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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里管事的不多,她得越鲤亲近信赖,是天子近侍,连前朝官员见了都会尊称一声沈少使。

越鲤重视皇子皇女的教育,召来蔡云山商量,朝臣之中,学问做得好、资历够老、时间又足够的非他莫属,越鲤一想就是他。

他平时忙着修书修史,这次进宫听命,越鲤加封他为太子太师,于东宫授课,从城中勋贵子弟里挑选聪明和善的适龄小孩做伴读,好好培养她的两个继承人。

蔡云山自然领命,保证一定尽心尽责。

越鲤着重强调:“卿不可心软,读书做功课是正经要务,需严加要求,该训便训,该罚便罚,绝不能让他们仗着皇子身份骄矜怠惰。t有我的命令在此,他二人不敢不听。”

蔡云山拱手拜道:“有陛下此言,臣定当严明对待。”

接下来越鲤整理她拿回来的各种东西,抄家抄出来的财物一应充国库,由韩世临去办,户部跟着协助清点,记录在册。

越鲤沿途写下的内容能放满一张案桌,叫来宁长风和其他几个将领整理,着重把地图画出来。

衆人就在宫里忙活起来。这几天谁来拜见越鲤,就要被她抓过去干活,原本皇帝刚回宫,人人都来献殷勤想混个好印象,谁知没几天就对皇宫闻风丧胆,不敢去了。

越鲤自己组建的朝堂班子,谁擅长做什麽,她在千里之外的西南都一清二楚,更遑论回到家里面对面安排。把人放在合适的位置,就像下棋一样,放好了,她自己心里也觉得满意,反複打量朝堂这个棋盘,欣赏自己的棋局。

久违地上起朝来,第一天越鲤听衆人彙报,前面一直没吭声,到最后听完,悠悠叹气说:“我不在的时候,衆卿过的是快活好日子,单累了太傅一人。”

六部简直一团糟,眼看她班师回朝,才临时手忙脚乱粉饰一番,想糊弄她。

可愁死了。

这句话说得轻巧,下手却重,第二天越鲤就大刀阔斧,该敲打的敲打,该赏棍子的赏棍子。就算是精打细算勉强拼凑起来的班底,也敢下了两个人,一个贪腐,一个怠惰,吓得朝堂顿时整肃起来,连上朝都勤快许多。前几天宁长风来的时候,外面稀稀落落基本没有比他更早的,刚过半个月,还是同样的时间,他再来,周围乌泱泱全都仪容严整等着上朝。

孟怀光虽有治国理念,但终究是臣,又老迈了,没有魄力,只有一种“你们要是亡了大越我就以身殉国”的悲情,越鲤回来之前,朝堂已经几个月都弥漫哭哭啼啼的气息了。

她回来一扫暗淡,上朝都爽利了。

姚净远在她身边很狗腿地打转了几天,极尽本领死缠烂打,就想让她别查户部了。缠到最后,倒是催得越鲤动了一个念头。

隔天上朝,越鲤宣布,朝中空缺,今年就开始筹备科考,明年开春从乡试开始,一路考起,筛选人才,到后年,就可以考到她面前,由她亲自殿中主考。

本朝已有许多年不曾开科举,越鲤预计,这次能挑出来不少有真才实学的人。

这件事她早有打算,衆人不算意外,也是正经事,确实该开始了。

但她继续说,这次考完,要在吏部设置一个点校司,负责查账。

姚净远疑道:“陛下,这是户部职责。”

越鲤说:“户部自己查自己,我晚上担心得睡不着。”

姚净远心中大感危机,说:“户部向来尽责……”

越鲤紧接着说:“先置着试行,万一不好还能撤。将来科考,就由殿试第一名来主管点校司。”

其他人没意见,只有姚净远有苦难言。越鲤这趟回来,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对他中饱私囊的行为心知肚明,却只在户部周边敲打,没伤筋动骨动过他。这般宽宏大量,他还敢硬梗着脖子反对吗?

事情就这麽定了,殿试到时候由她考,定然会选一个合适的人才回来。

科考也由吏部主要承办,越鲤钦点孟怀光与蔡云山做最高一级的主考官。考虑到现在天下还没完全恢複生机,越鲤研究了一番先帝流传下来的买官政策。

从前越鲤坚决反对买官,现在做了皇帝,要想的事情多了,态度发生了改变,便修订了纳捐买官的条文,规定捐助办学和赶考的有钱人,达到固定金额,可以加同进士出身。虽然做不成什麽有用的官,但糊弄祖宗光耀门楣没问题。

如此,有钱的得了名,没钱的得了利,昭元年间第一次科考就这样轰轰烈烈展开。

第 43 章

转眼又到年底, 越鲤去年面对的问题,今年依然没有解决:去宗庙祭拜时带谁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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