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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

使者的意思自然是十四公主的兄弟姐妹都死尽了,现在皇帝也命不久矣,马上就轮到她登基做皇帝,而她能有什麽用呢。

越鲤冷道:“你可知这话大逆不道,已经足够将你拖出去斩了。”

使臣肆无忌惮,大笑道:“十四公主真会说笑。”

随后傲慢说:“陛下不来,实在遗憾。请公主转达,吕公将抵京城,特写了一封信来劝解陛下,这帝王之位,贤者居之,为天下臣民也为陛下自己考虑,早日开城门,迎新君。”

越鲤亦是被他逗笑,问:“你是让江山正统的帝王,去迎接一个鱼肉百姓的叛贼?”

殿中各人俱是一愣。

使者面色不虞:“连王城都守不住的人,怎麽能算正统!”

越鲤话音铿锵回应:“吕将军这不是还没到吗,就如此笃定?别说了大话,却做不到,惹天下人耻笑。”

她气定神閑,仿佛有什麽守城的后招,看得使者心下疑虑,边想边答:“吕公不日就将抵达,劝陛下做个明智的决定,于彼此都好。”

“哦?”越鲤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,问道,“你刚才叫我什麽。”

“……公主殿下?”

“既知道见的是公主,为何不拜?”

使者嗤笑一声:“公主还是认不清形势,城破就在旦夕之间,还以为自己是天潢贵胄吗?”

越鲤不理会他的嘲讽,再问:“若站在这里的是陛下,你又拜不拜?”

使者答:“不拜!”

越鲤于是命令道:“来人,拖出去斩了。”

满殿哗然。先前使者大放厥词时,已有几位老臣按捺不住,情绪激动,恨不得一张嘴将逆贼骂死。现下听越鲤直接动刀,震得愣在原地:公主怎麽比我们还极端?

使者吓了一跳,但不相信她真敢这麽做,仍道:“公主,臣是好心相劝,你也不想看陛下以及钟氏皇族遭受灭顶之灾吧。斩了我,你是痛快了,可吕公那边……”

越鲤漫不经心道:“你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重,斩就斩了,难道把你供起来,你那乱贼爹就不来洛阳?”

她向左右再施压:“愣着干什麽,此人御前大不敬,我说——斩!”

左右侍从稍有踌躇,底下的韩世临笑出一声,煽风点火道:“十四公主代陛下发号施令,谁敢不听?”

这样的热闹,谁不爱看?

侍从如梦初醒,这才动起来,下来按住使者往外拖。使者见她还真敢,急得竭力挣扎,高喊:“你敢!你一个空壳子公主,等城门破了连具全尸都留不下,你怎麽敢!”

旁边随行的使者又惊又惧,扑上去想救人。宫里虽然空虚,殿前的守卫还是有的,而且憋屈了这麽多日,好不容易能出口气,个个振奋。甚至有朝参的臣子趁乱七手八脚帮忙,上来踹使者两脚,这殿里一下子活蹦乱跳,焕发了久违的生机。

使者大喊着咒骂姓钟的,口口声声说吕文镜不会放过他们。可惜吕文镜还离得远,听不到也赶不来。

衆臣伸长脖子去看,见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,外面咔嚓一声,斩了,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消失。

殿里也骤然安静,余下的使者噤若寒蝉,都吓懵了,再嚣张,也怕死。

越鲤朝着他们安排:“哦对了,还有一封信是吧?想必都是些污秽之言,就不费心看了。找个盒子把他的头装进去,信原封不动,垫在底下,有劳各位完璧归赵,告诉吕文镜,这就是陛下的回答。”

使者战战兢兢,互相看着,侍卫装好头拿过来,谁都不敢接。

越鲤加重语气,疾言厉色:“聋了吗,是想犯忤逆之罪,再送上来给我斩?”

这几个人连忙抢着应答,捧着盒子宛如烫手山芋,魂飞魄散。

越鲤做完这一切,问余下的臣子:“今天还有事吗?”

衆人沉浸在这出戏中,哪怕有事也忘了。见没有人开口,越鲤道:“那就都回家,把今天的见闻与亲人朋友分享分享。退朝。”

说罢,着重看了韩世临一眼,这东西,今天当衆摆了她一道。他不见得有什麽用意,就是一时兴起想捣乱。

偏偏城中关于十四公主与韩世临的谣言已经传疯了,今天是他认得十四公主,率先开口,怎麽看都是站在公主这边维护公主的。这谣言,愈演愈烈,又多了一些证据。

越鲤并不担心得罪吕文镜,他手段残忍,本来就不可能放过姓钟的,现在急不可耐派人来送信,只是为了多羞辱皇帝一遍,斩不斩他的使者,完全没有影响。与其忍辱,还不如好好出一口恶气。

此事立即就会传遍洛阳城,然后经由各州的探子、各府的书生,传遍天下,所有人都会知道十四公主殿前斩来使,怒斥乱臣贼子,既勇猛,又有那麽点末路悲情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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