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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鲤听得好笑,说:“可是韩卿你除去正房夫人,还纳了两房妾室,怎麽也算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吧?”

韩载舟说:“妾室,算不得什麽。老臣指的是心意相通之人。”

越鲤说:“那世临今后也要一边念着心上人一边另外娶妾咯?”

韩载舟一时迟疑,他确实有这种想法,一直当作自然而然的事,没料到听越鲤这个话音,居然不许。他考虑着,不好承认,又觉得越鲤太过霸道,纵使她是皇帝,归根结底还是女子啊。

他尚且在思索,门口就传来韩世临求见的声音,他端了一盘水晶糕与透花糍进来,放在棋盘旁边,请这两人享用。

韩世临一进来,屋里你来我往、心照不宣的气氛立马打破了,越鲤更是没半点高高在上的模样,看着点心,眉头皱起来说:“今晚都吃多少顿了?”

她把喝药与参鸡汤也各算一顿,肚子里再装不下别的东西。

韩世临哄劝说:“小点心而已,不占肚子。”

越鲤这次十足坚定说:“不吃!”

韩世临再看爹,爹已经不知道说什麽好,他话说到一半,韩世临就进来打断。他可以确定,韩世临就是故意的,不想让他有任何难为越鲤的机会。

但韩载舟也不是要为难越鲤,普天之下,谁有本事为难她啊。

他只是想慢慢劝越鲤,能不能只要韩世临一个,韩世临无论身份地位,还是性情品行,都理当与心爱之人白首偕老。他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偏爱,能不能在你这里,得到一次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感情。世临拉不下脸面说这种话,我们做父母的替他来说……

现在韩世临进来一搅和,彻底谈不下去了。

他俩半天不走棋,韩世临说:“还下吗?不下我收棋盘了,天色已晚,别耽误陛下休息。”

韩载舟脸色一沉,瞪他一眼,胳膊肘往外拐,白养了!

韩世临坦然得很,极为强势赶走亲爹之后,问越鲤:“要是想下棋我陪你继续下。”

越鲤点点头,让他坐下,说:“你怎麽连亲爹都气,把他气走了吧。”

韩世临无所谓,说:“不爱听他跟你说那些。”

越鲤说:“他跟你想法一致,想要我专宠,怎麽你还不让t他说了。”

韩世临并不知道父亲说了什麽妾室不能算的鬼话,只以为在说一生一世一双人。他拿起白棋,续上棋局,先前的半局醉翁之意不在酒,下得马马虎虎,没什麽水平,他轻松接上。

下完一步,却不知怎麽向越鲤解释。

他难免想起来之前在汝南,宁长风的家人请求越鲤放宁长风去成婚。这两件事都对越鲤不会有什麽影响,可是仔细想来,纵然韩世临与宁长风已经是国之重臣,在父母眼里依然是需要他们操心挂念的孩子。

韩世临家中亲情并不浓厚,但总归是一家人,基本的情意都有。

父母为他们考虑,心疼他们的处境,那麽,谁又来心疼一下越鲤呢?

韩世临是最知道她这一路如何走来的人。世间绝大多数人敬她、畏她、把她当神像去爱,唯独对韩世临来说,她是一个生动的人,是他恋慕的人。

他没开口,越鲤也能想个大概,因此并不追问,只閑閑说:“他也是牵挂你。”

韩世临回过神,说:“你还劝起我来了。”

越鲤那个思辨的兴致又起来了,说:“他们看到你不是别人唯一的选择,就觉得难受,但你若妻妾成群,他们又不觉得对那些女子来说有什麽不妥。”

韩世临听在耳中,洁癖都要犯了,说:“什麽妻妾成群,完全没有的事也能给我凭白无故泼髒水?”

他的重点歪了,越鲤几乎气笑,说:“那只是个假设!”

韩世临哼了一声,说:“我又不是做不了唯一,只是选择不做罢了。”

棋局接近尾声,两个人下得有一搭没一搭,越鲤问道:“你要怎麽做,掀了棋盘,骑到我头上?”

这话说的意思是造反,韩世临说:“不用那麽兴师动衆,给宁府送一杯毒酒的事。”

越鲤也不动怒,肯定道:“好啊,那你故技重施,把你那副珍藏的毒药送过去,永绝后患。”

她答应了,韩世临却不依,说道:“我才不干,我杀了宁长风,你正好有理由杀了我,一下子给你解决两个心腹大患,从此清净,不知道接下来又要去宠谁。”

越鲤不大高兴,有点脾气,说:“一个个的都说得我好像很嗜杀,我到底杀过多少人,能得这种名声?”

韩世临闻言,也不继续下棋,而是为她一一道来:“我们来从头数一数,从登基开始,你杀吕文镜,把他配给守墓的黄狗当夫人,令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。杀邓庭轩,把他和两个儿子的骨灰做成香炉,每年给先祖上香用。杀井渊,把他的骨头剖来做成戒指,赐给户部尚书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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