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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云风转了转玉扳指,神色轻松,“有何说不得的,祈雪想听我说便是。”
“先前我与家中每月都会有频繁的书信往来,自扬州回来后,便再也没有收到过,那时我便起了疑心,只是还未有结论,那日你提及我府中的人,我心中便有了数,让我最信得过的心腹亲自回了南疆一趟,这一走,便发现了南疆之外的千里,有一支军队驻扎在此,但还未有异动,城内如今正戒严,我父亲也面对着内忧外患的局势。”
萧子晏听了却并无意外,从那日发现淩云风府上那几个不对劲的侍从开始,他便对南疆如今的局势有了初步的想法,只是尚未证实,如今听淩云风如此说,也算是证实了。
“祈雪如何看?”萧子晏疑惑的咦了声,随即便笑了起来,“世子这是在我的意见麽?”
淩云风听见他笑,无奈道:“是,我想听听你如何看?”
萧子晏有些小得意,南疆高傲的世子的殿下,现如今也会询问他的意见,萧子晏咳了声,道:“我且先问你一件事。”
淩云风道:“你问。”
萧子晏正色道:“你与家中的书信往来都写什麽?”
淩云风自然知晓他这话中之意,“只是家书,谈及家事,多为母亲所写,父亲较少。”
萧子晏也猜到了会是如此,“那便没有什麽事啊,正常的家书而已,只是父皇不可能毫无怀疑,你府中的那几个侍从,有一半都该是出自我父皇之手,剩下的,是其余势力的手笔。”
淩云风疑惑,“殿下从何得知?”
萧子晏回道:“你应该早就清楚父皇和其他势力会你在府中安插不少的眼线,那日我与你园中饮酒时,恍惚间瞧见了假山后那条长廊上,站着一位侍从模样的人,那时我便就想与你说,人不能再留在府中了,否则后患无穷,也顾不得打草惊蛇了。眼线衆多,只好拿日在我府外告知你,我虽酒量不胜,但警觉性还是有的,我能确定那晚自己并未看错。”
淩云风点了点头,郑重其事道:“殿下酒量是真的不太好。
萧子晏心中暗骂道:这是重点?
萧子晏无奈道:“如今你就是一只被时刻注视着的困兽,这偌大的京城就是你飞不出去的牢笼,还有许多人都对你虎视眈眈,这些人有想你死在异乡的,有想借助你势力鱼跃龙门的,总得来说你就是个香饽饽啊。”
淩云风觉得他这样的形容听着似乎不错,“那殿下稀罕我吗?”
萧子晏差点浪费一口好茶,“你发什麽疯?”
淩云风沉默几秒,没了下文,萧子晏咳了声,继续道:“父皇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忧,我会时刻关注动向,而后告知于你,你若是有何需要我帮忙的,也可以说与我听。”
淩云风嗯了声,问道:“殿下觉着驻扎在我家附近的那干人是谁的势力。总算问到点上了,萧子晏认真的思索了下,回道,首先我不认为是我父皇,父皇手中所握兵权不多,大约仅一万人,算是全程可用的守卫,何况大规模的人员调任,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未曾听闻,我耳目情报机关衆多,也从未听闻,其次,我认为这和那边围着的匈奴有关,我不知是他们内部发生了何事,才导致了兵权的流动,但我想这事小不了,总得来说此事乃是你们南疆之内之事还涉及不到九州,父皇就算是也发觉了异动,也无法做出实质性的措施去改变这个时局,所以这个局面就只有你父亲能够解,若是你在他身侧会解决的更快些,只是如今你被困于京城,无法抽身,这胆子算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你父亲肩上了。”萧子晏所分析之势于他不谋而合,此时淩云风猜发觉他与萧子晏之前早已有了某些共识,随着二人之间关系的走进,演变为了默契。淩云风仰头呼出了一口气,轻松道:“祈雪果然是能与我并肩而行之人,也只有你,才懂我所言,明我所行。”
萧子晏脸不自觉红了些,慢慢的挪开了视线,淩云风却盯的紧,瞧见他红了的脸,想起那日在他府中也是,才说不到几句便红了耳根,“殿下脸皮还挺薄的。”
萧子晏一听就炸了,“你瞎说什麽……”
他从桌上弹起,作势要掐住他的脖颈,双手却是轻轻地放在他的脖颈上,稍稍用力,淩云风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,二人相视无言,眼中却只有彼此,流露出的感情无法言语。
萧子晏保持这个姿势不久,便坐回了自己的位子,他伸手匆匆的理了理自己方才因为动作而淩乱的头发,他有些局促的将目光再次放在淩云风身上,淩云风此时眼中只有他,直白的目光炽热的流连在他身上的每一处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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