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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云风心中有了数,此局是内忧外患,父亲亦坐镇城中,那外贼尚不敢轻举妄动,只是内忧早已泛滥成灾,父亲需要时间,便能重整大军。
而他便是最后的那一枚将军棋。
让淩云风想不明白的是此时的外敌,其一不可能是司晋皇帝所为,皇帝如今可调遣的军队尚只有宫中的御林军,锦衣卫,暗卫,和一些零散的常任守备军,这些时日淩云风各处奔走,据他统计,人数不会超过一万人,而如此大的人员调动,宫中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,其二,那就只有边疆一直虎视眈眈的匈奴,只是他们此时出兵的目的,也太过怪异,淩云风推断,或许是他们内部也出现了极大的动乱,才导致了这一时局的出现,如今他远在京城,解不了南疆的围城之困,自己倒也成为了京城里的困兽,说来可笑。
淩云风无声的叹息,沉声道:“将消息压下去,切勿传到九州各地,另派淮竹和南寻帮我做件事。”
“这事是重中之重,一旦有了结果,必须快马加鞭的给我将消息送来。”
“是,公子,将军还有一句话,希望公子保重身体。”
淩云风听完终于轻笑了声,“这句话,是我母亲所言罢。”
宋三好挠了挠头,“是夫人所言,也是将军之意。”
淩云风趁着黑夜赶回了京城内,他第一时间并未回府,而是在转角处提前安排好的马车上换了身衣裳,让苏邵青先回府,自己慢慢的走去了萧子晏的府中。
淩云风到时,萧子晏正在书房内与原慕商议一些事,寒霜进来禀报时,原慕听个正着,只是并未当下质问于萧子晏,而是无奈的叹息一声,随即道:“你之事,我本不该过问太多,只是你既唤我一声老师,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的,子晏,切勿让自己置于无可挽回之地。”
萧子晏点头而应,“多谢老师提醒,子晏定当铭记于心,今日之事我改日定登门拜访,向先生说清道明此事。”
原慕应下,跟着管家离开了府中。
须臾,萧子晏轻轻的呼出一口气,心中的郁结却仍然久久不散,淩云风进门瞧见的便是这一幅好看到极致的美人图。
萧子晏手中掐着一颗珠串上的一颗珠子,手腕纤细缠绕着一根红绳,长发披散,未束起,如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夜色之下,交叠着细长的双腿,身上披着一身白色的狐裘,里衣是淡青的,曲起的手腕,落在烛火之中,一张好看的皮囊,也可以是世上最锋利的匕首,杀人一刀见血,见血封喉,诱人入深处,偏偏浑然不知。
第 27 章
淩云风不知在这站了多久,久到自己都忘记了。
萧子晏手中一松,佛珠落在了膝上,他撑着下巴,盯着眼前突然造访的人,片刻,他笑了笑,无奈道:“世子不是说立冬再光临吗,那我眼前这个又是谁人?”
他笑的太过好看,淩云风眼神不可置否的入了深处,将此人从头到尾瞧了个仔细,淩云风将门关上,径直走到他的身侧坐下,两人之间此时只搁着一张桌子。
淩云风适才回了他方才的话,“我想见你。”
于是,等不到立冬,我就来见你了。
萧子晏挑了挑眉,声音听着比时常鲜活,带着温度,“是啊,世子就一刻都舍不下我麽?”淩云风并未否认,因为这就是他如今的心声,淩云风瞧着敞开的窗户,走到窗前将窗户关紧,这才坐了回来。他像个长辈般嘱咐起来,“如今已入冬便不要再常开窗户了,屋里生炭火时开个缝隙便好,别让自己再染上风寒。”
萧子晏嗯声,忽然有些好奇他今日去了何处,他想若是自己此刻问,淩云风也会全盘托出,“你今日去了何处?”
淩云风有些意外,自从扬州回来后,萧子晏就再也不主动他的任何行蹤,为此淩云风还曾失魂落魄了些时日,如今萧子晏还肯问,无论他目的何在,淩云风都愿意尽数告知。
“南疆那处出了些事,那日你提及之后我便将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换了下去,让心腹亲自抄近道快马加鞭回了南疆一遭,这才了解了南疆此时的情况。”萧子晏喝了口热茶,身子暖烘烘的,不经意的瞧见他手上带着的玉扳指,说起这个,在扬州时萧子晏就瞧着甚至好看,他那时看了都有想开口要过来的沖动,只是这玉扳指在他手上,显得更为好看。萧子晏轻声道:“你可愿意说与我听,若是有需要我帮上忙的地方,尽管说。”
萧子晏十分清楚他们二人之间如今的关系,看对方都如明镜一般,还有何看不透,且不说他们之间其他的关系,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都已经算是一条船上的人罢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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