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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温存了好半天,外面祁海来报,说药煎好了。韩世临起身去拿药,回来时坐下,越鲤的身体又靠过来,力气都抽干了,歪歪地靠着他。
韩世临将药汤吹凉,一勺一勺喂给她。她唇色苍白,慢慢啜饮,有种很乖的错觉,挠得韩世临一时方寸大乱,只觉得爱极了越鲤需要他的样子。
若越鲤一直是个孱弱的人,韩世临不会被她撩起心动。但越鲤向来无所不能,难得显露一次无助,韩世临又是心疼,又是心动。心头涌动起一股爱欲:好想爱她。
已经很爱了,还有什麽办法能让他更爱一些吗。
喝完药,韩世临看她消耗了太多体力,困倦起来,便说:“我们早点休息。”
越鲤点了一下头,等他上了床,说:“贺骁好像在试探我什麽。”
韩世临拥着她躺下,说:“看来那一个字还是引起他的怀疑了,他可能非常仔细地研究过你的信,已经超过了普通的熟悉。说不定还摹写过,一笔一画模仿你的笔体,以t备不时之需。”
越鲤声音带点哑,说:“他今天咄咄逼人,目的性很强。”
韩世临握着她的手,说:“但你的反应都这麽剧烈了,他不应该再怀疑。”
越鲤不太放心,说:“不知道他是否还试探出了什麽。”
韩世临说:“你跟我关系不一般,想必是瞒不下去了。”
越鲤这才笑了一下:“这种事根本瞒不住,以后我再也不要白费功夫了。”
她说得像赌气,韩世临听在耳中觉得颇为生动。
韩世临与她稍微聊了几句,猜测一番贺骁,没一会儿,她就睡着了。睡梦中也抓着韩世临的手,不允许他离开。
他万分乐意,把人抱在怀里,听着她的呼吸声入睡。
第二天,越鲤醒来的时候,韩世临在她身体各处检查,看有没有问题。看到她迷蒙睁开眼,问:“醒了?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。”
越鲤摇摇头。
韩世临说:“太医从前说过,可能会有吐血和短暂的神智不清、记忆缺失,看来现在还没那麽严重。”
越鲤一听,好奇起来,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:“哎呀,我好像真的不记得了,我是谁,你又是谁?”
韩世临配合着回答说:“我们睡在一起,除了是夫妻,还能是什麽?”
越鲤说:“那这里是我们的家吗?”
韩世临说:“当然不是,我们在离家很远的地方。”
越鲤又问他:“我们是怎麽相识的?”
韩世临说:“你欠我的钱,还不起,没办法,只好拿自己抵债,跟我成婚了。”
越鲤说:“我这麽穷,你家里人同意这门婚事吗?”
韩世临回答:“他们不同意,但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。所以我偷了家里的钱,跟你私奔了。”
越鲤笑起来,韩世临问:“你不信?”
她说:“不信。”
“为什麽,难道我不像会为了你做这种事的人?”
越鲤摇摇头:“我不会答应。如果花完了你偷的钱,我们过得穷困潦倒,到时候你是不是要怪我害了你。于是我们贫贱夫妻百事哀,一地鸡毛。”
韩世临一本正经说:“你本领高,心肠也硬,我要是说这种话,你可以一剑杀了我。”
越鲤仔细去看他的脸,上半身从被子里探出来,说:“我怕我舍不得。”
韩世临心念一动,好半天,才说:“刚才是骗你的,其实我们门当户对,你做了皇帝。”
越鲤侧躺着,閑适说:“我这麽厉害呢?”
韩世临说:“当然,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厉害的人。”
越鲤苦恼道:“那我又觉得你配不上我了,怎麽办?”
韩世临说:“配得上。”
“为什麽?”
“因为我们很早就认识了,小时候你受坏人欺负,是我救了你。”
越鲤愣了一下。
韩世临继续说:“你需要钱的时候,是我借给你。后来洛阳城危急,是我带着玉玺和兵马来救你。”
越鲤不知说什麽好,她已经听出来韩世临在说什麽。
韩世临又说:“跟你一起下棋、看山茶花的人是我,寸步不离随行保护你的人是我,给你做好吃的东西也是我,你这辈子点的第一个状元,还是我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,再说不下去了。玩笑话说到最后,竟泛起酸涩。
帐中安静许久,他自欺欺人说:“都是我,没有其他人。”
如果这个幻想是真的该多好。
越鲤伸出手,叫了一声:“世临。”
她主动亲了亲韩世临的脸颊,说:“如果你知道后来会发生什麽,那天还会要我还钱吗?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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