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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奥拉夫感到害怕,伊萨克摸着他的脸,笑问他怎麽还摆着这副冷漠的面孔。

冷漠?奥拉夫摸上伊萨克的手背,垂下眼帘,另一手摸上自己的胸膛,那里正跳跃着炽热的心髒。

回到此刻,奥拉夫向伊萨克灌输完魔力,起身时被中途醒来的伊萨克拉住手,伊萨克认真地说:“奥拉夫,你变得更加主动了。”他没头没尾地点出了一个事实。

奥拉夫不知道曾经的主人想要作何吩咐——是抱怨还是感慨——他们在竞技场是平等的朋友,他可以无视伊萨克的情绪,甚至因为更早进入竞技场而占据了力量的优势,竞技场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域,正如那位祭司所暗示,死后的两人之间拥有很多可能性。

“我喜欢你,伊萨克。”奥拉夫直接说出了真心,“我理解你之前避开我,你要继承湖终城,而我是你的仆人……”他擡眼直视伊萨克的眼睛,少见的忧愁漫上他的脸,“死前我没有机会,那死后的我们可以成为爱人吗?”他出乎意料的直率。

伊萨克若有所思地低头,他的沉默逐渐沉甸甸地沉入奥拉夫的胃,最后伊萨克红着耳朵反问:“你不想对我负责吗?”

奥拉夫一怔,没忍住,笑出声。

无所谓複活、信仰,能向伊萨克吐露真情、并肩作战,这便是奥拉夫临死前的心愿。

11:癫狂热爱的灵魂

*第三个人视角,人外、生子、转世、斯德哥尔摩等令人不适的元素。

我的爸爸是一个疯子,还是一个怪物,所以我的父亲会将他关在石牢里,日日夜夜欺淩他,若非如此,为何爸爸会在父亲身下发出惨叫和哭号?

我的父亲是一条龙,无人不为他划过月亮的身影而倾心,化为人形的他亦是我见过最美的人类,被世人尊称为“月龙”路德维克,那位偶尔前来我们洞穴的人类女人这麽称呼父亲,每当她来访,年幼的我常常躲在石头后面,窥探外人。

拥有如此美丽的龙族父亲,而我却是一只绿色的蜥蜴,因此我想我的爸爸必定是一个极丑的怪物——自从我出壳后鲜少见过他的样貌——不然为何会生下丑陋怪异的我。看见我失落的父亲并不会安慰我,他只是冷眼看着,给我提供吃食和住宿,偶尔被他当作嘲弄、逼迫爸爸的工具,那时我只当父亲厌恶爸爸。

等我长大些后,我知道我的父亲和爸爸之间的关系十分複杂,我曾偷偷摸摸靠近石牢,想要一览爸爸的真面目。

石牢在洞穴的深处,牢房由敦实的原生态山石组成,正下方开了一个排水口大小的石栏窗口,我趴在那个窗口往内探,石牢内黑漆漆的一片,天花板上方却开了一点光亮,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,被困于其中的人看见了我,正在靠近我。

“玛尼……”

一双与我相同的蜥蜴爪子抓住窗口的石栏杆,金棕色竖瞳从窗后的黑暗中浮现,被外界的光亮刺痛又缩了回去。

我仔细回忆了一番“玛尼”这个名字,是那位偶尔拜访父亲的人类女人的名字,他们是什麽关系呢?话说父亲也不曾叫我的名字,我连名字都没有!
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我问道,得到了对方的沉默,他缩回了手,黑暗中没有了动静,“我是你的孩子。”我直白地告诉他我的身份,语气平淡得不像是认亲,而像是挑衅。

呜咽从石栏后飘来,好似用尽全力,可我未生出同情,因为我将被父亲忽视的缘由归咎于这个石牢内的怪物。

我向父亲路德维克询问自己的名字,他精致的面孔上没有情绪波动,死一般的沉默后我转而询问爸爸的名字,借口“两人的産物也该冠上两人名字的祝福”,在忐忑中我知道了关在石牢中的男人名字“阿德里安”。

我对自己起名字没有兴趣,这样的名字没有被祝福,双亲也不会以此来呼唤我,于是我找上了那个人类女人,反正父亲也不怎麽在意我的去向,我便堵在她自洞穴返回的路上。

“玛尼的确是我的名字。”人类女人承认道,同时警惕地后退一步“你是谁?”

我一愣,看向自己蜥蜴的爪子和头颅,忍下恼怒:“我是月龙的孩子,你可曾听闻阿德里安这个名字?”

玛尼神情忽冷,下一刻又挂上淡淡的微笑:“原来你是月龙的孩子,抱歉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。实不相瞒,阿德里安是我们奥尔森家族的成员,是我的哥哥。”我转了转眼珠,这麽说眼前这个人类女人是我的阿姨,她继续说,“我们奥尔森家族世代供奉服侍月龙路德维克。”

玛尼·奥尔森与我讲述了百年前初代阿德里安与月龙的深厚情谊,然后点明她的哥哥阿德里安为了与月龙再创情谊,愿意亲自侍奉月龙,只为了月龙不再孤单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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