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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说:“我知道,但我没办法,我两手空空,凭空变不出钱粮兵马。要用人,总得付出代价,我认为值得。”

宁长风听得五味杂陈,以他来看,越鲤的胆识与决断远胜前几任帝王,手中能用的人与物却已经被他们败完,越想越替她不平。越鲤也不避讳,直接相告,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十分坦然。

洛阳城里热闹几天,越鲤开小朝会时解决了最后一件事:这两年有不少宁死不降、遭受吕氏一党屠戮的忠义之士,都由越鲤出钱款,进行抚恤。这是要正一正天下的风气,让尊崇忠义重新成为主流,谁敢谋逆,都要好好想一想,能不能承受天下唾骂。

公布这事是在小朝会,仅有几名重臣,越鲤如实说:“这钱我没有,借的,日后再还。”

几个老的小的都看向韩世临,他施施然说:“陛下如今只给宁将军封了职位,没加什麽赏赐,如果需要,臣也可以出这笔钱给宁将军,不算借,算臣送的。”

宁长风哪里听不出他的嘲讽,要是接受了,不就是受他的赏?立即拒绝道:“臣自汝南领陛下诏令入京,能有为陛下分忧的机会,已是荣幸,别无他求。”

越鲤担心宁长风说不过韩世临,再交战几句,就要口不择言说宁府比你们钟家有钱多了不需要赏赐,便叫停他俩:“你们两个大义,我心里都有数。好了,还有要议的吗?”

老臣之中,做太常掌管宗庙祭祀事务的方学岱站出来说:“陛下,距离除夕仅有两个月,是时候筹备过年事宜。”

第 13 章

越鲤一听,这事太繁琐,她头都大起来了,假意为难说:“国库亏空,我们从简办吧。”

韩世临正声说:“臣有钱,陛下安心。”

越鲤推脱:“怎麽能总是让世临破费,我于心不安。”

韩世临特别大方:“不要紧,臣愿意,臣爱看过年热闹。”

方学岱见缝插针,称赞说:“世临明事理。年节祭祀与祈福都是大事,关乎国运。前几年都没好好操办,今年趁新帝登基与剿灭逆贼两件喜事,应当大办,令天下各州皆来朝贺。既是同喜,也是威慑。”

其他几位臣子听完,都露出赞同的神色。越鲤拗不过他们,想要力证这事办不成,遂问:“祭祀及祈福时,要帝后携手同去,我现在没有皇后,也没有可以递补上来的妃子,就连选个兄弟姐妹、宗亲,都没有。”

她两手一摊,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。方学岱捋捋胡须,说:“眼下情形特殊,不如就换作一名重臣随陛下同去。”

“这怎麽行?”越鲤转过头,寄希望于最板正的孟太傅,“太傅,这成何体统?”

不料孟怀光也沉吟片刻,开口说:“未尝不可。”

方学岱立马接上说:“特殊之时,祖宗能理解。”

越鲤抗拒道:“就算可以,选哪位?”

方学岱四下看一圈,说:“世临与长风一文一武,两位青年才俊,都忠肝义胆,相貌也生得端正俊朗,陛下从中选一个吧。”

越鲤支起手肘撑着脑袋,问他俩:“你们想去吗?”

两个人各自矜持一阵,越鲤满心以为他俩也不想去,毕竟太辛苦了。

但臣与君看事情角度不同,这等载入史册光耀祖宗的事,谁都不嫌烦。而且最重要的,还能压对方一头。韩世临率先开口:“臣倒不是想争夺这个机会,只是父亲曾为当朝丞相,文臣之首,若臣不争,恐怕辱没门楣。”

越鲤瞪他一眼,虚僞!还搬出韩老爷子名头来。

另一边宁长风也不甘示弱:“臣来洛阳是为守护陛下,这种重要场合,臣愿随行左右,护卫陛下安全,保证比起旁人来万无一失。”

这话倒是说得诚心。

韩世临又说:“韩家世代公卿,门生遍及天下,由韩家子弟陪陛下祭天,才不算怠慢。”

宁长风也说:“臣出身将门,祖辈皆为忠烈,先祖曾陪葬帝陵。宁家的声名,想必世人皆知。”

韩世临擡手上啓:“韩府受先帝所托,有王佐之责。”

宁长风立即说:“臣受陛下传国玉玺所召,受命危难之际,为陛下解忧。”

韩世临还要再说,越鲤叫停道:“好了,再说下去是不是还要把家底捧出来给我看?”

宁长风颇为无辜地闭上嘴看她,她决断说:“我看你们两个也争不出高下,再争难免伤了和气。这样吧,太傅!”

孟怀光一拱手:“臣在。”

越鲤命令道:“你来!”

孟怀光大惊:“老臣年迈,怎及世临与长风?”

越鲤说:“不要自谦,太傅现在是百官之首,论资历,论德行,论名声,哪项不是第一?我看太t傅最为适合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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