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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世临实在受不了族中有些蠢人,越鲤要罚他们,罚就是了,皇帝想找事,谁都没办法。只要韩世临没事,韩家就还能继续做光鲜的世家大族,少不了他们的好处。但这些人谁都不愿意吃一丁点眼前亏,整天闹着要他出头。他出什麽头,他去跟皇帝硬碰硬啊?越鲤精心布置好一个接一个陷阱,就等他自投罗网呢。
只是目前韩家族人左看右看,这一代能仰仗的竟只韩世临一人,几乎是让他年纪轻轻做了韩家的实权家主,还得靠着他。矛盾不至于不可调和,但也埋下了种子。
朝堂这几年新提拔上来的人才虽然很多,但资历浅,家世平平,没有石破天惊的功绩,总体来说,还是韩世临与宁长风平分秋色。
宁长风回来之后,越鲤把其他事情都想到了,唯独有一件说大不大、说小不小的事没算好。
越鲤试图用一个皇帝的思维去想这件事,那就是侍寝的问题。
每逢休息的时候,这两个人都有要厚着脸皮留宿宫中的意思。她时常心里发毛,真想把历朝历代皇帝的棺椁都叩响,问问他们,都是怎麽解决这种情况,圣贤书上也没写啊。
每逢特殊的日子,例如过节,他俩不可能互相谦让,只会在她面前寸步不让,非要争出来个胜负。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寝事就更难断了。越鲤每每头疼,看满朝文武,没一个人能帮她解决这件事。
要说翻牌子,有翻妃嫔的,谁见过翻将军丞相的?她这皇帝也是当得值,什麽几百年不遇的状况都见过了。
听说帝王死后都要到天庭紫微大帝座下当值,到时候越鲤上去讲起自己的故事,怕是紫微大帝本人都要忍不住为她鼓鼓掌。
越鲤从前有一套应对他俩的方法,遇事不决选孟太傅,但现在这种情况,越鲤自己都想说,孟太傅只是一个无辜的老头,放过他吧。
这样混乱持续一段时间,有次孟怀光在小朝会散去后,单独留下来,又向越鲤提议:“陛下这次真的应当寻一门合适的婚事了。”
越鲤应对过无数次这个建议,说:“现在这样刚刚好。”
孟怀光苦口婆心说:“陛下,恕臣直言,其实结亲很简单,挑选一名相貌、才学上乘,脾气温和,家中世代忠贞的男子,陛下爱与不爱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得有自己的子嗣。”
越鲤问道:“难道钟慈钟煦会有二心?”
孟怀光坚持说:“陛下自己的孩子,终究不一样。”
越鲤便只好搬出她的杀招:“那我就与世临或者长风生一个。”
孟怀光大惊失色:“陛下万万不能!”
越鲤安抚他说:“生下来随我姓钟。”
孟怀光警惕道:“陛下在时,你的孩子姓钟,可百年之后,谁能保证这孩子不会改为父姓?他们两个背后都是何等家世,谁能忍得住这种诱惑,就算他俩忍得住,他们的族人呢?陛下何苦拼上自己的性命为他两家生个皇位!”
越鲤悠悠道:“是啊,太傅不是看得很清楚吗,这个皇子降生在哪t一家才能绝对安全?得出答案之前,此事无需再提。”
孟怀光思考须臾,脸上露出杀身成仁的神情,说:“陛下可以选一个寻常人,在有孕之后杀父留子。”
“……”越鲤震了一下,讪讪说,“从前还看不出太傅是这种人。”
她如果当真姓钟,这个方法倒不错,跟汉武帝学一学,如此最安心。就是这名寻常人太倒霉了,越鲤又不姓钟,自己以前也是寻常人,有点下不去手。
越鲤仍找理由拒绝道:“不行,我要生的话,孩子父亲必须是当世英才,这样才能生出个好种。”
孟怀光在当世英才里搜罗一圈,真恨不得穷得家里揭不开锅的何晏扬是名男子,他扼腕叹息,唉,何晏扬就不能为皇帝生一个吗?
越鲤好笑地送走他,他才刚走出去,门外探出钟慈的脑袋,叫道:“姑姑。”
“怎麽了?”越鲤刚捧起奏表,看她进来,又放下。
钟慈凑过来,乖巧说:“我刚才都听到了……不是故意的!我想说,姑姑想成婚的话不需要管我们,我们两个都支持。”
越鲤想了想,问她:“再来个弟弟妹妹分走你们的东西,你们也愿意?”
钟慈撅着嘴,虽不情愿,还是老实点头,双手合十请求说:“我不想拖累姑姑。不过……要是生小孩,能不能不要生韩大人的孩子。”
越鲤忍不住笑出声,钟慈小声说:“他肯定会为了你们的孩子,把我和哥哥——”
她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,吐出舌头。杀了两个无父无母碍事的小孩,只剩他的孩子继承皇位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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