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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凤洲没想到她竟然当着顾兰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,一时之间无言以对。
云晴亦是一脸倔强。
顾兰时这时问道:“孩子可学会走路了?”
许凤洲想起他差点给自己的儿子当了阿耶,更加愤怒,冷笑一t声,正欲说话,云晴蹙着眉尖看他一眼。
许凤洲硬生生地把到了嗓子眼的话憋了回去。
只是心里堵着的恶气怎麽都咽不下去,一张脸憋得铁青。
云晴温声细语与顾兰时说了几句孩子的近况,一脸歉意,“待天气,暖和些,我带他,给兰时哥哥,瞧瞧。”
其实,该邀请顾兰时去家里做客。
只是凭着许凤洲的脾气,绝不会给顾兰时好脸色。
顾兰时知晓她的难处,温声道:“无妨,我在长安的日子还很长,总能见着。”
云晴感激他的善解人意,见已经差不多晌午,“那我,去瞧瞧,厨房,有什麽吃的。”
趁着云晴入厨房的功夫,早已忍无可忍的许凤洲上前一把拎起顾兰时的衣襟,一脸阴鸷:“识相的话,就滚出长安!”
顾兰时一脸轻蔑,“她若心里真有你,你又何惧我留在长安?”
这话戳到许凤洲的痛楚,他扬起拳头想要动手,这时身后传来云晴的脚步声。
她立刻上前,急道:“你又要,做什麽!”
许凤洲缓缓松开手,自觉待下去也是讨人厌,转身出了药肆。
待他走远,云晴收回视线,挤出一抹笑来,道:“兰时哥哥,他那个人,脾气不好,你别同他,计较。”
顾兰时听了这话,想起崔锦年的话,苦涩一笑,“轻轻这是在替他说话吗?你心里,还喜欢他,是吗?”
云晴闻言,一时怔住。
她不知怎的,忽然就想起许凤洲这段时日待她的好来。
要说没有感觉,自然是假的。
可当初许凤洲对她做的那些事,对兰时哥哥做的那些事,她记忆犹深。
时至今日,她仍然觉得,自己不过是许凤洲豢养的玩物。
只不过,他这回以爱为名,重新给她打造一间牢笼。
可本质上有区别吗?
一个被强制豢养在笼中的玩物,再次爱上自己的主人,岂不可笑至极?
她无法决定自己的自由,但她不能不守好自己的心。
她怕了。
*
这一日,许凤洲在东宫都坐立难安,就连太子珩同他说话,他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谢珩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,温声询问:“可是家里出了什麽事?”
许凤洲摇头,起身行礼,“微臣身子不适,想先回去。”
谢珩关心几句话,让人送他出去。
许凤洲一出皇宫,便去往药肆接人。
药肆却早已关门。
许凤洲望着紧闭的乌门,一颗心都凉了。
她又同他跑了?
他又没有真的动手,她怎就同他跑了!
春明见他面色难堪到极点,忙道:“今日天冷,夫人回家去了。”
许凤洲命他去城门口瞧瞧,自己则着急忙慌往家里赶。
一回到院子,就听见屋里传来欢声笑语。
许凤洲听到熟悉的声音,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又落回肚子里。
他定了定心神,擡脚入了屋子,见云晴正坐在榻上逗弄儿子。
小许韶一见他回来,伸出手要“阿耶抱抱”。
许凤洲解了身上的鹤氅,上前将他抱在怀里,不动声色问道:“几时回来?”
“刚回,不久。”
云晴见他白皙的额头沁出汗珠,面色煞白,忍不住询问:“身子,不适?”
“外头风大,有些冷。”
许凤洲注意到小许韶手里拿着一个新玩具,不止如此,榻上也多了许多新玩具,知晓必定是顾兰时所买。
他瞧着那些玩具碍眼得很,趁云晴不注意,将两只瓷器小狗偷偷地丢到窗外去。
结果小许韶一扭脸不见了自己的新玩具,闹腾起来。
云晴遍寻不得,迟疑,“你可,瞧见?”
“没瞧见,”许凤洲一把将儿子搂过来,哄道:“那麽丑的东西我们不要,明日耶耶买新的来。”
哄了好一会儿,本就有些困的小许韶在他怀里睡着。
乳母忙上前将孩子接过来,抱着他回屋去了。
许凤洲见云晴猫着腰找玩具,道:“找不着就算了。”
云晴直起腰来,目不转睛望着他,“真,没瞧见?”
许凤洲偏过脸,“没有。”
云晴没再说什麽,回里间睡觉。
许凤洲立刻跟进去,见她正背对着他换寝衣,上前圈住她的腰,大手贴着她细软的腰身来回地摩挲,意在求欢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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