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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麽为她所用,要麽死。

这在他们两个看来,分别都是最高礼遇。

第 88 章

夜间, 宁长风回来的时候,夜色已深。越鲤在床榻内等着他,一直没睡。

他上了床先请罪:“今晚令陛下烦心, 是臣之罪。”

越鲤摇摇头,两只手伸出来分别牵住他的手, 面对面问他:“都跟二老讲清楚了?”

卧榻之上,再加上越鲤有意亲近, 他们模糊了君臣界限,说话亲昵。宁长风回答:“我都说了, 除你之外,别无二心。”

这在越鲤意料之中,她问:“怨我吗?”

“怎麽会。”宁长风说道, “我求之不得。”

越鲤说我最信任你、我已没有什麽好骗你的,他听着心中总是有几分痛苦。而越鲤说想离开我那就辞官回家,他却满心欢喜。

他说道:“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, 你就问过我, 爷爷心中是否有怨。他不曾怨, 我也不会。”

越鲤说:“你们情形不同,先帝又没有禁止他娶亲。若是禁了, 我就遇不到你,早在洛阳城殒命。”

宁长风说:“就算没有我,你也会想到办法脱困。”

他相信,这麽多年来,越鲤可不是凭借运气逢兇化吉, 而是凭她的一双手将所有问题一点一点化解。

越鲤笑了笑, 说:“只是害得你在孝义上有所欠缺。”

他这样重视亲情的人能下定决心违抗父母命令,实属不易。

他说:“尽忠报国是臣子本分, 他们都能谅解。宁府能有今天,全靠陛下不计前嫌重新啓用。纵然他们一时没有考虑清楚,冒犯了陛下,也绝不敢在大义上含糊。”

越鲤说:“道理固然如此,只怕心中难免伤怀。”

宁长风不会更改他的想法,但面对父母,终归有愧。想了片刻,他说:“那我也无能为力,他们要如何责罚,我都认了。是你说的,忠孝难两全。”

室内安静,灯火朦胧,越鲤为他叹息一声,说:“你是真的有点笨。”

宁长风睁大眼睛,很是不可思议,露出不解与委屈的神色,就像在说:你竟然说我笨?除了她,天底下哪个人会觉得他笨。

越鲤说:“不笨怎麽会把事情搞到如此地步?”

宁长风叫屈说:“我是为了你。”

越鲤又说:“你要是跟了别人,肯定会吃亏。”

她说这句话,想的是先帝与宁惟,宁长风如果遇上先帝那样的君主,恐怕被人敲骨食髓连吃带拿之后,还要叩谢圣恩。

但宁长风听在耳中,以为越鲤说他与别人成婚会吃亏。他又有点被越鲤哄迷糊了,听什麽话都像情话。

越鲤今晚待他十分柔和,他不由得说道:“你要我辞官,把虎符和帅印都还回去,怎麽像分家似的。”

她说道:“官是我所封,虎符帅印是我所赐,你既与我离心,当然要原物奉还。不止如此,还有一样,也是我的。”

宁长风问:“还有什麽?”

越鲤说:“烛云也归我。”

提起烛云,宁长风心头一酸。他伸出手揽越鲤入怀,极为珍惜地拥抱她,也像要弥补那几年缺失的时光。

越鲤靠在他脖颈处,轻轻说:“烛云也是我封的官,它已经是我的臣子。你我争执,最后却害了它……”

他们两个都对烛云有愧。

宁家满门都是忠烈之臣,连人带鸟,都将一生献给越鲤。

宁长风有时候会想,越鲤待他,几分是利用,几分是真心?在这真心之中,又有几分是动情,几分是施予忠臣的奖励?

情之一字何其複杂,他们纠缠至今,恐怕越鲤自己也难以理清。唯有与她亲近时,宁长风才能安心。

无论如何,有国事做底,他们两个不能轻易分开了。

君臣的身份令他们不能更进一步,却也令他们不能分开。

次日越鲤回洛阳,宁府再次向她告罪,盼望她下次有空驾临。

洛阳已经在筹备中秋节事宜,她一回来,声势浩大,群臣纷纷到城外来接驾。孟怀光终于盼到她,行礼时手都颤巍巍,她索性把人带上车,同乘回宫。

路上不等她开口问,孟怀光就彙报起来,桩桩件件说得详细,其他国家大事有越鲤的吩咐,没什麽意外,唯有一件,钟煦钟慈对不少臣子无故发难,他管不住。

越鲤已经知道,她回来首先要办的也是这件,便安抚孟怀光:“太傅操劳数月,辛苦了,之后歇息几天,等歇好再上朝。”

孟怀光说道:“为陛下分忧,臣不敢说累。只是这趟陛下出行,原本定下世临监国……”

他话没说尽,意思很t明白:是他跑了才害得我这麽累。越鲤说道:“他简直不像话,这次一定要好好惩治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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