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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似乎是有些气着了,一声不吭,陆见年见状,上前问道:“此后我所问之事望乔兄能够如实相告,切莫隐瞒。”
乔连雨顿了顿,点头。
“方才我们询问过管家,说前夜你曾出去过,虽然无人瞧见你何时回来,但晨起之时,管家说在你身上曾闻到不寻常的气息,从前在你身上也从未闻到过,对此乔兄有何解释。”
乔连雨表面看着还算淡定,但他紧紧的握着拳,而手却在微微发抖,捕捉到此细节,淩云风自然不肯放过,“乔公子,此时交代仍不算晚。”
乔连雨似乎是被问急了,他激动的站直了身子,矢口否认,“仅凭管家的一面之词,怎能就此怀疑我啊,我……”
老夫人登时就怒了,手里杵着的拐杖狠狠的杵地上,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是不肯老实交代吗,是不是要等我们全家都被冠上叛乱的罪名被诛九族了猜猜甘心,你到时候你有何颜面去见你的老祖宗!”
乔连雨果然一听就慌,立马就跪下了,嘴里还不停地嘀嘀咕咕着,“怎麽会呢,我只是想赚点钱怎麽了……”
淩云风没那麽多时间听他废话,他在乔连雨身前蹲下,忍着烦躁,“我是南疆世子,你现在若是不交代,那我便立刻让陆大人判你入狱,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,我且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陆见年也被这小子烦的不行,絮絮叨叨的那里像个爷们儿,“不说现在就拖走。”
乔连雨算是彻底被吓着,他微微颤颤的说道:“世子殿下饶命啊,我就是还想继续同那波斯商人做生意,我瞒着,瞒着母亲继续和波斯人运送货物,我们都是趁着夜晚行事,我看这几次都无事发生,便,便心存了侥幸,我那知,那波斯人就这麽没了,对,对,肯定是那些土匪杀了他,与我无关啊。”
陆见年转念一想,“那波斯人死前是否也在徐州,你来徐州也是为了方便与他交易?”
乔连雨见事情败露,便哭哭啼啼的尽数道来,“是是,我们在徐州这几日都在交易,我晚间屡次外出也是因为此事,在他出事当天那波斯商人说有东西遗落在扬州,需要回去取,我那知道他就……”
“你身上的味道究竟从何而来?”
“味道,是是香料的味道,波斯人同我交易的物件……”
“乔家同波斯人交易时用的都是那些仆从,他们和你可有正面见过这劫匪的模样?”
乔连雨顿了顿,说道:“皆是一身黑夜,带着面罩,无法看清面容,他们身上还有武器,还会功夫,我们寻常人根本就不是对手,也不知为何这群劫匪就盯上我们家了,虽然别家也遭此劫难,但我们家才是随时惨重啊,我知道的都如实交代了,还希望世子和陆大人能够给我们做主,尽快捉拿劫匪,还四方一片净土啊。”
哭的挺好,就差声泪俱下了,哭丧都没那麽激烈,若是萧子晏在场定然会如此说道吧,淩云风顿时一醒神,他为何要去想萧子晏会如何说啊。
同他认识以来,都病得不轻。
淩云风无奈道。
最后二人问清楚了之前几次交易的人地点和时间,淩云风打算故地重游一遍,定然有些忽视的线索。
淩云风时间不多,便赶着夜前去查看,陆今年也一起陪同,二人在路上还聊些事。
“听闻陆大人先前是武将?”
陆今年倒是有些意外,这位尊贵的世子殿下如此问,虽然这天下人皆心知肚明,这位南疆的世子殿下也只是当今皇帝扣在京城的质子,但他依旧是靖安王唯一的儿子,亦是那十几万大军之后唯一的主将,他看人的眼光从来不差,就这次陪他走一遭来看,此人绝对是个可塑之才,聪明,能干,明事理,将来的天下其实需要一位这样的明君,虽然他并不姓萧。
“是,之前在军中做事。”
“那定然是位驰骋沙场的威武将军。”淩云风露出了今夜的第一个笑颜,虽然很淡,最后消失在眉眼。
“世子也希望将来能够上战场建功立业?”
淩云风飘逸的长发零散的吹在风中,“不,我不希望有那一天到来,我虽并未亲眼见过战争,也并未经历过,但我也读过圣贤书,知道战争带来了只有无止境的灾难,若是家国安宁,我淩云风便永世不举枪。”
“哪怕空费你这一身的武艺和才能?”陆见年问道,淩云风点头回道:“我知道陆大人的心境在此事上定然是同我一样的,我身处如今的太平盛世,脚下踩着的却是万千将士用血肉之躯垒砌的土地,用性命垒砌的高墙。”
滚烫的热血会永远留在这世间,我们也不该就此淡忘,这便是刻骨铭心的烙印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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