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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话,眼前的赫斯托利娅竟突然消失了。波莱塔吓了一跳,大声叫了几遍赫斯托利娅的名字,但却只是在空旷的房间里传出一些回音。她看向窗外的露台,却发现,露台竟然是干干净净的——哪里有什麽积雪。一阵战栗迅速爬满她全身。
“不……不,不。我为什麽要搬来这里来着?哦,因为我出卖了工会,拿了80万,然后声称要帮赫斯托利娅逃离瑞吉姆的控制。结果这一切都只是我的……幻觉?所以我在做什麽?用自己的幻想朋友来为自己花死人钱,寻求享受找理由吗?现在怎麽办……”
我刚租的兇宅啊
她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几声闷响,作为前佣兵的她对这太熟悉了——是带消音器的枪声!还不等她有什麽反应,就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,一个黑影从楼上急坠而下,猛地砸在露台上,原本干净的露台血花四溅。她紧忙跑过去,发现坠楼的是个壮硕的女人,背部着地,手边落着把枪,手腕有被捆绑过的痕迹。
突然,一束强光从上方直射而下,“双手离开身体!趴下!”
是警察,他们来干什麽?这人是谁?一肚子的疑问没处找答案,手里又没有枪,波莱塔只能乖乖照做。过程中,她擡头看了眼,只能看到一个能亮瞎人的光源。估摸着这会儿正有至少一把枪瞄準她的脑袋呢。
趴下后,波莱塔又转头看向露台上那个女人,她好像还活着,头朝向另一边,这让波莱塔看不清她的脸。
“帮我……杀了我!不能让他们……”
女人那边传来微弱的气声,但即使波莱塔有心帮忙,她也没法照做——警察还在楼上盯着呢!
见波莱塔没答话,她叹了口气,抓起地上的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,没有犹豫,只是往脖子里一拍。刚开始还有些嗬嗬的漏气声,但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。血液流到波莱塔手边,还稍有些温度,黏答答的。在这些日子里,死人在这儿并不奇怪,但眼前女人这种果决的死法还是让她觉得有些悚然,又有些动容。有什麽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东西呢?她知道什麽惊人的、价值连城的秘密吗?还是说,她是受不了警察的刑讯折磨,自知求生无望,才想死个痛快吗……
有人正在敲门。波莱塔擡头看了眼楼上的警察,他对着肩膀嘟哝了几句,就示意她可以去开门了,不知道刚才为什麽非要让她趴下。
门开了,是个警官。“非常抱歉,女士,我们也是公务需要,请您理解。这个暴徒想必扰乱了您的生活秩序,交给我们处理就好。”说完,他就要进来,完全没有征求同意的意思——刚刚他的同事还用枪指着人呢!这怎麽行,应该把他们都给赶出——
不……按照以前她的习惯,她可能下意识就会让警察进门了,为什麽现在她会有这种想法呢?赫斯托利娅,一定是因为从她那里看到了奇怪的经历,听她说了奇怪的话,一定是的!
头还是很痛,波莱塔下意识摇了摇头,这倒让警察误会了,他看起来很诧异,可能他还没怎麽见过这样“不识擡举”的。
“女士,我没有在请求,这是我们的职责,”他晃了晃手中的枪,“如果不让我进来处理,我相信这个人在这躺着对你来讲也是个麻烦,对吧?”
“不不不……您误会了,我是因为宿醉,有些头疼,您请便。”
跟着他再次回到露台,这次波莱塔可以仔细端详这个硬气的女人了。
“她怎麽死了?你干的?!”他突然很火大,用枪指着波莱塔。
楼上那个警察也从大门直接走了进来,“不……不是,长官,我一直盯着她的,她没什麽动作……”
“那是你了?是你杀的?我在问那个该死的……不,她不能死。你不看着她,看楼下这位夫人干什麽?蠢货!”警官突然像发了癔症似的斥责那个年轻警员。
趁这个机会,波莱塔挪近了些。她发现,女人的眼睛上,好像有个什麽东西微微闪烁,有点金属质感。但光线太暗了,她看不大清。
一束强光突然从背后照过来,“离她远点。”
这下女人的脸终于被照亮了。波莱塔好像看到了什麽极其令人惊骇的东西,连连后退,又被露台的门框绊倒。那个金属质感的东西,分明是一枚工会徽章,还被人把别针穿在眼皮上。可能是头几次没有成功,又尝试了几次,徽章周围还有好几个孔洞,眼周血肉模糊,
“啊!怎麽……她是……她是工会的人!”
“你怎麽知道!你也是工会的人吗?!”警官先是神经质地单手擡枪对準波莱塔,不住地大呼小叫,而后用枪托挠了挠脑袋,又变作一副调笑模样,“哦!嗨!你看到她的徽章了是吧。我的杰作。怎麽样?老实本分的劳工被邪恶组织蒙蔽双眼,变成干涉生産、扰乱治安、颠覆政权的暴徒,我这是不是也算什麽……装置艺术家?哈哈哈!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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