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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摇摇头,暂时还没想出来。宁长风在朝臣中人缘比韩世临好,大家大多支持他。他名声好,家世清白,恩宠也不在话下,要是官职再明晃晃压了韩世临一头……
这才刚回洛阳,越鲤的头又大了。
她还没想出具体的方法,汝南就来信了。回来半个月后,宁府送家书,宁长风的父亲患病卧床,催他回家探望。
宁长风拿上家书来找越鲤,越鲤看罢,说:“那你就回家一趟,汝南的医生够用吗,不够再带几个太医回去。”
他谢恩道:“有劳陛下挂心,信中没有求助,应当不缺医生,我先回去看看情况。”
越鲤应允道:“去了不必急着回来,刚办完这件大事,暂且没有非你不可的情形,你安心陪着父母。有什麽事都叫人及时告知我。”
她态度十分关切,宁长风谢过,回府收拾行装,很快就回汝南去了。
第 124 章
回洛阳之后入秋天凉, 忙过最初半个月,后面没什麽大事,越鲤逐渐清閑。宁长风不在, 给他升职的事情也暂且搁置,由越鲤慢慢琢磨。
这麽多年来, 越鲤从不曾亏待他,这次定然也不会让他失落。
倒是韩世临跟着出去一趟也没做什麽大事, 净在营地陪越鲤了。宁长风的奖赏迟迟未定,他大概能猜到是为什麽。越鲤不提, 他也不说,就等着。
八月初,今年秋季雨水多, 这几日时不时就下雨。
韩府的荷花都开过了,只剩残叶在水中被雨打得东倒西歪。韩世临在廊下看着,懒洋洋毫无目的, 消磨时间。
他的前丞相爹从廊下经过, 停步说:“在这儿杵着干什麽, 一天下了朝就没事干,休沐也不说出去走走。”
韩世临随口说:“走哪儿去, 走宫里?”
韩载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,说:“官都做这麽大了,整天就惦记宫里那位,你但凡换个人惦记呢?”
他是万事随心不强求派,没有什麽一定要得到的东西, 经常想不通怎麽生了韩世临这麽个偏要勉强的种出来。韩世临扫他一眼, 说:“怎麽,两年做到你二十年的官职上, 还不够光耀门楣的?”
他升官是前所未有的快,做两年的进度等于亲爹做二十年。韩载舟一听,不乐意了,争辩道:“还不是我给你腾的位置?再说,你那是上了龙床才升得快。”
爹说的不全是事实,韩世临升官的时候还没上龙床呢。不过韩世临听得一哂,奚落说:“你做了几十年官,也没见上得了先帝的龙床。”
韩载舟被他恶心得一抖,骂骂咧咧说:“谁要跟先帝……嘶!你这不肖子,什麽胡话都敢说!”
正在谈话之间,有家仆找过来,向韩世临彙报:“少爷,陛下的侍女来报,说陛下要驾临咱们府中,轿子已经过了东街。”
韩世临一下站直,来了精神,问:“她怎麽要来?”
家仆回答:“侍女说陛下淋了雨,恐怕着凉,请少爷备好衣服与热水,陛下要来沐浴更衣。”
韩世临当即起身去準备,整个人活了过来。韩载舟在旁边看着,摇头叹息,老韩家还真是有幸出你这麽个大忠臣啊。
等銮驾到了韩府门口,所有人都出来行礼迎接。韩世临上前要扶越鲤下来,她的一只手从轿子里伸出来,刚搭上,韩世临就觉得不对,怎麽这麽凉?
等越鲤人出来,韩世临更诧异了,她几乎全身衣衫湿透,这种秋日天气,风一吹冷得受不住,难怪都等不到回宫,半路就在他家里歇下了。
韩世临不敢耽搁,牵着她去泡个热水澡,路上问:“淋雨淋成这样?连个打伞的人都没有吗,沈采薇呢,祁海呢,瞎了?”
沈采薇此时正在旁边忙着撑伞,伞都遮在越鲤头顶,丝毫不在乎韩世临有没有淋到。
越鲤鬓发湿淋淋贴在脸颊上,脸颊又冷得发白,黑与白都极致,只有唇色鲜红。她开口说:“是我叫他们不要跟着。”
她的手冰凉,在韩世临手中愈发显得可怜,他追问:“你干什麽了?”
越鲤解释说:“我在屋顶上,难免淋湿。”
“去屋顶干什麽?”
越鲤似乎也觉得不大好意思,说:“城外有人住的房屋破旧不堪,在外面用茅草修屋顶,看着可怜,我经过便去问了问他家中情况,可是受灾或者生病。还没问完,就突然下起雨来。”
她一时心血来潮,隐瞒身份帮忙,体察民情去了。
救一个人,不如去制定合适的方略,救成千上万人,这是越鲤的理念。但真的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受苦,越鲤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。
说话间,韩世临已经把人带到汤池门口,就要一起进去,沈采薇连忙阻止说:“韩大人请留步,陛下由我服侍便好。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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