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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什麽?”

越鲤好笑道:“她说井渊钻空子骗人t,要按井渊那麽说,当年先帝也在越家府中,先帝亦有可能是我生父。”

韩世临一听,思索道:“也不无可能,越妃当年敢让你母亲在宫中産子,只有两种可能,第一,这孩子与她有亲缘关系。第二,孩子的父亲是连皇妃都要忌惮的人。”

越鲤放下茶杯,说:“绝无可能。”

“为什麽?”韩世临问道,“当年之事,一人一个说法,谁都说不清楚,怎麽没有可能。”

越鲤说:“因为我不想。”

韩世临说:“但如果你真的是公主,钟明月就是你的亲姐姐。”

这是一个诱惑力很大的假设,越鲤却说:“姐姐与旁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,即使我与她一点关系没有,只是一个侍女,她仍然会救我、怜我、尊重我。”

韩世临停了一下,说:“这是两码事。”

越鲤又说:“要这麽说的话,当初你的父亲也在晋阳陪侍过,他也有嫌疑了,越妃也忌惮你们家。”

韩世临猛地看向她,面色认真得可怕,仿佛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性。

看他这副模样,越鲤真担心他连夜写信回去质问他的前丞相爹,连忙阻止道:“这种事怎麽可能!”

韩世临若有所思,脸色很不好,已经担心起来,他本来就不全信井渊和越妃,认定他们两个都在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编。这下更是觉得哪种可能都有,万一呢,如果真的与他亲爹有关系。

这一瞬间,他甚至没想到,如果越鲤真的是他父亲的血脉,那就是韩家的女儿做了皇帝。他满心只想着,那他就不能与越鲤在一起了!

绝对不行,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,就算发生了也要想办法处理,他必须和越鲤纠缠个不死不休。

他想歪了,越鲤颇为无奈,说道:“世临,实话告诉你,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谁才是真的。我知道,你觉得父亲的身份能决定我的身份,你希望我有一个体面的出身。”

韩世临这才恢複正常,转过来看她。

她说:“对我来说这不重要,在这些陈年旧事里,可以确定的是我的母亲她从始至终都很珍惜我,这就够了。固然我并不想投胎成一个任人践踏的侍女,但这已经是既定事实,没办法改变,我也不觉得这个身份屈辱,因为我没有做错什麽,投胎不是我决定的。”

只是目前她必须做好这个皇帝,所以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。一直以来她都知道,就算没有好的出身,她还是她,从来都没有看轻过自己。

误打误撞做了皇帝之后,她也没有忘记过自己从何而来,她不需要通过选择父亲的身份来让自己变得尊贵,她最尊贵的地方是她的心与她的脑袋。说到底,做侍女和做皇帝,她都没有迷失过。

她对这个完全没用的出身一点都没有期待,只是怜惜她那好欺负的母亲。

不要再让她的母亲承受更多折磨了。

韩世临听完,久久不说话,叹息一声,突然很想上前抱住她。

越鲤没有阻止,任由他颇为心疼地抱了一会儿。他年岁比越鲤长,身形也比越鲤高,从很久以前,他就偏爱这样拥越鲤入怀,好像在这一刻,他们两个圈出一块与外面各种争斗完全无关的世界。

请你依靠我,也让我依靠你。

两个人静谧温馨了片刻,韩世临语气坚定地说:“但我还是应该写信回去问一问,确认一下心里比较踏实。”

“……”

越鲤在他怀里悄悄翻了一下眼睛:“随便你,别暴露就行。”

第 107 章

离开晋阳时, 兵分两路,一路假装越鲤还在,回了洛阳, 一路行军继续北上。

越鲤换上韩世临为她準备的衣服,走出来之后还在低头四下打量, 说道:“没有普通一点的衣服吗?我挑了半天都没找到。”

韩世临诧异道:“这些还不够普通?”

周围其他几个臣子也都表示这已经是很不显眼的衣服了,浅青淡蓝, 没有织金线,跟她平时穿的衣服比起来非常低调。他们神色坦然, 越鲤便也不再说什麽,只在心里想,还是何晏扬是个正常人。

她轻装便服, 佩着天枢剑,上了马车之后,伸手叫韩世临与宁长风都进来。

等这两人坐好, 越鲤说:“既然要僞装, 从现在开始, 你们两个要跟我保持距离。”

两个人都极不情愿,韩世临率先说:“不必这麽严格吧?太反常反而会引人注目。”

宁长风也说:“我作为将领, 与随军的巫女走得近很正常,我们要交流天时,商量出兵的时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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