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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在时草长莺飞海棠夜雨, 这次回来枫叶铺红一路。

宁长风说声不必,心想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,要是表现得那麽离不开家, 还能让越鲤信任吗。

越鲤的剑穗已经编好一个,向羽在车里就干盯着,也不打扰她, 倒是她自己会起话头, 问向羽:“串这个蓝色的琉璃珠, 还是紫色的?”

向羽并不在乎珠子,眼睛只是盯着她, 说:“陛下决定。”

越鲤原本只是随口一问,不是非要他做决定,但听他敷衍,就说:“选不出来你就出去。”

向羽这才扫了一眼琉璃珠,说:“蓝色。”

越鲤便拿起蓝色琉璃珠串上, 到下午时分, 这个剑穗就编好,绑在玉龙剑的剑柄上。

洛阳城里的孟怀光望穿秋水, 终于望来越鲤,离洛阳还有几里地,远远的他就领着群臣来迎接。

越鲤在外时无论到哪个地方,都觉得新鲜,尤其南方几处,简直有些流连忘返。但现在回到家,心里难免有一些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皇帝窝之感。

孟怀光一看到她,两只眼睛就湿润了。越鲤敬重他,又念在他年龄大,叫他上车一起坐着。

他再三拜了谢恩才上车,规规矩矩与越鲤同乘。越鲤把这一路的见闻拣重要的说,刚讲完了蜀中,还没说到进黔地的一连串险象,就回家了。

进宫之后她安排衆人各司其职,各自休养。念在孟怀光这半年尽心尽力劳累,她準孟怀光回家休息,什麽时候歇舒服了,什麽时候再来上工。

孟怀光大为感动,但坚持要留下,说自己做的一切乃是臣子本分,现在皇帝回来,诸项事宜他都要亲手仔仔细细给越鲤交接。

越鲤见他心意坚定,就不强制,倒想起来另一件事,说:“对了,我给你捉回来一个帮手。”

孟怀光问:“什麽人?”

越鲤不回答,却问他:“太傅觉得我这个皇帝当得怎麽样?”

孟怀光当即要为她起一篇古今通论,从尧舜禹唱到唐太宗,歌功颂德一番。越鲤连忙制住这个势头,说:“太傅只说好与不好便可。”

他便遗憾止住,由衷赞叹说:“陛下贤明,当世圣君。”

越鲤说道:“那就好。我带回来的这个人,有些本事,但他不服气我当皇帝。”

孟怀光眼中光芒一下子锐利起来,仿佛要穿过去戳死这个人:“天底下竟还有这种人!”

越鲤吩咐说:“太傅觉得我哪里做得好,有什麽优点,哪些故事精彩,都每天早中晚三次讲给这个人听,一天加起来不少于一个时辰。说完了就重複说,一直说到他服气为止,到时候我再安排他的位置。”

孟怀光领命称是,越鲤又叮嘱:“他身上藏蛇,太傅小心些。不过我已经安排过,他若是敢冒犯太傅,人头与蛇头一同落地。”

这说的自然是关流英,他一路随着回洛阳,看向越鲤的目光愈加怨毒,仇恨,但毫无办法。

越鲤放心地把他卸给孟怀光,扔进孟府中接受忠君再教育。孟怀光是老儒生,讲经论道的作风十分老派,够关流英受的。

这一趟接回钟慈和钟煦,回来越鲤便告祖宗、拟诏书,先夸奖绛王夫妇忠烈,再同情他二人的惨剧,最后感谢上苍留下这两个小孩,让越鲤尚有亲情可感,将这两个小孩记在她名下,封皇子公主。

封好盖上印玺,越鲤给这二人在宫里分配宫殿,分到临近的两处。

分完地方没一会儿,侍女来报,说钟慈钟煦不肯分开住。越鲤把人叫过来,教育说:“你们正在长大,不能总在一起睡,传出去不合礼法,像什麽话。”

钟煦现在很听她的话,但这件事上仍坚持说:“那我睡在小慈门口,我要保护她。”

越鲤理解他们一路逃命担惊受怕,又经历了亲人的利用背叛,心有余悸,但还是说:“那怎麽行,睡在门外你会不舒服,还会着凉生病。况且,要是让你父母知道,堂堂皇子,连个正经住的地方都没有,岂不是说我苛待。”

钟煦很坚定说:“我知道姑姑待我们好。我不怕生病,我要看着小慈。”

越鲤想了想,折中说:“那就你们两个都住在明华殿,各睡一间,钟慈住里面,你住外面,可以了吗。”

钟煦实际还不大满意,但猜想这是越鲤退让的最大限度了,便接受下来,大不了他晚上偷偷睡在钟慈门外。

安排好两个小孩,她安排沈采薇。宫中缺人手,沈采薇以前是绛王府管事的,越鲤便给她封个少使的职位,让她尝试着总领内宫事宜,看效果如何。

两个小孩有人照顾,沈采薇的手从琐事中解放出来,时常是跟在越鲤身边做事,陪她比陪钟慈钟煦时间还久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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