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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逸飞申辩道:“陛下, 我熟读兵书……”
他刚开了个头,越鲤打断道:“纸上谈兵!”
俞逸飞万分委屈, 说:“那……宁将军第一次出兵之前,也就在汝南读读兵书,他不是也把洛阳保住了。”
宁长风看了他一眼,莫名其妙!
他继续说:“况且宁将军最出名的三次军功,守洛阳、破沅西与剿灭邓庭轩,都是以多击少,在兵力领先的情况下,正常人不犯错都能赢。”
宁长风好不无辜,纠正说道:“当年臣救洛阳时,手中不过三万兵马,当时乱党只是攻城的先行部队少,后方大军可不少。”
他不必多说什麽,知道越鲤会维护他,果然,越鲤骂俞逸飞道:“又要跟长风比了,你们两个是一个水平吗?这麽大人了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”
俞逸飞挣扎说:“宁将军家世好,从小受家学熏陶,比我强是应该的,但我也不差。”
他说得诚心,越鲤也知道他确实有几分灵气,不然不会把他留在朝中。
但他口无遮拦惯了,都说庞沖嘴巴大,其实庞沖只是爱开玩笑,俞逸飞才是什麽都往外说,心里怎麽想,嘴上怎麽说,心和嘴直通,不经过脑袋。
越鲤不能让他尾巴翘得太高,便说:“行军作战不是玩笑,动辄牵系千万人性命,什麽时候你师父说可以,你再领兵。”
俞逸飞一副宁长风命好、我命不好的模样,看起来还是不服气,越鲤没再理会他,只希望他能把这股气用在正道上。
经过这麽一出,小朝会散去之后,宁长风留下来好一阵委屈。
他留在宫里蹭了一顿午饭,离开的时候,钟煦钟慈还在外面跪着。他看了一眼,并未多说什麽。
等他回到府中,他的好外甥周亦泽一直跟他住,从他进门开始就追着问:“舅舅,你回来的时候,有看到皇子和公主吗,陛下消气了没?”
宁长风如实回答:“他们两个在陛下寝殿外跪着,想来陛下还没有原谅。”
这两人沖撞了越鲤,宁长风大概知道一点,具体情况他也不知,只是他信任越鲤,相信她已经给了两个小孩最大限度的宽容。
两个人一同进了前厅,周亦泽缠着他恳求说:“舅舅,舅舅,老让他们一家人闹下去也不合适,要不然你就去吹吹枕边风,让陛下不要生气了。”
宁长风听到枕边风三个字,训他说:“怎麽说话的,整天不学好。”
周亦泽估摸着他就是嘴上说说,其实听在耳中很舒坦,便继续厚着脸皮恭维他说:“你说的话陛下肯定听得进去,比其他人有用一百倍,你就帮忙说几句嘛。”
宁长风拒绝道:“陛下自有她的道理,这是她的家事,我不会干涉。”
周亦泽急了,忙说:“那万一韩大人干涉了呢,不就显得他比你更关心陛下。”
宁长风颇为无奈,这小子的脑袋还滴溜溜猛转起来了。周亦泽继续说:“要是陛下就这样不跟他们两个合好,回头韩大人趁虚而入,与陛下合力生个新的小皇子出来,那舅舅你……可就怎麽都赶不上他了。”
周亦泽不把自己当外人,一副当今圣上是我舅妈的样子,比宁长风和越鲤本人还把他俩的关系当回事。宁长风回答说:“你就别想那麽多了,陛下做什麽选择,我们做臣子的都唯有支持。”
他擡脚就要回自己的院子,周亦泽赶紧说:“可是他们两个是陛下在世上唯一的家人了!”
宁长风停住脚步。
周亦泽说:“陛下一个人,哪怕万里河山尽在手中,也难免有孤单寂寞的时候。”
他本意是为钟煦钟慈求情,宁长风听在耳中,想到的却是那天看到越鲤杀井渊之后的模样,当时他以为越鲤是害怕,后来想想,她那样悍然的一个人,怎麽会因为恐惧而发抖。
她在这个世上,是真的没有亲人了,井渊来找她,也是为了利用她。在宁长风看来,井渊活着还不如死了,白白惹越鲤伤心一场。
宫里,越鲤忙了一天,午后送走宁长风,倚在外殿的榻上看了片刻折子,困倦袭来,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。
但这天接二连三有人来找,都是些家常事,仗着同她亲厚,就非要来她面前一趟。
先是方学岱的孙子要成婚,给越鲤送请帖,这种宴会她自己并不去,常派钟煦钟慈去,让他俩顺便跟臣子亲近一下关系。现在她和那两人闹僵,方学岱还是把帖子递上来,请她过目决定。
她都没让方学岱进来,派侍女收下帖子,说声知道了,枕在榻上继续睡。
刚睡意朦胧时,又有人来,城中齐国公家里添了新丁,奉上生辰八字,求越鲤赐名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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