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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兰亭思索了一下,说道:“我听说工部去年在荆山开了个玉矿,因为品质极佳,玉器早就被京中权贵订购一空,现在是供不应求。

工部一心想把摊子做大,他们为了账面好看,却又舍不得投银子,自然就会打你的主意。”

沈玉堂迟疑道:“可是阁老们那边已经认可了工部的打算,我总不好跟他们对着干吧?”

谢兰亭正色道:“这些都不重要,谁最终拍板,这才是最要紧的,你没听过吗?纸糊的阁老,铁打的内廷。”

沈玉堂沉吟道:“宫里面也就那样,没个明确的态度,我也揣度不明白他们的意思,阁老们手伸那麽长,也没见他们有半分动作。”

谢兰亭沖沈玉堂眨了眨眼:“你这是当局者迷啊。

沈玉堂心下不服,“我执掌户部,关系天下钱粮,还有谁比我更擅经济不成?”

谢兰亭笑道:“还真有!天下之大无奇不有。”

沈玉堂怀疑道:“这话怎麽说?”

谢兰亭点了他一下,“永盛钱庄你听说过没?”

沈玉堂一时沉默。

谢兰亭继续说道:“但凡贪官都会有两笔帐,明面儿上的是给你们户部看的,暗地里那本儿才是真正的账目。”

沈玉堂不解的问道:“朝廷六部官吏的开支不是小数目,一介商人,他哪儿来那麽大的本事啊?”

谢兰亭饮了口酒,吐槽道:“怎麽没有?银子经过官库还要扣火耗呢,但在钱庄那儿不仅没损耗,人家还倒贴给你收益!

这麽天大的好事,谁不愿意存进去啊?”

沈玉堂沉思道:“这麽说来,我这个户部尚书算是坐井观天,白当了!”

谢兰亭打趣道:“可不就是嘛?六部上上下下贪的、没贪的银子都在你这儿炼成一锅了,黑的、白的谁也不认识谁。”

沈玉堂笑道:“那永盛钱庄的背后靠山是谁?”

谢兰亭指了指天,“自然是靠天吃饭哪。”

两人会心一笑。

谢兰亭又为沈玉堂斟了一盏,“歇会儿吧,在家里还操心那些劳什子事儿。

说了让你少说话,你就是不听。”

沈玉堂歪了歪脑袋,乖觉的点了点头。

广寒糕,桂花酒,相坐两无言,唯有情思锁。

烛光下,沈玉堂举目望着谢兰亭,只觉得即使那昆侖羊脂玉比起眼前的人儿也未免逊色许多,他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指勾着谢兰亭的发丝,轻声呢喃道:“兰亭……”
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谢兰亭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了沈玉堂的手上。

沈玉堂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搞得瞠目结舌。

“脱衣!”谢兰亭命道。

“你今日……怎麽如此……”沈玉堂惴惴不安,却又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,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刺激让他感觉很抓狂,却又手足无措。

谢兰亭身手灵活,如猫儿般绕到沈玉堂身后,一拿一捏便替他宽去了外衣,忍不住打趣道,“尚书大人?

你日日里衆星捧月、左右逢源,跟个神仙似的,如今衣袖破了,怎麽都不晓得?”

沈玉堂恍然大悟,哈哈一笑,“外人只关注我身居何位,唯有你,才在乎我的冷暖。”

谢兰亭抄起外袍,难掩脸上的热意,嗔推了沈玉堂一下:“去拿针线!怎麽还说那些!”

沈玉堂一拍脑袋,连忙应诺道:“说的是!都是我的错。你先别忙那些,吃了饭再说,厨房早就预备下了。”

谢兰亭推拒道:“才吃了糕,不饿。就两三下的事,缝完了再说。”

沈玉堂叹道:“你个兵部员外郎,明明是一双舞刀弄剑的手,却偏偏要为我捉针拿线,真是屈才了!”

说罢,沈玉堂便拿来了针线簸箩。

谢兰亭将外袍放在案桌上,靠近烛光,静静的缝补着。

沈玉堂托着腮,目不转睛的望着谢兰亭,用目光细细的描摹着他俊俏的面容……

第 7 章

夜已三更,正月里的寒风将云天青拉回到现实中来,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他在沈玉堂的识海中没有看到更有价值的画面了,索性猫到书房去,打起了瞌睡。

天一亮,李捕头就进来,披头便问:“怎麽样,有线索了吗?”

云天青睡眼惺忪,揉了揉眼睛,回了回神说道:“户部尚书与六部的堂官皆有来往,恐怕要一一排查。”

李捕头急切的问:“什麽?那得要多久啊?”

云天青盘算了一下,“恐怕要三五天吧?!要不你给我当护法,把中断施法的蛇虫鼠蚁都赶走,说不定我还能快点儿。”

一听要干活儿,李捕头便推辞道:“这我可帮不上什麽忙,我让人白日里给你送些吃食,你就好生呆着吧,你要弄不出来个结果,我拿你是问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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