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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所有人都看过来了,俞逸飞眼巴巴看着越鲤,她颇为平静说:“明天早朝之前自己在百官面前领罚。”

俞逸飞长长地曲折啊一声,脸都皱成一团,苦兮兮说:“陛下,我都过二十了,还打手心啊……”

越鲤刮过去一眼,冷冷说:“不能打?”

俞逸飞连忙告饶:“能能能,谢陛下赐罚。”

越鲤本来脸都转过去了,越想越荒唐,又转回来劈头盖脸骂道:“二皮脸!手头一件像样的功绩都没有,就想进宗庙了!”

俞逸飞深深埋头,一个字不敢说了。

祭祀便这麽定下来,至于如何处理韩世临的情绪,那是越鲤自己的事,她向来擅长此道。

本来这件事没什麽好说,连续五年都是t韩世临,换一次宁长风有理有据。但在这方面韩世临从来不会觉得适可而止,他横插进来闹了一通,最后反而要越鲤去哄他。

他很擅长给自己谋福祉。

韩世临一连找借口宿在宫中好几天,明目张胆。倒也不是夜夜笙歌,有时候他与越鲤只是像寻常夫妻一般,依偎着睡去。他察觉,越鲤很喜欢这样安稳的时刻。

他对夫妻的执念极深,他们已经无比接近于夫妻,却永远不会是。而在越鲤看来,做君臣好过做夫妻太多倍,因为做君臣时,她为君。

年底的两个月,越鲤就像整个大越的吉祥物,由着礼部和韩世临将她打扮得端庄美丽,接见各地官员。

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额外的乐趣,比打扮从前任何一位帝王的时候快乐多了。越鲤自己不在意,便随了他们的高兴。

地方官员不像洛阳的官员那麽幸福,大多数人一年里只有这一次机会面圣,非常珍惜。有些人甚至会把见越鲤一面当作毕生心愿,他们如此郑重,越鲤也都配合着不留遗憾。

及至二十九去宗庙祭拜时,越鲤带着宁长风一同去,他同样花了一番功夫,穿上礼服精心装扮,起码看起来要配得上越鲤。

这天越鲤看百官群臣,发现大家都打扮得养眼,包括那脸上有疤的、一只耳朵的,也都尽力捯饬了。

不知是不是她喜欢好看的臣子,就带起这麽一股风气。往后史书里恐怕要记载,昭元一朝爱美风气盛行,帝王有偏爱,群臣投其所好。

韩世临今年落选,仍然孔雀开屏,霸占着前方的位置彰显自己的存在感。宁长风从小到大不知被人夸过多少次俊朗,这时竟然微有怯意,担心自己还不够好,不能吸引越鲤的目光。

越鲤不知道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到这里去了,只觉得赏心悦目,心情非常好,要带他去见祖宗,给自己长长脸。

她都想好了,待会儿好好跟钟氏先祖聊聊:看看我的大将军,忠勇无双,芝兰玉树,从头到脚挑不出一点毛病,比前几年带的那个守规矩多了,保证祖宗说不出他一个字的不好。

想到宁长风能给她长脸,她腰板都挺直了。也该让祖宗们安生一年,别每次大过年被韩世临气个好歹。

她这麽为祖宗着想,等真的进去对着满殿的牌位跪下,正正经经要行礼时,宁长风给她递过来一杯酒。

越鲤似有所感,看他的架势,问道:“你这是要做什麽?”

宁长风回答:“陛下既然带我来见祖宗,就是承认了我的身份,也该给我一个名分,喝杯合卺酒,不过分吧?”

越鲤哑然失笑,怎麽也没想到,宁长风居然也来这招。

他看越鲤的神色,并不意外,问道:“我不是第一个,对吗。”

越鲤说:“对。”

这个答案他早有预料,因此没有气馁,而是更为固执地说道:“那他也不要想做唯一一个。”

越鲤愣怔片刻,不知他的决心已经到了这种程度。

于是,越鲤第二次在这宗庙之中擡起手,与她的宠臣勾缠手臂饮下百年好合的酒。她不能厚此薄彼,只好全数饮尽,在天地英灵的见证下重婚了。

喝完,她再去看那些牌位,底气就没刚进来的时候足了。两次都带了这种臣子进来,那就说明不止是臣子的毛病,她这个君主,恐怕才是最荒唐的。

别人觊觎的是皇位,她的臣子觊觎的是皇帝本人,不知该不该说她驭臣有道。

第 99 章

过完年节, 应当商议正事。

这一年,越鲤的计划里只有一件大事,就是统一北地草原。

这件事要瞒着借兵的贺骁秘密进行, 不宜开诚布公让过多人知道得太清楚,但也没必要对自己人瞒得密不透风, 调兵、后勤都需他们配合。

越鲤仍旧是叫了相关的臣子开小朝会商议,先问大家是否支持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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