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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嗯一声,继续对韩世临讲述:“那时候我就很喜欢芍药花,放在水瓶中花团锦簇。只是花瓣太容易掉了,放一下午就趁我不注意吐出来一地。”

韩世临听她把芍药掉花的习性说成吐了,不禁微有笑意,还挺生动。他看越鲤喝汤,说道:“芍药里有一种叫粉池金鱼,整朵花大多数花瓣都是浅色粉白,只有几小块玫红色,宛如鱼在池中。”

越鲤放下碗,说:“我似乎见过,只是不知道它还有这样一个名字,粉池金鱼……”

她念一遍,很喜欢这个名字。

韩世临看她神情,便想着过两天叫人送进宫一批粉池金鱼。

外殿忽而有细碎的响动,两个人都向外看,安静了片刻,沈采薇的声音急促叫道:“陛下,不能喝!”

越鲤讶然,外面响起来挣扎交手的声音,嘭的一声,仿佛有人摔在墙上,随后沈采薇跑进来大喊:“陛下,汤里有毒!”

“怎麽回事?”越鲤问道。

沈采薇看到汤已经喝下去一半,脸色瞬间惨白,颤抖说:“是向羽,我看到向羽他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越鲤忽然掩住口鼻,呛咳两声,猛地吐出血来。韩世临拍案站起,扶住t她喊道:“叫太医!把向羽拖过来,他下了什麽药?”

越鲤极为难受,险些呼吸不过来,手抓在喉咙处胡乱挠,韩世临一把握住她的手:“别抓!”

沈采薇立即去请太医,在宫里的通通都过来,再去找向羽拷问他用的什麽毒。向羽丝毫不挣扎,坐在地上,已经被侍卫捆起来,看她一眼,淡淡说:“别费劲了,她自己知道是什麽。”

“你为什麽要给陛下用毒?”沈采薇急得杀心都起来了,不解地问。

向羽说:“跟你没关系,还是那句话,她自己知道。”

沈采薇这时想起钟煦钟慈,连忙叫人去明华殿看看情况。向羽听她调动侍卫,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对两位小殿下下手,他们两个毕竟是……绛王遗孤。”

毕竟是真正姓钟的。

一会儿功夫,殿里围满了人,越鲤吐了几次血,奄奄一息躺在床上,满殿血腥气弥漫。几个老臣都来了,太医围拢一圈,宁长风住得离皇宫近,第一时间就赶过来,正在她床边,满心焦急。

越鲤勉力抓住宁长风的手,她神志正在涣散,几乎是用尽所有心力,凭着惊人的意念说:“我万一……死在今日,太傅监国,你们……先辅佐钟煦,他年龄大一点。西南箭在弦上,你要……”

韩世临一把夺过她的手,恨恨道:“你要是敢死,我就杀了钟煦和钟慈,让你们在霄山团聚!”

殿里所有人惊骇失色,孟怀光颤巍巍惊叫:“韩世临!你敢!”

韩世临丝毫不理会其他人,说道:“你上一刻断气,下一刻天下就改姓韩!”

“宁州……”越鲤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,还想继续说,刚艰难地挤出两个字,口中鲜血染红唇舌,挣扎着去看宁长风。

宁长风在旁说道:“陛下放心,我一定会保护两位小殿下。你不要想别的,那些都不重要,现在救命最重要。”

韩世临捏紧越鲤手腕,威胁说:“你的宁将军我也能杀。”

宁长风勃然大怒道:“都什麽时候了!”

沈采薇从外面进来,一看这场景,着急道:“两位大人先让开吧,让太医看!”

她走过来十分强势地把人都轰走,两个人这才消停,几个太医正在焦急讨论,另外几个挤到床边再看再诊。

第 46 章

孟怀光气得够呛, 眼睛都红了,殿里一团乱。越鲤登基才不到两年,天下刚刚好转, 却横遭此难,他痛心疾首, 几乎也要一口心头血呕出来。

越鲤已经说不出话,脑子里也只剩一些残破又模糊的片段, 赋税,科考, 边防,番邦外交……她还有许多事要交代,可是她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
她其实不在乎韩世临威胁她的话, 她是想让宁长风好好听她说,好好记下来。

韩世临起身出去,一脚踢在向羽身上, 问:“你用的什麽毒?”

宁长风听沈采薇说了大概经过, 也过来审他, 他坐在地上,被踢得五髒六腑都疼, 哼笑两声:“韩大人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
韩世临听他故弄玄虚,正要再踢他一脚,忽然顿住, 仿佛想起了什麽。他重新审视向羽, 疑虑之中,喊道:“来人!”

宫里到处都是他的人, 很听他的话,一名侍女立即前来。他低声向侍女交代两句,吩咐说:“快去。”

侍女领命匆匆离去,似乎去找什麽东西了。

宁长风看着向羽,问:“你为什麽要下毒?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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