴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凤洲半夜起来哄孩子的场景来。
他恐怕昨夜也未睡好……
用完朝食后,云晴正坐在榻上哄孩子玩,小英领着两名手捧嫁衣的绣娘入内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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