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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宫里这些东西,哪一样看起来能给她换来兵马粮草?
她思绪飞出去,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侍女为她脱衣服,脑子里使劲想,要不然张皇榜寻几个撒豆成兵的奇人过来,死马当活马医……
这麽一想,皇帝根本什麽都没给她留下,连顶用的内侍都带走了,就留下一个不能吃也不能卖的玉玺……嗯?玉玺。
越鲤忽然转过身,挥挥手叫侍女停下,走过去把装玉玺的盒子打开。她把玉玺拿在手里细细端详,乍一看似乎是白玉雕的,但她听说过,玉玺材质特殊,迄今还没有跟它一样的玉石,也就僞造不了,世无其二。
她转动玉玺,看上面刻的字,再环视四周,先对着桌脚比划,不太满意,又四下打量,最终将桌上一个黑铁的镇纸拿过来,侧着角度对玉玺下狠手一砸。
玉玺的边角磕了一块下来,周围侍女被她吓了一跳。她自言自语:“幸好是玉石做的,如果也是一块黑铁,我倒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。”
说罢,她招呼侍女:“拿笔墨来。”
侍女拿来纸笔,点上灯,为她研墨。她铺开纸张落笔,写了一封信。少顷,写完之后,她郑重折好信纸,推门叫人。
皇帝给她留下了最信任的那队暗卫——刚才错怪皇帝了,他还是留了点有用的——忠心耿耿,极为可靠。为首的向羽知道她真实身份,其他人并不知道。
她想让向羽从中挑两个可靠之中更加可靠的,挑来挑去,最后干脆说:“事关重大,这是给洛阳城请救兵,也是给天下请救兵。你们都去吧,帮我做一件事,把东西送过去……”
她悉心交代,一一强调,反複把要做的事、要说的话、要去的地方说给他们听。领头的向羽犹疑道:“陛下曾命令,臣等须誓死守卫公主安全,如今全都离开,恐怕……”
“放心吧,我没事,你们一走,我就会去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待着。”越鲤解释道,“做事要分轻重缓急,你们要做的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,绝对不容有失。外面乱得很,多点人我才放心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,我一个人活也活不久,要洛阳城活了我才能活。快去!”
暗卫得了她的命令,全数出动。越鲤看着他们出发,这才放心睡下。
第 6 章
先帝驾崩,十四公主钟珑登基,改国号为昭元。
越鲤向天下宣告,先帝乃是遭吕文镜毒害而亡。
她知道不是吕文镜,但也实在想不出哪方势力有这个动机,索性都扣给吕文镜。反正以吕文镜在外的形象,像是干得出这种事。
这下天下人对吕文镜的讨伐更上一层,群情激愤,他惹了全天下。
舆论战越鲤站在制高点,只是援兵若赶不到,说什麽道啊德啊都没用。越鲤只能先稳住衆臣,好在大家都习惯了,没谁指望她一上来就把江山起死回生。
孟怀光甚至气势汹汹地表示:“若洛阳城破,臣,以身殉国!”
越鲤十分感动:“孟太傅忠贞不二,天下之福,但现在还不到殉的时候,先照顾好自己。”
原本就在半年前,朝臣里还有许多人不满大越皇位将传于十四公主一个病弱女子。但自从越鲤斩了吕文镜的来使,这种反对就逐渐消失,大家似乎觉得,这十四公主比先帝强硬许多,跟着她还不算太坏。
在前朝忙了一整天,到夜间,开小朝会的几位重臣都要告退,越鲤阻拦韩世临道:“世临且先留下。”
一天下来这些人都累了,然而听到越鲤叫韩世临,还是互相交换眼色,有一些躁动的猜测。
韩世临神态自若,等其他人走完,从容问:“陛下有什麽事?”
“两件事。”越鲤同他正经商议,“第一,韩相已经半年没来过朝参,若是他实在来不了,便把丞相一职空出来,领个虚衔,在家中好生休养。”
韩世临道:“陛下上任第一天,便要免了丞相的官?早知陛下手腕强硬,没想到强硬到这种地步。”
越鲤答:“是啊,我还有更强硬的。你来做我的御史大夫,一切政事,由你协领。”
韩世临如今只挂翰林院一个清閑的文职,越鲤这是让他一步登天,直接做了副丞相。当然,为了避嫌腾位置,就要让韩老爷子先退下来t。
其实他现在代韩丞相所做的事,已经足够升任一线官员,只是资历尚浅,不好提拔。但特殊时期有特殊方法,越鲤叫他做,他便能做。
他稍作沉吟:“陛下这是要倚靠我了?”
越鲤点头,个中利害他都能懂,不必越鲤多说,她转而说:“第二件事,请你捎我一程。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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