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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问:“有什麽不好?”

韩世临回答:“观先祖祭祀宗庙的记载, 并没有中途更换人选的先例。”

私下小朝会,气氛随意许多,越鲤向掌管礼仪的方学岱确认:“真没换过?”

方学岱说:“陛下与先祖情形不同, 先祖都是带皇后祭祀, 皇后不曾换, 自然不会换人。陛下登基的前两年都是带孟太傅,后来五年带世临, 已经换过一次。”

他这话偏向于可以换,越鲤便说:“那再换也无妨,我这个情况祖宗们都知道,在天上都看过多少次了。”

韩世临仍坚持说:“离祭祀没有多久,我对流程礼仪更熟悉。”

宁长风哪能跟其他朝臣似的任他拿捏, 当即向越鲤说:“陛下, 臣会跟着方太常用心学习,如果在祭祀中出了任何纰漏, 耽误祭典,愿受极刑。”

越鲤说道:“极刑那还是过了,祖宗们都宽和,世临年年任意妄为,身骨照样年年硬朗。”

她是真的打心眼里觉得钟家先祖脾气好,韩世临在宗庙里干什麽,他们都没一雷劈下来过。当然有她拦着,也不会让太过分,最多就是无礼了点。平时在床榻上帷幔放下来都要抽空聊两句国事,真到了宗庙反而开始山盟海誓谈情说爱。

她有意偏向宁长风,韩世临退一步,说:“那陛下带两个人一同进去。”

宁长风却不同意,说:“陛下带我去,因我有军功,敢问韩大人什麽功什麽劳,与我相提并论有何凭据?”

越鲤暗自思忖,比起前几年,宁长风的攻击性变强了。也是,从前他不知道越鲤与韩世临有什麽秘密,现在他知道了,不仅知道,还加入了。

韩世临说:“没记错的话宁将军的军功已经是五年前的事,五年你都不在朝中侍奉陛下,现在还要拿出来说一辈子不成?”

越鲤还没想出个评断来,忽而瞥见姚净远万分关切地观战,便把他拎出来问:“姚尚书似乎想说什麽,你有何见解,这两个人,你觉得谁更好?”

姚净远讪笑说:“都好,都是陛下股肱之臣。”

越鲤不留情面说:“让你说你就说。”

姚净远满是歉意地肉麻看了宁长风一眼,然后回答:“韩大人名望卓着,当之无愧。”

他与这两个人都没有私交,选韩世临,全因与他利益相关,一则韩世临在朝中常务实权更大,与官员们打交道更多。二则,韩世临比宁长风记仇。

三则,以往祭祀,韩世临常有一些特殊要求,例如礼服要穿他自己準备的,贡品也要用他带的。如此一来,户部能省一笔钱,中间有一些可偷偷摸摸操作的空间。

越鲤听他做出选择,来了兴致,挨个去问:“晏扬,你觉得呢?”

何晏扬回答:“陛下说了宁将军,那就宁将军,臣只听陛下之命。”

她向来懂事,越鲤满意地点头,又问穆英杰:“穆将军有何见地?”

穆英杰是武官,自然说道:“臣也以为,宁将军忠义有功,是不二人选。”

她再看向关流英,问:“你认识他们两个算时间久的,你觉得谁更好?”

关流英脸上一丝血色没有,白得像张纸,幽声说:“韩大人。”

越鲤哼一声,关流英跟这俩人更是一个都不对付,他选韩世临,纯属想跟越鲤对着干,跟她最初的提议相反,他心里就痛快了。

再接着问下去,庞沖早等不及了,嚷嚷着说:“当然是宁将军啊,韩大人也该歇歇了。每年祭祀走那麽长的路,有时候还下雪,多危险,这苦活累活赶紧交给宁将军。”

旁边做记录的陈颂今听到问话,神色不大自然,请罪说:“臣与韩大人有过节,不便评断,请陛下恕罪。”

越鲤擡了擡手,当然不会怪罪他。他虽然没直说,但这个态度也明摆着了,死都不会给韩世临投票。

问到吏部最人精的洛山梅,她仗着正跟越鲤关系处得好,说道:“陛下心里不是已经有人选了,还要臣等得罪两位大人做什麽。”

越鲤说道:“得罪不起他们两个,就能得罪我了?快说。”

洛山梅只好老老实实说:“宁将军。”

问了一圈,结果一边倒,最后还有站在穆英杰旁边的俞逸飞,越鲤没把他当回事,随意问道:“你有什麽看法吗?”

俞逸飞想说话,先谨慎地说:“陛下能不能恕我无罪。”

越鲤不跟他客气,说:“那就是要说有罪的话了,来人啊,拖出去先打——”

俞逸飞连忙制止道:“我说!我说!”

越鲤停下来等他说,他仍吞吞吐吐一脸为难,直到穆英杰都急了给他使眼色,他才万分诚恳地问:“陛下,不能选我吗?我也想去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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