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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子行哥。”

谢瑶看萧琝咳嗽得厉害,登时到了桌边倒了一盏茶递给他,还没来得及问过情况,一旁的顾长泽也低头咳嗽起来。

“阿瑶……咳咳……”

谢瑶赶忙又倒了另一杯茶,顾长泽却不伸手接,只捂着唇咳嗽。

谢瑶端着茶盏喂到他唇边。

“殿下喝一些吧,您身子未好,怎麽还出来了。”

萧琝握着茶盏的手顿时收紧,只恨不能将杯子扔了。

顾长泽就着谢瑶的手喝了两口茶,轻声道。

“只是醒了閑着也无事,孤想萧公子似乎伤更重些,便过来探望一二。”

萧琝将帕子从脖子上挪开,看着上面的血,冷笑一声。

探望?

“殿下的伤也不轻,您这样突然出来,我也放心不……这是什麽?”

谢瑶的目光落到一旁,一眼看到那还沾着血迹的匕首。

她脸色吓得一白,顿时看过去。

“殿下,您受伤了?”

顾长泽动作顿了顿,一派自然地伸手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掉。

“不是孤,只是来的时候瞧见萧公子似乎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匕首。”

谢瑶顿时看过去,看到了萧琝脖子上的伤。

她疑惑这匕首是怎麽伤到了脖子,但也没质疑顾长泽的话。

“子行哥,你下回必得小心,有什麽想要的喊下人去拿就是了。”

萧琝:……

他僵硬地动了动脸皮,咬牙切齿道。

“好。”

“这伤还是喊人来给你瞧一瞧吧。”

谢瑶连忙朝外喊了太医。

入内又包扎了一番,这回萧琝从腰腹到脖子都包裹得严严实实,甚至那太医还“有意无意”地将他下颌也包了起来,人裹得如同粽子一般,再也瞧不出一点之前的利落俊美。

太医顶着萧琝杀人般的眼神包扎好了,回头对着顾长泽点头哈腰地道了礼退下。

顾长泽看了一眼萧琝的“丑陋”,嘴角扯开一分笑意。

“阿瑶,萧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,午膳便一起用吧。”

他难得这样大度,谢瑶有些欣喜地答应下来。

萧琝对着铜镜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,顿时更笑不出了。

屋内有两个人都伤着,谢瑶亲自出门吩咐小厨房做些温补的药膳,顾长泽起身回了屋子。

“将孤屋内最好看的衣裳拿出来。”

他在下人诧异的目光中,亲自挑选了一件浅蓝色广袖长袍,袖口镶着流云纹滚边,发束玉冠,腰束祥云纹宽封,衬得他脸上的病弱之气也消散了些,愈发俊美矜贵。

“孤与隔壁那丑陋的萧公子比,谁更好看?”

江臻战战兢兢地垂下头。

“自然是您。”

顾长泽满意一笑。

萧琝的脸色在看到顾长泽衣着光鲜缓步走来的时候,黑了个彻底。

“殿下怎麽还换了衣裳?”

“方才那一身有些髒了,萧公子少来东宫,孤总不能穿着髒衣裳见贵客。”

谢瑶没想太多,扶着他落座,三人坐在一起吃了顿不怎麽和善的饭。

萧琝顶着一张包扎的甚是有碍观瞻的脸,看着顾长泽光鲜亮丽地让谢瑶给他夹菜,一顿饭没吃几口就没了胃口。

午膳之后,江臻喊了顾长泽离开,谢瑶看着萧琝,关怀道。

“身上的伤可好些了?”

“放心,一道伤口而已。”

“你不该替我挡的。”

谢瑶看着他,轻轻叹了口气。

顾长泽为救她受伤,她愧疚心疼,好歹还能陪在他身边还回去,那萧琝呢?

她看着他,眼中神色複杂,只觉除了愧疚,似乎她什麽都不能再予萧琝。

萧琝端着茶的动作一顿。

“那顾长泽呢?”

他问。

“如果昨日替你挡剑的是他,你也会如此对他说吗?”

谢瑶抿唇。

“你与殿下,我哪个都不想让受伤。”

顾长泽身子实在虚弱,平日不受伤她尚且担心的不得了,萧琝与她更是理还乱的关系,她不敢再欠一丝人情。

“阿瑶,你不必对我愧疚,我做什麽都是心甘情愿的,你不必忐忑不安,也无需这样担心顾长泽。”

他沉默了片刻,又道。

“你知道的,他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弱。”

昨日谢瑶看到了屋内的惨状,他也知道谢瑶看到了,她眼中那一瞬间的惊恐不似作僞,所以自今日醒来,他便一直等着谢瑶去问顾长泽,可等了许久,他却什麽消息也没听着。

谢瑶仰起头反问他。

“可那样的情况,我难道希望他被那人伤了吗?”

“你不了解他,你只觉得如今他是样子是为反击,可若是……他有更可怕的一面呢?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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