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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早就定下,法云寺準备周全。越鲤佩着太祖的玉龙剑来上香,朦胧中也似与这位英雄先祖相交。

上完香,她并不急着走,最近她每次来法云寺,都要去莲花台那里坐一坐,拿点鱼食喂鱼。这处地方好,视野开阔,坐下能听到和尚们梵音诵经,还正对着佛塔,撞钟时水面还会随着浑厚的钟声起涟漪。

刚出了刺杀的事情,宁长风担心有些官员一不做二不休,真的来动手,便在越鲤身边陪着。他寸步不离,韩世临也不愿意相让,跟着守在莲花台上看越鲤喂鱼。

台子有一小半在水中,越鲤坐在边缘,湖水周围侍卫个个都万分警惕。君臣三人閑聊,宁长风问道:“陛下不把井渊提过来问审吗?”

越鲤摇摇头,面色稍有疑虑:“他手中不知是否有我什麽把柄,敢如此行事,再等等吧,等他自己来找我。”

宁长风便说:“也是,现在煎熬的人是他,不是我们。”

越鲤说:“等他受不了,兴许破绽能多些。”

周围遥遥传来诵经的声音,不甚清晰,反而更有缥缈玄妙之感。鱼食喂完,经文听得差不多,越鲤打算起身,这时侍卫来报,说:“陛下,井渊太守坚持要求见。”

越鲤倒有点意外,没想到他就等不及了,便说:“这麽快?带他进来吧。”

侍卫带着井渊一路进来,他站在莲花台前,躬身拜见越鲤,给她请安。他镇定的模样与越鲤设想的不同,还以为他一过来就要跪下行大礼。

越鲤仍兀自看鱼,问他:“不在府中配合晏扬查案,找我有什麽事?”

井渊回答:“臣有些话一定要与陛下说,事关重大,还望陛下屏退左右,听臣单独禀报。”

越鲤左右也只有韩世临与宁长风,她看看这两人,宁长风率先反对:“井太守有什麽话不妨直说,戴罪之身,陛下愿意接见已经是开恩。”

井渊仍望向越鲤:“臣深知二位大人乃陛下近臣,但此事只能向陛下一人解释清楚。”

越鲤心底思忖权衡中,嘴上先说:“既如此,你不妨咽下去,等回了洛阳同关流英说吧。”

井渊说道:“请陛下放心,二位大人只消在旁边看着,臣一介书生,身上什麽利器都没带,家人亲属皆在城中,绝不会冒犯陛下。”

韩世临在旁说:“井大人若是还想提什麽关于陛下身世的不经之谈,可以及时闭嘴了。”

井渊这才显出一点急切,殷切向越鲤说:“陛下,此事……臣若没有证据,又如何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。还望陛下姑且听一听,再行决断。”

越鲤对他口中的证据颇感兴趣,她思量过几次,连他府上衆人都排查过一圈,始终想不到哪里有破绽能让井渊钻。

那二人看越鲤这个样子,便知她倾向于听井渊辩解,都露出阻拦的神色。越鲤判断了一下,料定井渊不敢对她出手,便说: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
宁长风不愿:“陛下,不要涉险。”

越鲤吩咐说:“找个出了事能及时过来的位置,这对你来说不难吧。”

宁长风四下看看,确实不难。

等他二人退下莲花台,井渊立即登上来,靠近越鲤,说:“谢陛下信任。”

这话说得厚脸皮,越鲤压根不是信任他。他又说:“臣确实要提陛下身世一事。”

越鲤说:“好大的胆子,当初孔望轩在宫里大闹时,你应当也在场。”

井渊回答:“那孔望轩心术不正,一t心想戕害陛下,自然该斩。”

“这麽说,你倒是好心了?”越鲤反唇相讥。

井渊信誓旦旦说道:“臣对陛下一片忠心,天地可鑒,这世上再没有人比臣更盼望陛下千秋万代了。”

越鲤冷声道:“有什麽证据就呈上来。”

井渊擡起头,看向越鲤,略微犹豫片刻,说:“陛下,臣虽先后在庐江、苏州与扬州任职,但祖籍在晋阳。”

他的履历越鲤知道得非常清楚。

他继续说:“永嘉三年五月,先帝带越妃娘娘驾临晋阳,由越家接待。越妃娘娘从宫中带了几名侍女随行,在晋阳住了两个月。”

越鲤整个人忽而顿住。

井渊一直紧盯着越鲤观察,看到她身体僵了一下,便知道只这一句,越鲤就能猜出多半他要说的话。

越鲤没有说话,四周唯有诵经声,宁长风与韩世临都牵挂着此处,目光分毫不敢偏移,周围侍卫也略作调整,都戒备森严。但他们听不到井渊与越鲤谈话的内容,只能努力去看他二人神情。

井渊等了半天不见越鲤追问,只好自己说下去:“当时,越妃娘娘的弟弟正是年少荒唐,见娘娘带来的侍女中有一名品貌姣好,便动了心念,时常刻意接近,那名侍女性格单纯,很快便与越少爷幽会起来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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