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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信侯是皇后一党相当信任的臣子,昨晚来人唯一的目的便是白枕,大费周章绑架谢瑶也不过是为了逼他把东西交出去,绑架太子妃,伤了太子,桩桩件件是死罪,他们若只为白枕,不必搭上长信侯这样的肱骨之臣,实在小题大做。

“多半是他们做了别人的替罪羊。”

“那咱们是继续查下去……”

“你现在查未必查得到,对方得了白枕,只会尽快收手。”

顾长泽撑着桌角,龙凤飞舞地在文书上写了两行字,继而将文书一合,啪嗒一声摔在了桌案上。

文书在桌上滚了几滚,他沉了眉眼。

“当然要闹大,背后的人想要孤如何做,孤便顺水推舟,你即刻将此文书送去江相府中,告诉他,长信侯是孤手中的第一颗棋子,他的兵权孤要,他的命孤也要。”

年轻的储君立在桌案前,孱弱的眉目显出几分威仪与尊贵,阳光顺着洒落在他脸上,愈发衬得他五官立体俊美。

他声调沉沉,朗声道。

“从长信侯起,到五皇子,到背后的人,市井九流也好,尊比天子也罢,任何人想动孤的人,孤都会,不择手段。”

第40章 第 40 章

萧琝是在第二天午后醒来的。

他病殃殃地躺在床上,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门外就哗啦哗啦涌进来一群人。

“干什麽?”

他瞧着这些人来者不善, 顿时额角一跳。

“奉太子殿下命,送萧公子回府。”

送他回府?

“本公子这个样子能出府?”

萧琝才撑着要坐起身,又被才包扎好的伤口疼得跌坐了回去。

身上再没一丝力气。

“我要见太子妃。”

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句,门外很快进来了一个人。

“瑶儿……”

萧琝眼前一亮,才喊了一声,就听见了此生最让他讨厌的声音。

“太子妃在后院歇息呢,萧公子有何要事, 与孤说也是一样。”

萧琝仰面躺了回去,再不说一句话。

“既然无事,你们几个, 速速将萧公子擡上马车送回府。”

几个侍卫闻言又要上前,萧琝终于忍不住,身上疼得坐不起来,他便瞪着顾长泽。

“我不走, 我要见阿瑶。”

“孤说了太子妃已歇息了。”

萧琝冷笑一声。

“我为她挡了剑,你就这麽害怕我们相见?”

“挡了剑而已, 又不是没了命,孤也为太子妃受了伤, 萧公子不是上天入地独一份,还真指望她会对你如何?”

顾长泽云淡风轻的话让萧琝气得胸口隐隐作痛。

“骗得了她,你以为骗得过我?”

他语气已有些激烈。

“顾长泽,我还以为你能有什麽好本事, 原也不过只能自己作弄出来个伤口让她对你心软一二。”

这话中有几分嘲弄的意思, 顾长泽微一扬手挥退了下人,看着萧琝道。

“再没本事, 孤如今也是她的夫君,萧公子没名没分为孤的太子妃挡剑,又算得了什麽?”

一句话戳中萧琝的伤痛,他激动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刚一起身,顿时胸前的伤口崩开,鲜血染上白袍,他疼得几乎昏厥。

萧琝双目赤红。

“你……你便不怕我将你的肮髒事都告诉她,到时候你连夫君这个名分都没有?”

此言一出,顾长泽嘴角的笑跟着敛去,他往前走了半步,袖袍翻飞,白净的掌心放了一把刀。

寒光闪过,顾长泽道。

“萧琝,你有一千种死的法子,分尸,淩迟,毒酒,匕首,但你只有一次说错话的机会。”

萧琝只觉心中憋闷,刚要梗着脖子喊有本事你便杀了我,话到了嘴边,他忽然眼珠一转。

“我说不说原也没什麽,说了也不过是她离开,不说……

阿瑶也依旧不喜欢你。”

他笑了一声,看着顾长泽隐约变了的脸色。

“谋夺了人,谋不了心,骗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你身边,她能心软一时,也不过是因为愧疚,殿下这幅病殃殃的身子,能不能活到她喜欢你的时候还两说。”

那把刀在顾长泽掌心泛出光亮,被他反手握着抵在了萧琝的脖子上。

“孤自有命与她长久,萧公子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,身上的伤这麽重,万一没出东宫便已死了,那可不能等着看孤以后的风光了。”

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,萧琝脖子上泛出一丝血迹,两人目光对视,均是寸步不让。

“殿下与公子都在里面?我进去看看。”

一道轻柔的声音让两人思绪回神,谢瑶推门而入的时候,顾长泽一派温和地坐在一旁,萧琝撑着床榻咳嗽着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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