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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林在旁边比划着一只手腾飞,跟着小声说:“从此长乐安康,带起整个越朝运势一飞沖天。”

越鲤说:“这是个人都知道。”

莫林上半身歪过来,说:“她脾气很坏!”

贺平香赞同道:“她杀人的刀也很快。”

莫林再说:“她私生活……”

说到一半,他似乎觉得这样议论别人不好。虽然大家私下都爱聊这点,谁不喜欢听男男女女纠纠缠缠的故事呢。

可是他不说又憋得慌,跃跃欲试,想继续,直到遭贺平香瞪了一眼,才闭嘴了。即使没说出口,大家也都知道后面的话是什麽:钟珑私生活放浪,很不检点。

贺骁及时总结说:“惹到她下场会很惨,但她对我还不错。”又赐名又借兵的。

越鲤长长地哦了一声。

喝完茶,韩世临在旁边催促说:“夜间要起风了,小姐还是尽早回去休息。”

越鲤擦干净手上的油渍,起身回营帐。她一走,各人也都三两散开。不久,篝火旁就只剩贺骁他们三人。

看着人都走干净了,莫林才敢开口,怪罪贺骁道:“我刚才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神官,你过来打断干什麽?”

贺骁还没说话,贺平香先开口说:“你刚才咄咄逼人的,看着像在欺负人,你针对她干嘛啊?”

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前几天才刚针对过越鲤。

莫林心痛道:“你看她像被我欺负了吗?你真是太单纯了,容易被人骗。你看这个何小姐,她说自己是萨满祭司,周围人都那麽尊敬她,几乎以她为中心,不自觉地就围在她身边。”

贺平香用东胡思维说:“这有什麽不对吗,萨满祭司就是地位高啊,他们是长生天选中的人,长生天哎!”

莫林说:“问题就出在这里,那钟珑向来不敬神,中原神官的地位根本没这麽高,我怀疑她不是神官,另有什麽职务。”

贺平香听进去了,从善如流,说:“这样啊。但你也别太欺负人,看着不好,万一把人冤枉了呢?你下次有什麽主意,告诉我,让我去办。”

莫林伸长脖子问:“合着我不能欺负,换成你就能了?”

贺平香没理也辩解说:“哎呀,我和你又不一样!反正让我来。”

他俩正商量着,贺骁胸有成竹,开口说:“我已经想到了。”

贺平香与莫林都问:“什麽?”

贺骁给他们两个分析说:“你们发现没有,她对钟珑的态度,一点都不尊敬,我们说钟珑坏话的时候,她甚至还想笑。”

那两人对视一眼,贺平香说:“好像是。”

贺骁继续说:“我们从前打过交道的中原人,哪怕是出生在夏州城,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钟珑,提起她,态度都像提起天上的神明一样,又敬重,又仰慕。”

莫林灵光一现,说:“正是!难道说,何小姐不是汉人?”

贺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观察好些天了,宁长风说话的时候,会不由得去看宝珠,一直在关注她。他们两个行为举止都有种不用解释的亲密氛围,我推断,他们两个,有私情。”

贺平香和莫林都发出哇啊的声音,一听这种事就来劲。

贺骁得出结论说:“她应当真的是神官,也真的是寡妇——这点我确认过。但现在做了宁长风的相好,大家对她态度都很好,尤其是宁长风手下的那帮将领。所以她对钟珑就没那麽尊重,因为她们是情敌。”

贺平香担忧地问:“那她不是很危险吗,跟皇帝抢人,皇帝要杀了她怎麽办?”

贺骁解释说:“皇帝也得考虑宁长风的心情,钟珑不是那种把感情私事放在第一的人。再说了,她不是还有其他男宠。寻常男女都做不到忠贞不二,何况是帝王。”

莫林恍然大悟,说:“这下就说得通了,难怪总觉得大家对何小姐有些讳莫如深。”

贺骁说:“我故意说钟珑对我有意思,为了试探她的态度,你看她都笑成什麽样了。”

贺平香正在顺着这个思路理清楚,听到贺骁这麽说,立马质问他:“你故意说的还是真这麽想啊,我怎麽见你天天把钟珑写的信掏出来看?”

贺骁强调说:“t没有天天,我在练习书法。”

贺平香哼了一声,警告他:“我知道你有其他的考虑,但我不喜欢中原人,你别为了自己害了族人。”

贺骁说:“你再不喜欢,我们现在也是全靠中原人。”

莫林跟上说:“是啊平香,你不要有偏见,中原人有很多地方都值得我们学习。”

贺平香说:“闭嘴!”

莫林只好把剩下的夸奖中原的话咽回去了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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