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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世临嫌晦气,说:“胡说,是命贵的人才喝参汤。”

越鲤更不在乎了:“我命不贵。”

韩世临稍作停留,试探说:“那麽,参鸡汤喝不喝?”

越鲤不出声了,韩载舟驻足在外,看不到她的表情,只听得韩世临又慢悠悠说:“炖进去甘草、枸杞、天麻,加板栗、玉米、冬笋,煮出来浓郁鲜香。”

他知道越鲤喜欢喝这种浓香的鸡汤,只是说出来,她舌尖已经开始馋了。

看她不说话的模样,韩世临便吩咐下去,叫人去炖参鸡汤。

外面韩载舟听完,一阵痛心疾首,看看他的好儿子,韩家眼里的国之栋梁、外人眼里的佞幸之臣,现在只是能掌控皇帝的饮食口味,就洋洋得意。

知道的是他跟皇帝争喝汤争赢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皇帝争江山争赢了。

人家皇帝将他们一家的命都捏在手里了,把控住最要害的地方。韩世临呢,把控了皇帝吃什麽穿什麽选谁侍寝,将后宫的活计全干了。

韩载舟叹口气,无可奈何,进去拜见皇帝。

越鲤坐在桌前,听他说了几句客套话。他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,然后说道:“久闻陛下棋艺精湛,不知老臣能否有幸,与陛下对弈一局?”

这一听,就是有话要跟越鲤聊,她答应道:“好啊,现在入睡还早,不妨来两局,叫我见识见识大学士的棋艺。”

韩载舟是正经做过大学士一步一步升上来的,六艺自然精通。他转头吩咐韩世临:“去把先帝赏赐的墨玉棋盘拿来。”

这种事吩咐下人即可,但他一副要把韩世临支开的样子,不想让韩世临旁听。韩世临略作思索,说:“等陛下喝过参汤再摆棋盘,我记不清棋盘放在哪处,有劳爹一同前去。”

他都这麽说了,韩载舟只好跟着他出门,转过回廊,说:“怎麽了,我又不像你似的冒犯陛下,你担忧什麽。”

韩世临不放心,问:“你是不是要同她说什麽,我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该成家了,这种鬼话?”

韩载舟瞪他一眼:“我疯了?”

韩世临说:“没疯就好。”

他不想任何人用婚配的事情去烦越鲤,她不是常人,不能用常理来束缚。

第 125 章

参鸡汤炖好之后, 给越鲤盛了一小碗。因是药膳,喝起来有一股草药独有的清浅味道,回味发甘。越鲤喝完, 棋盘也摆了上来,屋中只留她与韩载舟二人对弈。

白棋用白玉制成, 比较常见,黑棋用的是紫玉, 珍稀罕见,韩载舟推过去, 请越鲤执黑。

越鲤拈起一粒紫玉在手中打量,随后落子。这两人下得轻松随意,都没有用全部功力, 只是休閑。

韩载舟恭维道:“陛下棋艺名不虚传。”

越鲤说:“只是消遣罢了,翰林院的陈探花,下棋才是真有造诣。”

韩载舟说:“世临下棋就一般, 凡是风雅之事, 他都一般, 也就精于实务,长于政事。”

越鲤说道:“韩卿这就自谦过头了, 世临品位好,从不附庸风雅,他看上的,都是真正高雅的东西。”

韩载舟又说:“世临这孩子,从小就跟旁人合不来, 死心眼, 认定什麽,就往死胡同钻, 心意坚定,谁都劝不动。普天之下,他也只听他自己一个人的。”

桌畔熏香袅袅,紫玉棋子衬得越鲤手指葱白,她下在棋眼处,韩载舟望着她的手落子的位置,补充说:“当然,自从做了陛下的臣子,就听陛下的话。”

越鲤听着,不免失笑,说:“你这是替他表起忠心来了?”

韩载舟说:“世临的心,想必陛下比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都清楚。”

越鲤又拿了一粒棋子在手中等待,看着棋盘,有意说:“这是他应当的。”

韩载舟笑了笑,说道:“世临从来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。”

越鲤说:“那是因为他待旁人不好,他用心的时候,自然就讨人喜欢。”

韩载舟说道:“非臣自夸,世临自小聪颖过人,性子傲了些,看不上不如他的人。但他对陛下,却是十万分的认真,每一日都念着想着,想尽办法,几乎要疯魔了。”

越鲤擡眼,略有诧异,以韩载舟这把年纪,要说出这种话,还挺难为情。

不过四周也没有其他人,他这人越鲤知道,性子其实滑头得很,没有韩世临那样直白执拗。

难得他说得直接,越鲤等着看他想为韩世临求什麽,只按兵不动说:“我知道。”

韩载舟观察着她的面色,谨慎说道:“老臣也有过青春年少时,经历过爱慕他人的煎熬。但凡心中装了一个人,都会盼望一生一世一双人,不要遭受任何外人插足破坏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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