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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眉头皱起,很是嫌弃:“你又想到哪里去了,在跟你说正事。”
说话间,二人就进了厅堂。饭菜已备好,宁长风接了侍卫回报的消息,知道韩世临来了,面色不虞,这趟扬州行从开头就被他打扰,才来了不到一个月,他居然就跟来了!
越鲤知道宁长风不舒服,坐下对他嘱咐说:“今晚叫人换种熏香,总是用茶香,有点腻了。”
宁长风这才平複下来说声好,香是他们两个晚上睡觉时熏的,越鲤说得寻常,实际上意味亲密,很好地安抚了他。
韩世临扫了他一眼,对越鲤说:“谈得入神,倒没看见还有外人在。”
宁长风一听,也向越鲤说:“怡园守卫森严,外臣不得擅闯,来送信的几位外臣,按规矩都要住在驿馆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确,谁睡驿馆,谁睡在越鲤床榻上,里外亲疏一眼就看得出来。
越鲤向韩世临说道:“听见没,今晚住驿馆去。你这麽大的官职在身上,一声不吭就来扬州,太没规矩了。”
韩世临申辩说:“写在奏表里了,只不过我和奏表一起来的。”
越鲤仍说:“我準了吗,你就来?”
韩世临也依然是那句回答:“皇子準了。”
“越来越不像话!”越鲤不知说他还是说钟煦。
韩世临複向她彙报道:“说不準过几天关流英也会来,钟煦也折腾得他没办法上朝了。”
越鲤问:“钟慈呢,不劝着点?”
韩世临冷声说:“她放鞭炮都来不及,钟煦看不惯我们几个,不都是为了钟慈。”
凡是欺负过钟慈的,钟煦都要报複。
洛阳的情形,都有专门的官员写下来彙报给越鲤,主要是陈颂今与洛山梅在写,越鲤的威望比钟煦高了几座山,倒不会有人帮着钟煦隐瞒。因此越鲤也知道,才走了两个月,朝堂现下乌七八糟的。
越鲤最器重的几个实权臣子里,宁长风和何晏扬她带走了,韩世临、姚净远与关流英都不受钟煦钟慈待见。越鲤觉得与这几个人周旋颇有君臣趣味,钟煦钟慈却不耐烦。
于是就只剩一帮老头和武官跟他俩大眼瞪小眼。
幸而最近没什麽事,朝臣一心向着她,出不了太大的乱子。
她叹道:“以前也不是没让他们两个监国,怎麽还这样不懂事。”
韩世临说:“以前你事无巨细都写下来,他俩照办就是。再说,以前也没把我留下来过。”
他眼睛直勾勾看着越鲤:以后还是得带着我吧。
越鲤不理会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举动,说道:“他俩不笨,就是太偏执了。小时候全家蒙难,一路逃亡,心理出问题了。”
宁长风接话道:“唯一跟他们两个一起逃亡的沈少使,如今也不站在他俩那边。”
沈采薇做久了天子近臣,把越鲤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,现在完全是越鲤的人,看到他俩不听话,只觉得心疼越鲤的一片好心。
越鲤说:“是啊,采薇到底是大人,他们那时候才五六岁,是可怜了些。”
韩世临丝毫不觉同情,说道:“你以前被钟衍折磨不可怜吗,也没见你偏执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越鲤说道,“钟衍已经死了。”
她说得隐晦,没让任何人听出来,钟衍死了不是重点,越鲤亲手报仇才是重点。
韩世临说:“屠绛王府的吕文镜、利用他们的沈卓君、搅浑水的邓庭轩,哪个没死?”
越鲤说道:“这不是你还没死。”
韩世临便说:“那不好意思,现在正是我活得最好的时候,死不了。”
越鲤哼一声:“祸害遗千年。”
她心里也清楚,钟煦钟慈最恨韩世临的地方,就是他明明欺负过钟慈,可越鲤还是倚重他、包庇他。
韩世临幸灾乐祸道:“他俩偏执,因为还是不够聪明,脑子不好用,拐不过弯。看这个情况,我大越后面几百年有罪受了。”
越鲤说:“算了,到时候我都死了,管不了,活着的时候无愧江山,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。”
韩世临说:“反正是钟家的江山。”
这句话一出来,三个人都心照不宣。韩世临忍不住说:“你就真的没想过……”
话刚说一半,宁长风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,阻止他向越鲤靠近,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不準他放肆。
他们都知道剩下的半句是什麽:没想过自己生一个?
这个问题在越鲤这里连讨论的余地都没有,直接忽略。她的孩子就能跟她一模一样有出息不糊涂吗,未必,变数太大,再结合她的身份,弊大于利。
越鲤筷子伸向虾炙,再开口换了话题,问韩世临:“你见过跟你有婚约的徐家小姐吗?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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