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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维尔脱下手套,用小刀刺破皮肤,以血作引,驱动魔力探寻他血亲的遗骸,他的血将他们引到了欧文斯家族士兵的葬身之处,这些士兵们留下了衣物盔甲和一抔灰烬,卫兵将灰烬收进袋子里準备交还灰烬们的父母,然而斯维尔左看右看,附近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他大哥的铠甲,连奥拉夫的铠甲也不见蹤迹,可自己的血魔法引导就到此结束,难不成自己的魔法太弱了?

深感挫折的斯维尔吐出胸中的浊气,糟糕的环境使他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沉重,而且这次连形影不离的阿卡塞尔也不见蹤影。

返回的途中他们遇到了先前被迫分开的卫兵们,灰头土脸的他们自称遭遇了袭击,阿卡塞尔骑士为了让他们逃离孤身引开了袭击者。

斯维尔又惊又忧,惊的是他的骑士阿卡塞尔还活蹦乱跳,忧的是通道内还有其他具有攻击性的生物——他的骑士此刻又处于危险的未知状态。

贝蒂和她的侍女们姗姗来迟,斯维尔看着侍女们捧着雕刻有日神纹路的罐子欲言又止,他能看出那些纹路具有魔法效用,但说不出是什麽魔法效果,又想起小时候他的母亲讲的睡前故事,一位魔女将她的每一任死去的丈夫装在罐子里,日日与他们聊天谈话,祈祷爱情之花绽放于罐中骨灰。

贝蒂见他表情古怪,打趣道:“你也想要个能和你说话的爱人骨灰罐?”

斯维尔连忙摆手拒绝,他下意识将阿卡塞尔摆放在那个重要的位置:不不不,他的骑士还没死呢。

来时的路无法再返回,一行人贴着坑壁慢慢寻找新的出路,同时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者。

途中休息时,斯维尔向魔法有所建树的贝蒂说了自己血引魔法失效的事情,贝蒂说血亲之间的紧密联系是月神镌刻在魔法中的清晰道路,日神将生命的祝福定义于血液、内髒和大脑,血引魔法不应失效,所以她也无法说清楚失效的原因。

最终他们找到了离开坑底的洞穴,虽然不知道通向何方,但现在走一步是一步。

漫长的平静无波是消灭耐心的锉刀,满眼相同的石头、类似的甬道都让紧绷的神经无可奈何地松懈,因而当隐秘细碎的声音贴着石壁传来时,斯维尔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,他们放轻脚步,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。

随着距离缩短,声音也逐渐清晰,那是野兽正在啃食撕咬肉块的动静,声音从甬道的右侧拐角后传来。

深色的血渍被沿路拖曳,直至拖入拐角后,斯维尔瞳孔略微缩小,他认出了拐角处遗落的腿甲,那些逐渐凝固的血擦亮了腿甲的纹路。

斯维尔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响,大脑中的神经几乎崩成蛛丝般细的线,岌岌可危的神智挡回了他的沖动。

斯维尔贴着石壁伏低身走到拐角,期待又痛苦地伸出,昏暗中可见甬道尽头一条蛇埋首在它的食物里大快朵颐,发出可怕的咀嚼声,蛇尾兴奋地小幅度摩擦着地面,颤抖着尾巴尖。

斯维尔握紧小刀,召出他的赤色攻击魔法,準备给对方来个痛彻心扉的体验,他上方同样探头观察过情况的贝蒂手中凝起冰冻魔法球,两人互视一眼后,贝蒂一个箭步窜过甬道入口的同时向内挥去魔法,斯维尔的攻击魔法紧跟其后。

甬道尽头被冰冻魔法的结晶光亮照亮了一瞬,因而斯维尔和那条蛇对上了目光,那并不是一条完整的蛇,这条蛇的上半身长了个人!

不知为何滞留于此的蛇人上身穿戴着欧文斯家族的骑士铠甲,扭动身体击碎了冻住了一瞬的尾巴,顺便灵活地扭身躲过斯维尔的攻击魔法,蛇尾猛烈拍击石壁,造成地面的隆隆震颤。

斯维尔看到蛇人身上的铠甲时呆滞了一下,贝蒂猛然拍醒他,而那位蛇人已经撞破了甬道尽头石墙逃进另一条通道,留下一坨血肉之物。

贝蒂点亮照明魔法球,吩咐其他人在甬道入口待命警戒,由她和斯维尔进入查看。

那坨血肉之物高出斯维尔半个头,拥有丰厚的肌肉群和比他大腿粗的血管,依旧保持着生前,呃,尚在它主人身躯内的形状,被啃食的部位露出清晰的纹理层次,一路的血迹终止于此。

很明显,这是一颗心髒,而且毋庸置疑是坑底“灾厄巨龙”里维塔斯的心髒。

“吞食龙族的心髒获得龙的力量吗?”见多识广的贝蒂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,“太阳王朝曾经流出过这样的理论资料,但没有留下实践过的资料。”

知之甚少的斯维尔犹如一个缺课良久的学生,只知道在老师授课时点头称是,何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逃跑的蛇人身影:蛇人上半身穿着欧文斯家族的骑士铠甲,难不成那可恶的蛇人吞了欧文斯家族的骑士还剥了他们的铠甲?他不愿多想阿卡塞尔或者奥拉夫在蛇人嘴下的惨状,往好点想,可能是在他们死后捡到的铠甲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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