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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剑一出,殿里所有人都凛然,越鲤也讶异地看过去。郭梦书接着说:“太祖皇帝当年乱世之中自云州出世,得天下后,曾南巡来过云州一次,将此玉龙剑悬于云州府牌匾之上。太祖称,此剑上斩昏聩暴虐误国之君,下斩不忠不义乱臣贼子,敬神灵,诛妖魔。臣斗胆,如今天下动蕩,此剑正该归于陛下之手。”

他为人正气严肃,声若洪钟,说得衆臣心中激蕩。为首的孟太傅向越鲤感叹道:“那日先帝命臣等辅佐陛下左右,曾说陛下的名字是从玉、龙声。此剑玉龙,合该归于陛下。”

越鲤对各人要送的礼都有猜测,这一下却是怎麽都没想到,她惊讶一瞬,起身走下来走到郭梦书面前,亲自将玉龙剑接过。

她抽出剑身,仔细看玉龙剑材质成色,伸出食指敲了敲,后退两步,在衆臣面前剑花一挽,锋芒闪动。她紫色的衣袖向后甩,手腕转动,剑花闪着绝世兵刃的寒光舞了一圈,潇洒利落。几个离得近的臣子被剑气晃得眼花,越鲤小试身手,而后双手将剑呈起来,扫了衆臣一遍,郑重道:“将以此剑,蕩平天下!”

她的声音如同金玉铮铮,在殿中响彻。过了几瞬,郭梦书才如梦初醒,激动地开口:“陛下果真……如传闻一般,有太祖遗风!”

衆臣没听说她会武,乍一看她随手就舞出几个漂亮剑花,不知她功夫深浅。又被她这句话的慷慨气势震慑,怔了片刻,随着郭梦书一同赞叹起来。

越鲤收剑,看了宁长风一眼,恰与他眼神相撞,眨眨眼,朝他笑了笑。只有他们两个知道,这是宁长风刚刚教她的。

教的时候宁长风还说,这个小技巧只是看起来漂亮,其实花里胡哨,打起来并不实用。架不住越鲤非要学,才教她的。

不料这麽快就用到,而且用得如此顺手,很能唬人,半分看不出刚学会没几天。

越鲤对玉龙剑爱不释手,当场佩在身上。佩好之后,她召来内侍,也捧着一个盒子,对郭梦书说:“我早知云州城内空虚,料想卿不会做出搜刮民生的举动,因此猜测,你会把早年先帝所赐的那幅江山图奉上。”

郭梦书回答说:“臣确实这样想过。”

越鲤拆开盒子,从中拿出一个卷轴:“不瞒诸位,洛阳城同样亏空,就连皇宫内库,都遗失许多珍宝。这是现在库里最贵重的一幅,顾画圣的《洛神赋图》,我预备拿来与卿交换,必不会让云州吃亏。”

她感叹道:“谁料你送上来的不是字画,而是宝剑。”

郭梦书身形一颤,大为感动,躬身行礼道:“陛下,臣什麽都不要,只要陛下这句蕩平天下!”

“平天下是我本分。”越鲤说着,将《洛神赋图》赐予郭梦书,“拿回云州。来年春耕,好好休养生息,下次t回京述职,我要看云州欣欣向荣。”

郭梦书双手接过画卷,郑重地拜下行礼:“臣谨遵圣命。”

第 16 章

这一天收礼收下来,晚上越鲤捧着礼单册子大略一看,收入不少,脑子里自动换算成粮草,真是解了燃眉之急。

她反複算几遍,美滋滋上床睡觉,半梦半醒时还在盘算,到了明年能攒点小钱,要找人帮她一起管,找谁比较好呢……

第二天是年二十九,一大早天还没亮,越鲤就被叫醒,起来去宗庙祭祀。

这天她要穿隆重的礼服,整个寝殿的侍女都来帮忙,一层一层衣裙穿上,头顶更是金钗耳珰一样不落,富贵得眼花缭乱,走一步摇曳生姿。

她将昨天刚收下的玉龙剑也配上,这把剑,她已打算从此以后不离身,时时佩戴。

之前排练时她常有空抱怨几句,真到了关键时刻却只有紧迫。等装扮好出门,五品以上官员也都打扮起来在等她,向她行过礼之后出发去宗庙。

她身边离得最近的依然是三个老臣和两个小臣,别看韩世临与宁长风年纪小,论起官职,都是破例封的正三品,几百年里都没有这麽年轻的。同样,大越几百年里也没有这麽年轻的皇帝。

这一路其他人不多话,韩世临又不知道起了什麽作妖心思,头一偏,问越鲤:“陛下,昨晚看到我的礼单了吗。”

越鲤可不想顺他的心,便说:“看到了,怎麽就这麽点。”特别理直气壮。

谁知韩世临不慌不忙,说:“陛下嫌少可以来韩府拿,你要多少我给多少。”

孟怀光在后面干咳一声,去宗庙的路上跟宠臣暧昧调笑,成何体统?

这两个人便不再说话,互相递了几个眼神权当无声吵架。

越鲤现在与两个小臣的关系就是,韩世临只想一人独大,不希望越鲤宠幸其他臣子,尤其是威胁最大的宁长风。宁长风认为韩世临不是忠臣是佞臣,时刻想掌控陛下,他要保护陛下不受此人迫害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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