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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是带着朝廷正规军队浩浩蕩蕩来,清剿起来就是顺手的事。贼寇都逮了关进牢中,剿出来的财物充作军费。

停留月余,在蜀地几个郡州都巡了一圈,连本地的吃食都吃过一圈,越鲤在各州府的床上都睡过一遍,心里都有底了。

这日夜间,她在庭院里葡萄藤下的躺椅上躺着,桌上点一盏灯,月光亮堂堂,她如常拆开各人送来的信件读。

读到向羽那封,她起先还斜倚在椅子上閑閑看,目光扫过去几行,一下子坐起身,盯住信纸反複确认,旋即霍然站起,高喊道:“来人,来人!”

侍女过来听令,她说道:“啓程,收拾东西,明天就出发。”

命令下得急,府中当即忙碌起来,仆从搬着东西进进出出。两个大跟班也惊动了,都来问她怎麽回事。

她正在自己房间找贴身的东西和信件收拾,这些交给侍女没有她自己来得利索,不重要的就扔了,重要的留着。

韩世临问她:“出什麽事了?”

越鲤指了指桌上的信:“向羽有那两个小孩的消息了。”

韩世临拿过去看信,宁长风直接问她:“在哪里?”

“沅西。”越鲤回答,“就在绛王妃的本家沈府。蜀地大略安稳,我们本来也要去滇黔那边了,这就出发,先去沅西。”

韩世临看完信,皱起眉头,带点疑惑说:“找到了?”

与越鲤立马就要出发的样子不同,韩世临犹豫许多,不愿意相信找到了:“先前不是说在沈府没找到吗。”

“先前是向羽元旦时带回来的消息,现在都过去快半年了。”越鲤说道,“我跟你早就商量过这事,还要再说一遍吗?”

她察觉韩世临想反悔,不想收留这两个小孩了,心里有些嘀咕,当初肯答应她,恐怕是猜想这两个小孩多半找不到吧。

宁长风没有什麽意见,既然是流落在外的皇族,父母都被叛贼所害,越鲤要将他俩接回来,合情合理。

而韩世临不这麽想,他说道:“这两个小孩在外祖家,安危无恙,到底有血缘之亲。将来承袭绛王的爵位,留在西南,正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
越鲤不快道:“我说了,这两个孩子接回来,是当皇子养。”

韩世临寸步不让道:“若沈府以外戚自居,干涉皇储呢?别忘了当初绛王受封在千里之外的临川,就是因为与太子相争,惹了先帝不快。这其中沈府可没少出力。”

越鲤也有几分疾言厉色,答:“沈府想翻天,也得掂量清楚,连钟衍都斗不过,我怕他们做什麽?”

韩世临再追问:“那若是将来陛下有了皇嗣,这两个孩子会不会有异心?”

越鲤擡高声音坚决地喝道:“我不会有子嗣!”

韩世临叫她震得一时说不出话,气得切齿,死死看着她,仿佛恨不得当场活吃了她。宁长风听到这话,更是震撼,眼睛都睁圆了,不知她为何说出这种惊骇的话。

屋里顿时安静下来,只有韩世临被她气到喘息加深的声音。各自平複片刻之后,越鲤说:“长风,你去点兵,明天就出发。”

宁长风迟疑道:“陛下?”

他不愿意,这明显是要支开他。

韩世临在旁边冷冷说:“陛下有家事要与我商议,宁将军请回避。”

这话不客气,宁长风脸色沉下来,也跟霜冻似的,越鲤又说:“有什麽我之后与你详说,点兵重要,明天就要走,耽误不得,快去。”

他看向越鲤,对她明显偏心的行为有所不满。但越鲤已经决定,没有更改的意思,他纵有不服,也只能听命,

宁长风出去之后,韩世临压着恼火说道:“陛下还是没把自己当姓钟的。”

越鲤应对道:“先帝可以将皇位传给我,我为何不能传给钟煦或者钟慈?”

“他当时传位给你难道是信赖你?不过是姓钟的死绝了,不想做亡国罪人,找你顶罪罢了!”

越鲤仍同他讲道理说:“有这两个小孩,难道不是好事吗,我不需要再操心子嗣的事。本来就是他们钟家的天下,我还回去有什麽不可?”

“我还是那句话,如果他们两个长大得知真相,觉得你区区一个侍女,玷污了皇位,与你反目呢?”

越鲤也有点生气了,赌气说:“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吧,我本来都不打算活了。”

她忿忿想,要不是姐姐说的那番话、那样卑微无奈地请求她,谁想接这不讨好的差事。

韩世临又说:“那你为什麽不培养自己的子嗣。难道你想说,去年继位是迫不得已,如今若真有子嗣,就是真正的窃国?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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