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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曾见过几面, 但现在一见,都认不出对方来, 过去的时间太久,当初也没有频繁相见,印象不深,双方变化都很大。
越鲤的座位穿插在衆人之中,轮到她的时候,郑方说:“这是我们太史局随军的巫女。”
贺骁看向越鲤,说:“巫女?”
他身旁的军师莫林连忙解释说:“就是中原的萨满祭司。”
贺骁恍然大悟,在他们草原部族里,萨满祭司的地位非常高,是唯一能与长生天交流的人,有时候他说话都不算,只有祭司说了才算。
东胡族现在的大祭司就性情高傲,贺骁都拿她没办法,会点仙法的人都这样,眼睛只看天不看地。
莫林摇头晃脑补充说:“太史局就是中原朝廷掌管祭祀、巫术的地方,法师们在那里为皇帝观天象,测算,占蔔,祈福。”
贺骁看着越鲤的眼睛,问:“敢问阁下姓名?”
越鲤亦报以直视,回答他:“我姓何,叫宝珠。”
贺骁还没作出什麽反应,莫林说道:“正是!”
他声音响亮,周围人被他吓一跳,都不知道他正是什麽,贺骁疑惑地问他:“什麽正是?”
莫林说:“如今掌管太史局的,是何淳大人,也姓何。”
贺骁对中原没他那麽了解,提问道:“你不是说只有父母与子女才是同一个姓氏吗,难道他们两个是父女?”
越鲤在旁边听着,一脑门问号,怎麽又给她多出来一个爹?
这个中原通军师看起来也不靠谱,听风就是雨,牵强附会。她怕这两人越说越乱,给她强行安个爹,自己先说:“何淳大人是我师父。”
莫林找到可以解释的空间,一本正经对贺骁说:“中原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师父也是一种父亲。”
贺骁哦了一声,複又转过去看越鲤。她坐着没有什麽特殊的地方,衣服穿得神神叨叨,佩一把好剑,整个人傲气,是萨满祭司的作风。
但贺骁总觉得她身侧的气氛与旁人不同,衆人无声之间,仿佛都在向她倾斜。
郑方及时打断,再为他介绍起下一位,马不停蹄,挨个客套打招呼。
他又看了看越鲤,接着就忙着认其他人,无暇顾及。
等到认了一圈,终于落座,又是一顿豪爽的宴席。
越鲤喝着从洛阳带过来的春茶解腻,临t走时孟朔还给她塞了许多果脯,怕她在草原只能吃些桃李酸枣,要受苦了。她拿出一小碟樱桃果脯拈着吃,今天除了贺骁,还很想见贺平香,不巧没见到,她心不在焉。
贺骁与宁长风商量起来出兵事宜,他们来就是为了出兵,自然没什麽推诿的,都按照越鲤说过的痛快给他借兵,条件是他要像从前一样,每年向中原朝廷称臣纳贡,就像那些楼兰、波斯国一般。
条件都是越鲤亲手写的单子,十分丰厚,要让贺骁觉得越鲤是有利可图才主张出兵。这些事情提前通信都谈过,没有异议。
衆人饮宴一番,直到夜间才散去。
其他几人都被各种人和事缠身,难得越鲤一身轻松,只有祁海跟着她。她看天上月亮明晃晃,先没有回去休息,远离人群后倚着廊下栏杆,观一观星月,算一下天气。
贺骁拜别所有人,唯独没有见到她,便找了找,远远看到她在那边,刚要前去,又停下来,问莫林说:“中原的祭司,应该怎麽称呼?”
莫林在自己脑中搜寻一番,很肯定地说:“叫天师,你就叫她何天师。”
贺骁说:“听着怪怪的。”
莫林说:“修道之人,都这麽叫。”
贺骁思索着走到越鲤跟前,开口时还是没能叫出天师,而是叫了一声:“何小姐。”
从他走过来祁海就警惕起来,越鲤侧过身,换作腰侧倚着栏杆,问:“有什麽事吗?”
贺骁问道:“你在出发之前蔔过卦吗,这一仗,是吉是兇?”
越鲤说:“事在人为。”
贺骁不解道:“这并不像萨满祭司会说的话。”
越鲤好心为他解读说:“天机不可洩露,当我们不能透露的时候,就会说事在人为。”
贺骁说道:“原来如此。何小姐,你跟我说话,有什麽都请直说,你如果绕弯,我不懂汉人的那套。”
他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,坦蕩地说出来。越鲤没想到他这麽直接,失笑一下,轻快地说:“好啊。”
停了片刻,贺骁没话找话,问她:“你的剑看起来很好,它有名字吗?”
越鲤说:“此剑名为天枢。”
贺骁哦一声,也不继续聊剑,反而问她:“你千里迢迢从洛阳过来,家里人不会担心吗?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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