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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玉堂向前挪了一步,恨恨的说道:“这些都是喂不饱的狼啊!”
谢兰亭接过话茬,“可不就是白眼儿狼吗?十万两黄金一经你的手,就惹人眼红,狗急跳墙了。
我都打听清楚了,工部的那个什麽玉器厂,急需你这十万两黄金补窟窿呢,工部要没法周转,内阁就真是千疮百孔了,所以他们才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沈玉堂颓丧的说道:“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。”
谢兰亭虽然愤怒,但还是条理分明的说道:“天无绝人之路,咱们再想想,你还有哪些关系是可以用的?我来跑。”
沈玉堂现如今一脑子浆糊,乱的很,他喃喃自语:“这满朝文武都沆瀣一气啊,想要置我于死地,如今是敌是友我也分不清了。”
谢兰亭静下心来,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既然朝堂上指望不上,那我们就去宫里碰碰运气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道:“黄公公……”
谢兰亭离开大理寺狱后,多方周折,才见到了永盛钱庄传说中的大后台——黄公公。
黄公公在钱庄的会客厅招待谢兰亭。紫檀木的八仙桌上,早已备好了两只梅子青的茶盖碗,晶莹剔透,一看便知是龙泉窑的精品。
黄公公客客气气的请谢兰亭落座。
谢兰亭屏气凝神,侧身歪坐在太师椅上。
黄公公拿起盖碗,吹了吹浮沫,“谢大人,来尝尝,这是明前儿的新茶。”
谢兰亭顺势拿起盖碗,轻嗅了下香气,附和道:“果然是好茶!唉~”
他放下盖碗,叹了口气。
黄公公笑道:“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,这是什麽风把您吹过来了啊?
您这是要存款还是要借款啊?看在咱们都在为主子效力的份上,杂家可以做个人情,让利三分也使得。”
谢兰亭满面愁容,拱了拱手,“多谢黄公公厚爱,我今天来这儿不是谈生意的,是特意来求您帮忙的。”
黄公公抿了口茶,淡定的说道:“在公言公,在商言商。
我不过是顶着宫里的名头,私下里和人开了个商铺罢了,这都是皇恩浩蕩。哪一日要是圣上高兴了,我这里全都可以交出去。如今年纪大了,我就图一乐呵,哪管朝野是非啊。”
谢兰亭连忙点头称是,“黄公公说的是,咱们都是替圣上办事的。
您福泽深厚,朝野之事也如芝麻绿豆般小。
但是在我们这些斗升小民面前就是捅破天的大事。”
黄公公哈哈大笑,摆了摆手道:“杂家老了,只能坐在屋里享享清福,哪里能料理什麽朝野大事啊?
什麽是小事情啊?跟钱有关的事情那都是小事情。”
谢兰亭一听黄公公嘴松,心思便活络了起来,他倾身靠近黄公公,小声说道:“不瞒您说,我求您的事儿还真跟钱有关,遍观朝野,也只有黄公公您能办到。”
黄公公挑眉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哦?到底是什麽买卖只有我做得,别人做不得?你说来听听。”
谢兰亭的手指下意识的弹了弹桌子,“户部尚书沈玉堂的事情,岂不是一笔大买卖?”
黄公公摇了摇头,笑道:“哦,那件事啊,确实跟钱有关,你说的不错。”
谢兰亭继续恳求道:“下官与沈玉堂有旧,想求黄公公帮忙,免了他这趟无妄之灾。
您有任何要求只管提,但凡我能做到,任凭黄公公驱策。”
黄公公缓缓的起身道:“这,我可爱莫能助了。”
谢兰亭直起身子,急切的说道:“为什麽,这怎麽话说的?”
黄公公拉长了声音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因为,现在户部主事的是魏锁要,沈玉堂已经是昨日黄花,毫无价值了,他现在就是内阁和六部的弃子。”
谢兰亭绞尽脑汁,辩解道:“一个落马的尚书,对奸党权臣来说确实没什麽价值,但对拨乱反正的忠良来说沈玉堂就是无价之宝。”
黄公公挑眉不悦道:“你这话是怎麽说的?”
谢兰亭娓娓道来:“沈玉堂在户部打理十多年,内阁和六部的明暗账目,他比谁都清楚,也正是如此,朝中奸党才想要灭口。
但如果圣上想要锄奸吃肉,缺的就是他这把尖刀。”
黄公公哈哈大笑:“有点儿意思。但杂家怎麽知道这把刀好使不好使呢?
你看,现在这刀不就磕了个豁儿吗,我还得先补上,多费劲啊?”
谢兰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试探道:“黄公公的意思是?”
黄公公敲了敲桌子,提点道:“户部啊,还有十万两的黄金库存,得用这个才能补刀上的豁口儿。事情要是办得漂亮,别说利刃,给刀镶金都没有问题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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