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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及此事,沈玉堂面上有些不自然:“嗨,这魏锁要什麽都好,但他有一个缺点——就是好色。”

谢兰亭知道这里面必有猫腻,催促道:“接着说啊。”

沈玉堂清了清嗓子,“咳,当年,他还在工部做主事,却勾搭上了工部杨大人的外室,人家要讹他,最后是我看在老朋友的面上替他摆平的。”

谢兰亭狐疑道:“就这麽简单哪?”

沈玉堂对六部的八卦如数家珍,侃侃而谈:“本来嘛,六部的官员妻妾成群,也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。那些个大人花钱如流水,在外面置了几房外室自己也不清楚。

魏锁要当年血气方刚,没管住自己的腿,那杨大人就是气不过自个儿的外室找了个年轻力壮的,生怕外人说他不中用,这才小题大做起来。”

谢兰亭心中有了计较,继续问道:“最后是怎麽解决的呢?”

沈玉堂慢吞吞地走过来,悄声说道:“治病呢,还得对症下药,我特意托人从城外三清观花高价求了一瓶大力金刚丸送给杨大人,他如鱼得水,自然就把魏锁要这事儿丢到九霄云外了。

我送佛送到西,顺便就把魏锁弄到户部来了。”

谢兰亭白了他一眼:“好你个沈玉堂,等你出来我再跟你算账。”

沈玉堂解释道:“我……我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,你别,我可没吃过那玩意儿……”

谢兰亭冷哼了一声,扭头便走,“你等着吧,我这就去会会他。”

谢兰亭走了几步,似乎感觉有什麽不妥,忽然又回过头来,“你不在户部这期间,是魏锁要掌权主事,他现在真的愿意为了你来趟这个浑水吗?”

一时间,沈玉堂六神无主,只好死马当活马医,“此人知根知底,应该不会出什麽岔子吧?”

谢兰亭安抚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

黄公公答应过我,你暂无性命之忧。你且好生修养,我姑且一试,等我消息。”

第 11 章

自从魏锁要暂代户部尚书一职后,他觉得自己终于媳妇熬成婆,可算是苦尽甘来。面对六部官员前赴后继的走关系,攀交情,他是如鱼得水,来者不拒。所以,当兵部员外郎谢兰亭的帖子递过来时,魏锁要心中窃喜,不知会有什麽大礼等待自己揭晓,便愈发期待这次会面。

谢兰亭从沈玉堂处探知到魏锁要惯好风月之事,便投其所好,在花街柳巷设下筵席,又招募到绝色优伶作陪,想用美人计让他入套。

魏锁要舍了随从,欣然而至,在怡红院妈妈的殷切引领之下,来到了雅间。

一进门,谢兰亭便热情的招呼道:“魏大人,久仰久仰,在下早就有意结交,只是机缘不巧。

您如今步步高升,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
说着,谢兰亭一挥手,一旁侍立的莺莺燕燕便一拥而上。

魏锁要搂着软绵的腰肢,抱着酥软的香肩,左右逢源,春风得意道:“哪里哪里,我这是运气好,得了上峰垂青。”

谢兰亭给美人们使了个眼色,美人们便簇拥着魏锁要落座,又是给他斟酒,又是给他夹肉,伺候的魏锁要好不快活。

谢兰亭见魏锁要如此上道,便有心试探,他斟了一杯酒,敬道:“魏大人,您现在是户部的话事人。

我有一个朋友跟前户部尚书沈玉堂在生意上有点瓜葛,他托我打听打听,他不想受到牵连,您能不能把这事儿做干净了。”

魏锁要喝了一口酒,吹嘘道:“这个沈玉堂啊,说起来,我跟他还颇有些交情呢,我们都是一起从国子监出来的,按说他的事儿就该是我这个继任者的事儿。但是今非昔比,我蒙受皇恩,阁老器重,自然不能辜负上头的一片期许。

沈玉堂走到今天这步也是作茧自缚,与旁人无干,他已是昔日黄花,有我在,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。”

酒过三巡,魏锁要愈发得意起来。

谢兰亭察觉到魏锁要并非是沈玉堂口中那个知恩图报之人,他面不改色的继续试探道:“哦?魏大人新官新气象,不知您要在哪方面大展拳脚?

下官在兵部虽德薄位卑,却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。”

魏锁要看着眼前的谢兰亭拳拳诚意,未施脂粉,唇红齿白,自带风流,愈发觉得身边浓妆豔抹、逢场作戏的美人索然无味起来,他挥了挥手,将莺莺燕燕们赶出了雅间,悄声对谢兰亭说道:“这些贱婢有什麽乐子?我啊,还是更中意谢大人的姿色。”

说罢,魏锁要便想拉谢兰亭的手。

谢兰亭一个箭步抽身,拿起桌上的酒壶,恭恭敬敬的给魏锁要斟了杯酒,避开了魏锁要的触碰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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