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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世临端着醒酒汤,坐到越鲤床头,将她的脑袋扶到自己腿上,哄着她:“喝点醒酒汤,免得明天头痛。”

越鲤在他腿上滚来滚去,咿咿呀呀,不知道在乱说什麽,夹杂几句粮草、赋税。韩世临好不敬佩,她真的不乱说话,心里藏了那麽大个惊天秘密,说醉话一丝没透露。

韩世临一勺一勺喂到她嘴边,醒酒汤用鲜鳙鱼熬成,清甜可口,越鲤晚上喝得多吃得少,这时候喝鱼汤,口水都馋出来了。韩世临担心她卡着鱼刺,一口鱼肉都没给她喂,只挑了几片薄薄的云腿。

伺候她喝完汤、净过口,韩世临放下碗,将床幔放下来。临走,又忽然俯身,在她脸上狠狠掐了一把,不平道:“我长这麽大,从来没这样伺候过人。”

就是先帝和他亲爹娘,也都知道他脾气,不曾让他做过伺候人的活计。

越鲤被他掐得直喊疼,大喊来人救命护驾有逆贼,可惜殿外的侍女充耳不闻,她最可靠的暗卫也不在,韩世临掐了个爽,放开的时候越鲤脸t已经掐得通红。

如此一番,韩世临心里才痛快,悠然离开。

他走后不久,越鲤昏昏欲睡,忽然又想起来重要的事,在床头摸索了半天,好不容易摸出来那枚压胜钱,迷迷糊糊乱塞进枕头底下,放心地香甜睡过去。

元日大朝会,百官着官服,朝参女帝。

得益于那碗醒酒汤,越鲤起床时头脑还算清醒。虽然眼皮有些浮肿,侍女为她按了一会儿之后倒也不明显。她换礼服,佩玉龙剑,踏入大殿。

孟怀光作为百官之首,代表天下臣民,站出来读了很长的奏表,回顾过去一年的艰辛、百官的功绩,表达对陛下的忠诚,再祈求天佑我朝。

之后是越鲤开朱笔与玉玺,恢複工作。新的一年从这一日开始。

越鲤听各地官员奏完事,都是她早已知道的东西,各关怀几句,然后开始说自己的事情:“过去几年天下都动蕩,固然是叛臣贼子的罪过,但王室颓靡不振,也是重要的理由。今年春日起,朕将派将领巡兵天下,往天下十三州去,每一城都要巡过看过,抚恤百姓,收归兵马,斩断叛逆的起势。届时,朕也将亲临。”

巡兵的事官员都有听说,却不知越鲤要亲自去,因此均有诧异之色。

巡兵,最主要是督促各州府不许再屯兵,要麽兵马收回到越鲤手里,要麽卸甲归田,好好务农,恢複天下生机。

越鲤继续道:“天下兵马虎符,朕执一半,现将另一半授予长风。巡兵期间,各州统兵调令,皆听宁将军指挥。如有怠慢,军法处置。”

她赐下一半虎符,宁长风接过,拜首领命。

越鲤再说:“天下十三州,北五南七,北方五州由庞沖巡兵,南方七州宁长风巡兵。”

这两个人各自应声领命。

她又点了几个人,洛阳城由禁军统领祁海守卫,洛阳遇险则向汝南要兵。吕文镜旧部由庞沖统领。

越鲤看了一圈,擡高声音叫道:“姚净远。”

姚净远答:“臣在。”

“你驰援洛阳,带了多少兵来着?”

姚净远略一迟疑,答:“三万人。”

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,果然,越鲤狮子大开口:“这三万忠君精兵,便由长风统领。”

姚净远怔怔想,兔子急了也会咬人,这黄毛丫头一口咬他三万兵,难道不怕……

越鲤徐徐道:“你也不必回荆州,太守我另有人选。”

姚净远愈发懵了,慌张道:“陛下,臣可是紧随宁小将军,第二个就来洛阳增援——”

越鲤笑道:“你急什麽,你忠不忠,我还不知道?恭喜你,升官了,留在洛阳做官吧。”

“陛下?”姚净远两眼瞪圆。

越鲤安排部署:“朝中六部空虚,急用人才,姚卿善掌财,荆州于大乱之中仍为丰足太平之地,未雨绸缪、屯兵屯粮,朕皆看在眼中。擢升姚卿为户部侍郎,代行尚书之职,理天下财政,掌赋税、俸禄收支。”

姚净远出了一脑门汗,跪下叩谢皇恩浩蕩,之后脑子里依然嗡嗡的,好半天乱成一团,慢慢理思路。

越鲤知道他在荆州储备兵马粮草,一个户部侍郎把他的囤积都剿了。

但是话又说回来,这可是户部侍郎,头顶还没有尚书,天底下的钱都要从他手里过一遍。如果是一个太平天下,油水比他的区区荆州大太多了,诱惑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。

唯一顾虑的就是现在整个天下遭受兵马祸乱,都很穷,要休养生息之后,才慢慢有钱捞。

是乖乖给这黄毛女帝当刀使,还是回去荆州当土皇帝、徘徊在造反和不造反的边缘,还要迎接宁长风巡兵的刮骨疗毒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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