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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英杰已经与越鲤提前通过气, 这时候态度坚决,鼎力支持她的打算。他镇守北方多年, 意见很有分量。
衆臣乍一听都有惊讶,但细细想来,如今大越内部安定, 国库充盈,正是铲除外患的好时机。北方这几年大的战役没有,都是些小纠纷, 来回拉扯, 令人烦心。越鲤想趁现在一举解决北边的威胁, 符合她的作风。
浅浅商讨一番,评估兵力之后, 多数人都持赞同态度,纵然保守的臣子,也没什麽足够的理由反对。
这一仗越鲤计划要派三批兵马先后而去,有明有暗,需要的将领诸多, 既然衆人都同意, 她就要分派人手,前方主力军队由宁长风统率, 攻下北地之后,当地驻军由穆英杰的接班人、现在镇守北地的郑方管辖。最后一支打算与宁长风里应外合的奇袭军,交给庞沖统领。
这三个人她都信得过,接下来还有一些年轻将领拨给他们用,例如周亦泽就可以攀上与宁长风的关系,随军一起出征。俞逸飞也能拿给郑方用,他们可算得上同门师兄弟。
人手的选择没什麽争议,一一决定下来之后,越鲤说:“只是这件事需智取,必须有一个人来总揽大局,随机应变。还要与贺骁周旋,取得他的信任,前期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破绽,最后还可以收服与劝降他。”
衆人互相看看,庞沖率先举荐说:“那便让穆尚书去,他与东胡人打交道多。”
越鲤否决道:“已经派出去不少将领,穆尚书需留下,保洛阳平安,否则洛阳出事怎麽办。”
虽说这几年大越内部已经被越鲤打理得服服帖帖,但万一呢,她不能没有后招。
有人再提议说:“那麽兵部的徐侍郎呢?”
越鲤显然已经全方位考虑过,说道:“徐侍郎擅长主管军令、兵籍事务,为人刚直,并不擅长与人谋略交锋,领兵作战的经验也不多。”
几个有名气的将领都被她派出去,留下的主要是兵部一干官员,再有几个都在驻地不能擅自调离。商讨来商讨去,提出的人选都被越鲤有理有据否决。
衆人实在没有人再能提,互相看着,一筹莫展。这时韩世临才开口道:“臣等愚钝,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看越鲤这个架势,心中已经有人选,但是提出来不能服衆,会遭到群臣一致反对,所以才要先来这麽一出,替她的候选人扫除障碍,名正言顺地上位接下此等重任。
是谁能让越鲤如此偏袒,她又要扶植什麽人?韩世临推断着,语气已经有些来者不善。
越鲤扫视一圈,说:“既然衆卿已经没有想法,那就只能听我的。”
韩世临接话道:“不知陛下还藏着何等人才,竟能胜过满朝文武。”
他说话酸溜溜的,越鲤看他一眼,颇感好笑。这一眼飘过来,韩世临忽然好像反应出来,但不等他细想,越鲤已开口说道:“我啊。”
殿里一帮臣子安静了片刻,仿佛还在等她继续说。但看她再不多说,没有推出来一个新人,才后知后觉,越鲤的意思竟然是她要自己去。
她要自己去!
殿里顿时慌乱起来,衆人纷纷交换眼色,都是一派出乎意料,谁都想不到她会做出这种决定。连穆英杰都大惊失色,诧异道:“此事万分兇险,怎能拿陛下千金贵体来冒险?”
说罢,他去看宁长风,想着难道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。但宁长风亦十分意外,越鲤没有对他说过这个打算。
韩世临呢?也不知道。这点让宁长风略微心安一点,他可以不知道,但他不可以是被抛下的那个。
年纪大的几个臣子面如土色,孟怀光现在议事都有赐座,但就算坐着他都头晕目眩,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。周围一片哗然,他声音颤抖着说:“陛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越鲤体恤他,委婉说:“太傅请放心,有这麽多将领随行,不会发生意外。”
当下各人目瞪口呆,穆英杰再向她确认:“陛下当真要去往北地,与那东胡族的首领周旋?这其中若是出了什麽闪失,臣等该如何向先祖交待?”
韩世临跟上说:“既然陛下把自己也当作可用之人,那不如就派穆尚书前去北地,留陛下亲自镇守洛阳。”
一衆人也不管平时跟他对不对盘,纷纷赞同道:“韩大人所言有理,有陛下在,洛阳定然无忧。”
越鲤说道:“贺骁认得穆尚书,必然多有防备。况t且我看穆尚书忠直,也不是巧言善辩、能蛊惑敌将的人选。”
韩世临带着威胁看了穆英杰一眼,穆英杰倒不会被他唬住,但确实不敢让皇帝去冒险,请命说:“臣愿往,即便不能智取,臣也将全力带领西北将士完成陛下的命令。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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