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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陛下之见,他们两个会逃去哪里?”

“听说王妃临终前托孤,必然托付给信任的人,我想那名护送的侍女也是王妃的贴身侍女。要说在那种情形下最安全的地方……王妃的母家沈氏一族在沅西,从临川到沅西这一路寻找,应当能有发现。”

她说得有理,韩世临没什麽要驳的,只是仍有不甘心,问:“你对这两个小孩,是不是有什麽情分?”

她否认道:“没什麽,最t多见过两三面,我都不记得长什麽样子了。只是比起其他皇室宗亲,多跟他们父母说过几句话,有些印象罢了。”

在越鲤过往的印象里,姓钟的这十几个皇子皇女,最可恨的是落水溺亡的先太子钟衍,他比姓孔的可恨一万倍,有他一个人在,越鲤与姐姐险些活不下去。而四皇子与沈王妃,一方面对弟弟妹妹多有照顾,另一方面曾与太子争储,给太子添过许多麻烦。他们两个教出来的小孩,越鲤愿意捡回来养。

越鲤确实有一点私心,但不是对两个小孩。

找人的事就这样敲定,越鲤猜想韩世临不会真的杀小孩,回宫后便叫来那十二个侍卫,将事情详细吩咐下去。

为首的自然是向羽,他再次迟疑道:“陛下,臣等外出,谁来保护你的安全?向先帝下毒之人还没抓到,宫里安全吗。”

越鲤说:“不碍事,宫里的人韩世临已经亲自换过一遍,与住在他府上差不多。”

向羽再问:“韩大人他……可靠吗?”

越鲤为了让他放心,夸张说:“那当然,如果他都不可靠,再没人可靠,他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。”

向羽拜手领命:“臣明白了。”

越鲤当即便命令他们出发。

过了两日,定好斩吕文镜的日子,城中贴满告示,这是近期头等大事,连洛阳周边的百姓都赶过来簇拥着看热闹。越鲤也便装出行,由宁长风护着,悄悄去城里看了一圈。

百姓欢呼雀跃,甚至有人在放鞭炮去晦气,沿途噼里啪啦,喜气洋洋,越鲤捂着耳朵穿过街巷,大声对宁长风说:“民心所向,民心所向啊!”

她开心的时候模样极为生动,一双眼睛流光溢彩,整张脸明豔动人,感染得宁长风也不由笑起来。

途中有遇到同样便服出行的官员,有的躬身就要拜,越鲤伸手将人拦起来,食指在自己唇上点两下,笑盈盈示意噤声。

斩吕氏一党行刑时,依照越鲤的命令,挑选了几个声音洪亮的官吏,高声朗读越鲤写的檄罪令,每念一条,围观民衆都议论纷纷,一路传遍全城。

越鲤穿行其中,将衆人言论都听在耳朵里,有人痛骂吕文镜残害百姓,有人赞叹当今圣上,其中夹杂着对私事私情的探听,说起陛下与韩世临的流言,从十四公主病中退亲,到陛下留宿韩府,桩桩件件说得有鼻子有眼,二人一同抵御贼寇,真是美谈。

不过此时在洛阳人心中,率兵救主的宁长风地位非常高,与玉玺换救兵的陛下看起来胆识谋略亦相配,衆人各有偏爱,说得极为热闹。

越鲤听到就跟没听到似的,面不改色,还宽慰宁长风:“大家就爱听这些,你别见怪。大祸刚刚化解,让大家多轻松几天吧。”

宁长风当然不会怪罪民衆,只是神情不太自然,上阵奔袭时都没这麽狼狈。

回宫路上,正走着,越鲤看到前方排一条长队,不少人都争抢着去排,时不时有人振臂高呼。越鲤拉住一个人问:“大哥,那是干什麽的队伍?”

这路人兴高采烈道:“韩府设铺施粥,只要喊一声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,就能领一碗粥,还是肉粥呢!”

这情形倒与越鲤前几日描述的分毫不差,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,宁长风压低声音问:“这是陛下叫他做的吗?”

越鲤摇头否认:“我只与你随口说过。”

“那他从何得知?”

越鲤解释说:“宫中缺人,都是我找他借的,我的言行举动,他知道得比谁都快。”

宁长风颇为担忧,联想到她前些日子为了避免受害在韩府留宿,便说:“陛下若信赖我,可以来宁府居住,他的手绝对探不进来。”

越鲤朝他笑道:“不必了,他想看就让他看,我不会让自己吃亏。如果躲进你家,他看不见我,还不知要怎麽大闹怎麽算计你。你们两个是我左膀右臂,一旦不和,比一个区区吕文镜危害大多了。”

道理宁长风自然懂,只是看不过去越鲤在韩世临的监视之下,仍说:“陛下用他,是与虎谋皮,要小心。”

如果养出来一个权臣架空皇帝……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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