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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人神色各异,毕竟是皇帝出事,都忧心忡忡。越鲤的身体状况宁长风清楚,听贺骁这麽一讲,他就知道,应当是提起钟明月,牵动了她的伤心处。
幸好是旧疾不是新伤,能够处理。宁长风心下稍微有点底,但贺骁为什麽要问这件事?
他质问贺骁:“你既然知道这是别人的私事,伤心事,为什麽还要问?”
贺骁看着他,仍是十分平静的口吻:“因为我喜欢她,我要娶她。”
这一举措堪称挑衅,宁长风瞬间怒火翻涌,但是还不等他发作,贺平香先忍不住骂道:“你发什麽疯!”
贺骁说:“这里没你的事,你别说话。”
贺平香又吃惊又生气,但她也知道他们与中原人是两派阵营,她不能太不给贺骁面子,便强行压下去情绪,不再说话,只用眼睛瞪他。
宁长风冷声说:“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,我就要撤兵了。”
贺骁说:“撤兵不由宁将军决定,由你们陛下决定。你这麽生气做什麽,何小姐只是一个寡妇,配不上宁将军这等英雄人物,跟我凑一对倒是正好,我们这边不在乎什麽寡不寡。”
宁长风说:“放肆!”
他怒不可遏,就要与贺骁争斗起来。这时,祁海从营帐那边匆匆过来,把宁长风拉到一边,低声说:“宁将军,小姐说了,有什麽事等她之后处理,现在贺骁说什麽你都不要理会,让他去说。”
宁长风自然看出来贺骁在故意激怒他,可能是在等他激动失言,不小心说出越鲤的真实身份。但他听到这种话怎麽可能无动于衷。
只是越鲤都痛成那样了,还要分神来嘱咐他,他不能为越鲤惹麻烦。
他对祁海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贺平香看到祁海过来,连忙问:“宝珠她怎麽样了?还好吗。”
祁海按照越鲤的吩咐,对她说:“没什麽,只是伤心过度而已。”
贺平香问:“她的丈夫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了吗,她怎麽还能难受成这样?”
祁海并不知道越鲤想起来了谁,只能敷衍说:“他们感情很好。”
贺平香唉了一声,看向营帐,心里又是同情,又是惆怅,叹息说:“真羡慕那个人啊……”
被这样爱着。
贺骁与宁长风听了,都长久地沉默。
第 114 章
韩世临扶着越鲤进了营帐, 将她放到床上,握住她的手安抚说:“别多想,没事了。”
越鲤耳畔嗡嗡作响, 在他的引导下慢慢顺过来几口气,逐渐能听清周围的声音。
韩世临看她缓过来一点, 问她:“怎麽回事?”
她脸上还挂着泪水,闻言, 新的泪珠又无声地掉落一串,说:“他问我, 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命太硬,克死了心爱之人。”
韩世临说:“这种话你也信?”
越鲤轻轻摇头,她当然不信, 可她还是觉得难过。
韩世临几乎没见过她因为伤心而哭成这样,过往见到她的眼泪,大多是在床笫之间。意识清醒的时候, 她几乎从来不会哭。
现在她痛得脸色苍白, 眼泪不停地掉, 哀恸的模样触目惊心。韩世临伸出手帮她擦眼泪,旋即靠过来, 一颗一颗吻掉她的泪珠。
他吻得很轻,落在越鲤面颊,想要为她阻挡那源源不断的伤心。
越鲤看向他,头一次露出不设防的伤神。
韩世临将她抱在怀里,让她倚靠着他的胸膛, 然后慢慢揉她的心口缓解。越鲤被疼痛折磨得一点力气都没有, 顺势靠着他,头发散在他身上。
他问越鲤:“你想她了?”
韩世临声音轻柔, 越鲤在他的怀抱里蹭着脑袋点了点头。
“她很爱你,如果让她听到贺骁说那种话,也会发火的。”韩世临说道。
越鲤擡起头,带一点茫然困惑。钟明月确实很爱她,但这话由韩世临说出来有一点奇怪。
韩世临便低头,看着她乌黑的眼珠,说:“她从前经常提起你,在我还没见过你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。”
越鲤眨着眼睛,水雾一直弥漫着。
韩世临亲了亲她的头发:“她老是跟我们说自己养了一条小鲤鱼,每次提起来,都很骄傲。有几个皇子还真以为她养的是水池里的鱼。”
眼泪洇湿了越鲤的脸颊,她的胸口在韩世临手心起伏。
韩世临说:“别人说的话不重要,你自己心里要清楚。她不会希望你受到一点伤害。”
越鲤闷闷地嗯了一声,声音颤动随着相连的地方传到韩世临胸口。
韩世临安慰她说:“不哭了。”
越鲤两只手一擡,也抱住他,疲惫极了,埋在他身上休息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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