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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,这……”姚净远发懵片刻,下意识觉得越鲤的提议不会是好事情,但被她那双眼睛一扫,旁边清供瓷盏里还有关流英的银蛇也在好奇地探看,顿时只觉得能保命就好,连声说,“全听陛下裁决!”
越鲤满意道:“很好,别担心,且还有一阵子可活,你下去吧。”
姚净远说:“谢陛下不杀之恩!”
起身时脚底打滑,他精神恍惚,强撑着走出去。走出门后心跳逐渐恢複,他回想越鲤提的解决办法,一时又心悸起来,仿佛在他头顶悬了一个数字,一旦没算好,命就没了。
皇帝这是把他当猪,养肥了杀,还当驴,只要不死就要一直给她干活,干到死为止。
早在当年越鲤用户部侍郎的官职换他的兵马时,他就应该拒绝,现在他手里一兵一卒都没有,没有对抗皇帝的筹码。越鲤吸取从前经验,把控兵马最为严格,贪钱或许不杀,屯兵绝对要满门抄斩。
他这辈子就是被一个钱字架起来烤了,姚净远悔不当初,可又觉得实在是爱死户部的差事,爱死银子了。一天摸不到新鲜银子,手就痒得难受。
他慢慢琢磨,等过了这阵风头,偶尔小贪几下,应该还是可以的吧?
姚净远离开之后,钟慈满心都是好奇,问:“姑姑,他怎麽突然来认错了?”
宁长风也投过来询问的目光,越鲤教导钟慈说:“他怕死呀,你以后倘若继位,要知道你的臣子分别都怕什麽东西。”
钟慈懵懵懂懂。
越鲤向宁长风说:“他最近应该老实了,就算我不在,也不敢做什麽。”
宁长风回想他刚才魂飞魄散的样子,自认识他以来,从未见过他那麽害怕。
第 73 章
一切安排好之后, 越鲤带着宁长风动身下扬州。钟慈钟煦带着不少人来送别,满眼的舍不得,恨不得她今天出发明天就回来。
越鲤告别他俩的时候在耳边低低训斥:“有点出息!”
他俩都是任打任骂只要你留下的表情, 没出息得理直气壮。越鲤心中不免担忧,这两个孩子实在太依赖她了。但话又说回来, 朝中又有哪个不是太依赖她。
韩世临没来送,这次越鲤说什麽都不带他。孟太傅年事已高, 听力开始衰退,不堪重任, 除了太傅,只有他一个能管事,越鲤要他留下镇朝堂, 他心里有火。
越鲤当时说他:“为了下一趟扬州连政事都不管了?”
他说道:“天下最重要的政事就是你。”
倒也没错,陪美人是色令智昏,陪皇帝是忠君正道。
这句话越鲤听着舒服, 但也不会改变决定, 仍把他留下, 谁让他这麽能干。
车马队伍滚滚前行,钟慈钟煦不舍地看了半天, 直到看不见,才唉声叹气回城。
出发的第三天,还没出洛阳地界,快马急报赶上来,给越鲤送信。越鲤拆开一看, 是祁海送来的, 说她前脚刚走,钟煦后脚宣读弹劾韩世临的折子, 当场将人下狱,打入天牢,再查几天估计就要问斩了。
自越鲤登基以来,天牢没啓用过,这才刚中兴没几年,还不到杀功臣的时间,韩世临就做了第一个进去的。
人是祁海看着下的狱,他多年来吃亏的经验非常充足,钟煦的命令他是听了,但不能不告知越鲤,便加急送信过来。
越鲤看完信,心道不好,连忙叫停队伍,调头回宫。
宁长风骑着马过来,俯身在马车窗侧关切问:“什麽事这麽着急?”
越鲤如实说:“钟煦把世临打入天牢了,我们回去看看。”
宁长风虽然没说话,但满脸都写着:你就让他去死不行吗。
真是恨不得这封信半路突然着火,压根没送到越鲤手中,祁海钝了一辈子,这时候怎麽机灵起来了?
越鲤的手按在他袖子上,安抚他道:“最多回去两天,不耽搁我们的行程。”
宁长风这几天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搅和没了,他忍耐半晌,最终下马进车,就在车里与越鲤缠吻起来。越鲤拍他一巴掌,力度不大,宁长风只当她在训斥他没规矩,并不拒绝。
回到洛阳城又花了一天半,越鲤派人準备一番,先去找钟煦。
他和钟慈在一块,已经收到越鲤打道回府的消息,见到她,都乖乖行礼。
越鲤坐到上位,问道:“谁出的主意?”
钟慈怯怯地把手举起来,钟煦一把按下去,说:“是我!”
越鲤骂钟慈道:“看着胆小,什麽事都没少干!”
钟煦仍坚持辩解:“不关小慈的事,是我非要这麽做。”
越鲤转而问他:“你把韩世临下狱,找到人顶替他了吗?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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