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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蛋,混蛋。

淩云风借着烛火,看着两人呈现在窗户上的身影,无限贴近,他的笑声轻落可闻,痒痒的,喷洒在萧子晏的左耳,萧子晏推了推他脸,但是并没有用,唇边的温度终是落在了萧子晏的侧脸,烛影摇晃,窗户上二人的身影渐渐地重叠,就在萧子晏即将破口大骂的一瞬,淩云风抽回了自己的身子,萧子晏不可置信的将手放在自己滚烫的侧脸上,气红了眼,“你,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
淩云风得手了,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,就连萧子晏所骂之眼都觉动听,他轻飘飘的说了句,“殿下应该早些习惯。”

萧子晏气不打一处来,想都不用想自己的脸此刻该红成何模样,他收起方才的慌张,将手中那串佛珠脱出手腕,对淩云风道,劳烦伸下手。淩云风配合的伸出了手,萧子晏轻轻的呼出一口气,左手拖住了他伸出的手,然后用双手将这串佛珠戴入了他的手腕处,萧子晏一鼓作气做完这个动作后,当即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淩云风瞧着他的动作,在看着手上戴着的佛珠,这串珠子是他所见萧子晏戴过最久的一串,应当是他最为喜爱之物,也是跟随他多年之物,淩云风的心激起了千层的浪花,落在婆娑的树影之上,泛起了涟漪,心一动千层浪。

“多谢殿下相赠,我会妥善保管赠予我的定情之物的。”他笑起来,眉眼稍弯,桃花一面千层意,只为心上人所开。

萧子晏看的愣了神,随即无法掩饰的情动,“你喜欢便好,也不是什麽稀罕之物。”

淩云风自然知道这话是假的,“我会好生保管的,不会辜负殿下的心意。”

萧子晏弯了下唇,嘴角上扬了一道小弧度。

此日一早,萧子晏醒来之时,早已不见淩云风的身影,他更衣之时管家主动将他的行蹤告知,“世子殿下昨夜在厢房歇下,今日一早便应陛下的旨意进了宫,匆匆忙忙的,也未曾用过早膳,但他特意嘱咐过老奴了,说是等殿下醒来,一定要告诉殿下他是何时走的,立冬那日世子会来府中陪殿下。”

萧子晏嗯了声,嗓子有些哑意,管家心一紧,“殿下可是不舒服,要宣太医来看看吗,可是昨夜没关窗户感染了风寒,老奴这就……”

萧子晏哭笑不得,赶紧安慰道:“我没事,昨夜关了窗户,许是睡的太久,帮我备份礼,我到原太傅府上走一趟。”

“是。”

萧子晏想,该是同先生道明心意的时候了。

到了原慕府中,下人直接带着他到了书房,原慕正在整理学堂呈上来的折子,萧子晏问候道:“先生。”

原慕起身行礼,“问殿下安。”

“先生不必客气。”原慕放下折子,领着萧子晏坐下而谈。

“我已猜到你今日为何而来。”下人此时上了一壶热茶,便退下了,萧子晏也不打诳语,与先生之间,无需隐藏,先生于他而言亦是良师也是益友,是相伴而行的长辈。

萧子晏认真道:“先生,我想与他并肩而行。我起初并无这个念头,可以说是从未有过,只是人这一生太过短暂,我想走到那个位子上,靠的不仅是我自己,也是我这些年积攒的势力,我一人走过了冰天雪地的十七年,我的生命里终于落下了一道特别的存在,可以说是温暖的光亮,也可以是横沖直撞让我束手无策的直白爱意,我知晓这条路究竟有多坎坷,我也知晓我或许不该为一人而改变自身,一旦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,亦会遭受反对和诟病,但你知晓的性子,我若是胆小鼠辈就不会有今日,我能走至今日,付出之多,甚至是另一个自己,生在帝王之家,并非我错,自母妃走后我便做好了一人走一生的準备,只是我属意于他,我无法欺骗自己。”

“先生受我诗书礼易,教我识人断字,行事之道,您是我继我母妃后,我最敬重之长辈,我知您爱才之行,也请先生相信学生瞧人的眼光,宏图之志学生亦是一人不敢忘,若是有一证明我是遇人不淑,我也会果决的离去,我走我的路,我必将此人斩于剑下,我不是什麽好人,也算不得恶人,但我就是如此固执之人,何为是非黑白,何为善恶对错,仅在自己的一念之间。”

“先生,我之意,如坚若磐石不可摧,我之心,如山川河流不可断。”

我亦是世间之洪流,欲前往世间之巅。

原慕长叹一声,随即道:“今日听君一言,豁然开朗,你之路,我该懂得,身为你之先生,也该明你之志,至于这位世子殿下,日久见人心,我认识的萧子晏不是输不起之人,若是你的眼光太差,为师也不介意替你手刃此人。”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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