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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心里一刻不停地在咒骂他,听到他不过是照着书念了几句拗口的《资治通鑒》,默默骂他几句半瓶水晃蕩臭显摆,嘴上说:“听不懂。”

钟衍得意道:“就算小时候聪明,做侍女做久了也会变蠢。不为难你了,做你该做的事情,去看茶煮好没有。”

她便去干端茶送水的活儿,把煮好的眉山绿茶端过来。钟衍擡手拿茶杯,刚接着,手烫得一松,杯盖碰得脆响一声,越鲤连忙稳住杯子扶好,茶水溅了一点在手上。

他恼火道:“这麽烫,怎麽做事,故意的吧?”

越鲤不能争辩,说:“殿下息怒。”

钟衍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不舒服了,命令道:“捧好,捧起来,什麽时候茶凉了,什麽时候再放下来。”

越鲤依照他的话端端正正捧起茶杯,烫手也一声不响,举了一会儿,手臂发酸,轻微地颤抖起来,茶杯发出一点闷声。

钟衍舒舒服服躺在椅子里,看到她费力的样子,说:“这就受不了了?前朝亡国的齐灵帝,别人送汤烫着他,他就下令把人家双手砍了,我对你已经够仁慈。”

越鲤越是想使力稳住,颤抖的幅度反而越大,她忍耐着说:“殿下应当向贤明的君主看齐,而不是看暴虐之君。”

钟衍笑意转冷,起身说:“你是什麽东西,也敢说这种话?”

他靠近越鲤,要再想点新鲜的招数羞辱她。在他欣赏越鲤狼狈的样子时,忽而在茶香之外嗅到一股浅淡的香气。

是药香,钟明月常年用药,越鲤寸步不离陪侍在她左右,也沾染上淡淡的药香。

这气味幽微,若有似无,因是药草散发的味道,闻起来t没有寻常香膏的甜媚,是一种清苦又上瘾的感觉。

钟衍不由得低下头,寻着气味,在越鲤颈间嗅了嗅。他的呼吸扑打在脖颈皮肤上,越鲤惊得抖了一下,向后躲避。钟衍一把钳住她,呵斥道:“躲什麽!”

第 49 章

他一靠近, 越鲤浑身发毛,手抖得瓷杯哗啦啦响,钟衍看着她, 心念一动,霎时之间想到了更好的羞辱。

她脖子都发麻了, 全身戒备,心里破口大骂, 要动手就快点,不就是比我会投胎, 你早晚遭报应——

钟衍伸手大力把她扯过来,她差不多是撞进钟衍怀里,茶杯掉在地上, 啪的一声脆裂四溅,茶水打湿衣裙下摆,越鲤连忙低头想挽救, 钟衍一把掐住她的下颌擡起来, 亲了上去。

越鲤瞪大眼睛如遭雷劈, 死死咬紧牙关,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
气愤还是其次, 她觉得无比恶心,居然会发生这种事!

钟衍强迫她亲吻,揽住她的腰身不允许她再后退。她拼命想要挣开逃跑,撞得周围桌子都摇晃起来,钟衍稍稍退开, 不悦道:“张开嘴。”

越鲤眼睛发红, 怒目而视。

钟衍便好整以暇说:“你知道哪里最冷、最苦,连个像样的医生都叫不来吗?钟明月会不会住到那里, 就看你怎麽选择。”

越鲤喘息几下,钟明月的名字是对她最有效的咒语,想到公主的安危,她慢慢冷静,手卸力垂下来,脸上的愤怒逐渐消散,连不甘心都不敢有,只剩绝望和努力掩饰的害怕,不再试图反抗。在钟衍看来,就是她顺从地被驯服了。

钟衍笑了一声,欣赏她无能为力的样子,再亲上去,这次越鲤一点反应都没有,任由他的唇舌侵入,在她柔软的口腔里吮咬。

钟衍精神和身体双重愉悦,他怎麽到现在才想出这麽绝妙的方式呢?看到越鲤流露出惊慌恐惧,连恨他都顾不得恨,实在是太舒爽了。

这是钟衍第一次看到她真正恐惧的样子。

给一个宁死不屈的人带来恐惧,实在太甜美了。

他呼吸逐渐粗重,手按在越鲤腰间,他要品尝一种全新的胜利,带给越鲤更深的痛苦,这种兴奋令他头脑发热。

就在他要解越鲤的衣带时,外间的内侍报道:“殿下,韩公子来了。”

钟衍猛遭打断,心情差得直接挂在脸上,想骂两句,可韩世临又是他不能骂的人,今天还是他请人家过来商量事情的,如果让韩世临在外面干等着,以他那个脾气,保不齐甩袖就走。钟衍只得停下来,看了越鲤一眼,整一整衣襟,转身出去迎接韩世临。

越鲤眼睛里蓄满水光,眼泪差点就要掉出来,她撑在桌子上稳住,急促地大口呼吸,脑袋里嗡嗡的响声逐渐平息,活像死里逃生。

她又想哭,又想吐。

但她都忍住了。

她擦掉眼里的泪水,身体还在因为恐惧而微微颤动,她想,不能再拖了,来不及想一个绝妙的办法,现在给她一把剪刀,她就要跟钟衍同归于尽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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