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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薄薄的衣物,她能够感受到他灼热结实的肌肉。

云晴鼻尖里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以及他身上独有的气息,心跳有些急促,伸手抵住他结实滚烫的胸膛,却被他拉至头顶。

云晴一个“你”字刚出口,他低头用牙齿轻咬了一口。

云晴的身子顿时软下来,咬着唇才未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。

她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腿,想要将他踢开,却反被他压制。

他呼出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。

云晴被咬得骨头都酥了,声音发颤,“公子,别……”

她不开口还好,听得“公子”二字的男人更加变本加厉。

云晴想要逃离,却怎麽也逃不开。

他咬着她的耳朵粗喘,“我是你男人!”

云晴哽咽,“你说过t,再不,勉强我!”

许凤洲顿住,眸光沉沉地望着满脸泪痕的女子。

她阖着眼,洇红的眼角不断地往外涌着热泪,轻薄的薄翼轻轻鼓动着。

可怜极了。

许凤洲被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刺痛了眼睛,缓缓地抽出身来,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寝衣穿好,哑声道:“今夜我去书房睡。”

直到外头传来关门声,云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说不出的难受。

这一夜,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

天微微透出曦光时,实在睡着的云晴只好起床更衣,想要去瞧瞧儿子。

刚出内室,就瞧见穿戴整齐的许凤洲坐端坐在榻上看公文。

此刻天还未亮,桌上点了一盏灯。

昏黄的灯光下,面皮冷白的男人眼下一圈乌青,显然也是一夜未睡。

听到动静,他从公文里擡起视线,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嗓音沙哑,“醒了?”

云晴“嗯”了一声,上前摸摸他的额头,见他体温正常,放下心来,道:“我,有些话,想——”

“我很忙,”许凤洲眼睫低垂,执公文的修长指骨微微颤抖,“改日再说吧。”

云晴终于听出来,他这是在刻意回避自己。

但他不愿意谈,她也没法子。

许凤洲的眸光虽然盯着公文,却一个字也未看进去。

两人用过朝食后,小许韶也睡醒了。

两人陪着小孩儿玩了一会儿,云晴见时辰不早,穿戴整齐后,如同往常一样要去药肆,沉默了一早上的许凤洲开口叫住她,“莫要再去药肆。”

不是在同她商议,而是命令。

他这段日子,处处哄着她,已经很久不曾用命令的口气说话。

云晴一时有些不习惯,怔愣片刻,道:“那我去,靖国公府。”

他不同意,“那也不许去!”

云晴闻言,眼眶微微有些热,擡起眼睫望着外头阴沉沉的天,问道:“公子,是否,打算,从此以后,就将我,困在府里?”

许凤洲道:“待他离开长安,我——”

“兰时哥哥,不会离开,长安。”云晴打断他的话,“他说,他去了,太医院。”

许凤洲恨恨道:“他敢!”

云晴转过脸看着他,一脸失望,“你这回,又打算,怎麽对他?”

虽然兰时哥哥没有说,但她心里明白,他必定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。

许凤洲抿唇不言。

云晴心里觉得很累。

只要兰时哥哥待在长安一日,他都不会善罢甘休。

但她,也不想再被人锁在笼子里一辈子,亦不想兰时哥哥因为自己不得安宁。

她沉默良久,道:“我们,和离吧。”

许凤洲闻言,眼睛蓦地红了。

自打那人出现在长安的那一刻,他就知晓会有这麽一日,却未想到来得这麽快。

“你想也别想!”

他嘴唇颤抖,嗓音沙哑,“我绝不会和离!你若是敢同他在一起,我——”

“我绝不会与,兰时哥哥,在一起!”云晴羽睫湿润得望着他,“就请公子,放过兰时哥哥吧!”

她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,也不想再拖累任何人。

许凤洲听她一口一个“兰时哥哥”,心里疼得厉害。

云晴知晓自己今日哪儿也去不了了,颤抖着手解了身上的狐裘,失魂落魄地回了内室。

许凤洲擡腿跟进去,见她打开箱笼收拾衣物,以为她要走,彻底慌了神,上前抢过她手里的衣裳,急问:“你要去哪儿?”

“我能,去哪儿?”

云晴神色平静地看着他,“没有公子,的允许,我连,长安大门,都出不了,我还能,去哪儿?”言罢,从他手里抢回衣裳,重新放回箱笼里,自最底下拿出一个绿色的包裹来。

里头装着她幼时走丢时所穿的鹅黄色衣裙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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